沈明月总算是进了悯生堂的大门,悯生堂还是那样没有什么变化,不一样的就是又多了一个小人。这个小人自从知道沈明月是东家之后,就开始一直跟着她,沈明月走到哪他也走到哪,沈明月坐下,他就赶忙给沈明月端茶倒水。
“你这是做什么。”沈明月看着小小把茶杯放下,他怯懦的站在一旁,这样子可和将她拦在门外的模样差多了,又道,“对了,你为什么将人关之门外啊,按理说不应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沈明月很早就想问了,悯生堂本是医馆,来者不拒,为何今日忽的要将人关在外面,还那般模样,里面一定有蹊跷。
“嗯。”小小点点头,这时才刚抬起头来看着沈明月,道,“东家你有所不知,前几日真有一群人找上门来,又不看病又不买香囊,就是要占着悯生堂,文香小姐和他们好好说话他们不听,还扬言要打我们,也正是有了那次,小的才不敢轻易放人进来。”
说着说着,小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又重新回来了,看他这模样还真想是要去找人打架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沈明月道。
悯生堂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怎么会有一群人呢?这些人听来也奇怪,什么事也没做,什么东西也都没拿走,就愣是待了一天,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以,东家,小的无意冒犯,真的,你可别赶小的走。”小小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沈明月,他可是真心悔过了,不知自己得罪了东家。
“没事,你做得对,不会让你走的。看来还真有人盯上咱们了,以后还要这样,陌生人没什么事的就别让他们进来了,咱悯生堂也不能什么人都来,那还叫医馆吗?”沈明月拍桌道。
小小一听自己不会离开悯生堂,整个人跳的有三尺高,他赶忙将茶水端到沈明月面前,殷勤道着“东家喝水。”下一刻又跑到李存礼身边去给他帮忙整理药材,倒也机灵。
“年云,快些,咱们今日已经迟了。”
柳文香的声音出现在悯生堂的门口,沈明月也看着她急匆匆的进了房门,身后还跟着年云。
“明月姐姐来了。”柳文香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沈明月,心中一喜,赶忙到沈明月身旁坐下。
“文香来了。”沈明月用手指了指在李存礼身边的小小道,“这是哪来的啊?看着挺机灵的。”
“他啊,是文香从外面捡回来的。”柳文香摆摆手,示意年云先去忙,又道。
“捡来的?”
“对,说来小小这孩子也可怜,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伤的躺在路边了,我看他可怜就先带回悯生堂,正好存礼也在,帮他治了治身上的伤。等到他身体好些了,才问起来,是他原来做事的老板天天对他打骂,嫌弃他年纪小,也不给他工钱,他鼓起勇气去要,还是被赶出来了。更有趣的事,他身体好了以后每日都来悯生堂,还帮着做事,我瞧他机灵,就将他留下了。”柳文香说道。
沈明月看着小小那天真的模样,没想到他还经历过这些。
“哦对了,明月姐姐,文香听到父亲母亲说起一件事,是侯爷受伤的事……”柳文香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不然这个事憋在她心里,也不好受。
“你也听说了。”沈明月皱眉道。
一想也是,柳家也算是大户人家,消息自是比其他灵通的多,而且昨日裴辰那样大张旗鼓,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殷锋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在意。”沈明月道。
柳文香没有得到想得到的答案,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碍于自己的面子,还是不问的好。
“我怎么还听小小说前两天有人来找麻烦?”沈明月道。
“嗯,是有一伙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他们没有砸馆没有买药,只是单单的坐着,还不让其他人进来,想他们没伤害什么人,也没有计较。后来这段时间就没有来过了。”柳文香细细想了想,说道。
“是哪一天来的。”
“六七天以前。”柳文香道。
六七天以前?那不正是殷锋出事的那一天吗?为何会这么巧?
“怎么了?”柳文香问道。
沈明月摇摇脑袋,心道,那会这么巧,也许是正好撞上了吧。
门外一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下一刻便消失不见。
“怎么样,见着她了吗?”一人站在阁楼上,手里捧着茶,负手而立。
刚刚离开悯生堂的人此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见着了,不过今次去时男儿模样,想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上次派的人脑子笨了些,直接在她店里待了一日,幸好没有被怀疑。”
“也幸亏你找了些脑子不好使的人,不然真叫人怀疑起来。”负手站立的人将茶杯放下,转过身来,正是胡一鸣那张得意的嘴脸。
他专门派人去悯生堂看着沈明月,就是为了再一次确认沈明月的身份,这下子他可放心来了。
“殷锋的事暂且不说了,沈明月我是一定要拆穿她的真面目,而且是要在众人面前。”胡一鸣的笑越发的猖狂,让人看了都害怕。
“少爷您一定会实现您的心愿的。”阿生在一旁道。
“那是自然,殷锋的仇我一定会报。”胡一鸣走下阁台,看了看阿生,站定在他身边,道,“太子那边有什么消息吗?这几日我倒是没见过他。”
“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帮皇上处理政务,不过小的已经给太子爷送信过去,说要一叙,按太子爷的个性,他肯定回来的。”阿生又道。
“那就行,记得把东西准备好,不要忘了给太子也送一份大礼。”胡一鸣也舒了心。
想当年自己出事,太子可是义正言辞的同殷锋说着自己的不是,胡一鸣这么会把这一茬给忘掉,当年对不起他的,他一个一个全不会算清楚,不管他是民还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