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张夫人开始回想，道，“她没有跟我说，也是可惜，居然连名字都没留下。”
“啊？真可惜。”沈明月将银针收起，又问道，“那张夫人您是何时见到的她，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沈明月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因为在张夫人说这个人的时候，她不知为何将此人同皇后说过的小尾巴重合在了一起，让她更生好奇。
“我和她如何认识的，我和她认识的时候都已经十三四岁的时候了，说是在哪认识的，实在城外一处庄子里，我小时同哥哥去哪里玩耍，看见了她，她怯生生的在一边不敢出声，若不是我哥哥吓了她一下，她都不敢出门和我打招呼。仔细想来，和她认识的那一段时间，她都没说过话，只是总将好吃的分享给我，有一次我弄坏了我爹的墨宝，不敢回家，就去了庄子里找她，她将藏了好久的糕点送给了我，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再后来啊，我再去的时候，她就不在了，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不见在了我的世界。”张夫人最后底下头，眼间泛出泪光。
又是人间消失，皇后讲的小尾巴也是突然消失不见，不知为何，沈明月身间突然有了一众诡异的感觉，不禁抖了抖。
“这样啊。”沈明月道。
“好了，张夫人，明日还是这个时辰，记得到悯生堂找我就行。”沈明月将身边的医箱收拾好，站起身来同张夫人道别道，“您啊，身体不舒服就别送了，好好躺着休息吧，别忘了事就行。”
“那就谢谢沈夫人了。”张夫人点头道。
沈明月推门而出，门口张大人看见沈明月出了门赶忙相迎，道：“沈夫人，我夫人如何。”
“夫人当然无事，记得明日这个时辰带着夫人到悯生堂找我就是了。”沈明月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明月便准备离开了，张大人不必送了，去看看夫人吧。”
“好好好，谢过沈夫人了，我让下人送送您。”张大人喊着一旁的丫头带着沈明月出了张府。
回家时，沈明月不愿再坐马车，她想要走一走，和周嬷嬷一起。
沈明月忽道：“嬷嬷，您记得我母亲吗？”
周嬷嬷听后，微微一愣，笑道：“殷老夫人吗？知道啊，怎么了。”
沈明月笑笑，她感觉到了周嬷嬷的迟疑，道：“嬷嬷，您知道我说的不是她。”
沈明月站定，周嬷嬷也跟着停下来，沈明月看着周嬷嬷，周嬷嬷却不敢抬头看她，沈明月疑惑道：“嬷嬷，我母亲怎么了，你为何不愿说啊。”
周嬷嬷低头，手交叉握着，沈明月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知道她心里是纠结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就是非常好奇，尤其是别人一直提起一个消失不见的人。
“嬷嬷……”
“夫人，老奴便和你说了吧。”周嬷嬷一脸难色，但还是说了。
“真的？”沈明月一喜，拉着周嬷嬷道，“等等，这里不适合，咱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路上尽是些不认识的人，若再想胡一鸣那样的人出现她却不知，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沈明月带着周嬷嬷本想去茶馆，还是放弃了，最后带着周嬷嬷去了悯生堂，最起码在悯生堂里都是她的人，她也不怕什么。
悯生堂因为沈明月的名声，人更多了，沈明月也是勉强挤进去，还好那里看病的人都不识得沈明月的原样，没有在意，沈明月也只是同柳文香点了点头，便带着周嬷嬷上了阁楼。
年云将茶水送上来，便识趣的离开了。
“嬷嬷，说吧，现在可以说了。”沈明月给周嬷嬷倒上茶，道。
周嬷嬷盯着眼前袅袅烟气入了迷，好像陷入一个死结一般，在叹了一口气后，才道：“夫人当真记不得了吗？”
沈明月听周嬷嬷这个话的意思，她应该是要记得原主的母亲的，可是因为她的到来，有些事情已经从她的脑袋飞出去了，这一下问她，她还真说不出个什么来。
“看夫人的模样，应该是不记得了，按理说不应该，但是老奴却觉得您肯定不记得。老奴也不知为何。”
周嬷嬷用别样的眼神看着沈明月，沈明月总感觉周嬷嬷知道些什么似的，沈明月也只能对着周嬷嬷笑笑，等着听周嬷嬷接下来的话。
“夫人您的母亲，现在老奴就暂且称为前夫人吧。老奴认识前夫人的时候，已经是前夫人准备成亲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在宫里，前皇后派老奴去侍候前夫人，还承担了前夫人应该学习的规矩这个任务，前夫人啊，人非常的聪明，很快就学会了这些规矩，只是老奴心里也有疑惑，为何前夫人在宫里生活，却不会宫里的这些规矩，到后来也没弄明白。”
“之后没几日，老奴便随着前夫人嫁到老爷府上了。前夫人性子沽清从不说话，老奴侍奉前夫人许久，从未见前夫人开口，然后就有了你。”
说到这里，周嬷嬷看向沈明月。
“沈家大小姐出生了，老爷高兴，给孩子取名为明月，从小明月就是被宠着长大的，家里没人敢动她，好的东西都会给她。但是，唯一敢动沈明月的，就是前夫人，她不喜欢沈明月过这种生活，什么都不会，熬了个大小姐脾气。只是，我见过的前夫人，也从未和小明月说过话，小明月做错什么，前夫人便拿着尺打，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愣是让小明月恨上了她。”
“到后来，小明月与前夫人一点也不亲近，前夫人去世之时，小明月也一滴眼泪也没流过，好似不相干的人离开一样。再后来，老奴便跟了小明月。”
周嬷嬷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沈明月，虽然是在看着沈明月，但是沈明月总感觉她在阁过自己看另一个人似的，沈明月有些被看穿的感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将自己抱的紧了些，等她在看向怎么卖的时候，周嬷嬷已经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