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安置殷锋现在院子里呆着,她亲自回了殿内,将自己床榻旁的格子中拿出自己珍藏的小匣子,急匆匆的赶回到殷锋的身边,将匣子放在石桌上,打开匣子来,里面躺着的正是那支玉簪。
“本宫的还好好的在这,这可是当年先皇后赐的,怎么可能会丢呢?”皇后指着匣子内的玉簪,又道,“冠军侯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吗?”
殷锋不敢确认,再次认真看看,这个玉簪确实是自己刚刚在沈明月那里看到的不会出错。
“没有,确实一模一样。”殷锋点头确认道。
沈明月也是摆在他面前的,他自然也是能看清的,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忘记长什么模样了。
“若真如此,那本宫就可以确认了,当年先皇后只赐下三支玉簪,本宫一支,你母亲一支,还有她一支,若你母亲的还在的话,怕是那最后一支只能是她的了,本宫见明月第一面时觉得她亲切,现如今这玉簪也在她手里了,让本宫不得不怀疑啊。”皇后将玉簪放下,道,“诶,对了,明月没说她的玉簪是哪里来的吗?”
“内人说了,说是捡的。”殷锋道。
“捡的?本宫才不信,先皇后赐下的宝物,谁敢随意乱丢,明月定是说了谎。”皇后笑道,“没关系,本宫心里有了数,相比你也清楚了,明月现在可好?”
“她很好。”殷锋低头笑道。
“那就好,既然她阴差阳错嫁对了夫君,你卡要好好待她,知道吗?若是负了她,本宫也不会饶你的。”皇后将匣子收好,站起身道。
那个人的女儿,她一定会守护好的,不会让她的女儿像她一样悲惨的。
殷锋点头,他也不会,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世,而是因为他喜欢,他说过会保护她一生的,决不食言。
殷锋出了宫,回了芝林园,沈明月此时此刻在殷锋的房间鼓捣着那些药材,她的一认真起来,没有什么能阻止得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明月的研究也初见成效,秋天也过去了,今日外面下起了雪,告诉沈明月,冬天到了,这是沈明月在这里过得第一个冬天。
可惜冬日本该是一片洁净寂静之景,在遥远的南边,那里的人日日受着战乱之苦,南边的越民一直霸占着天齐国南边边境村落的土地,每年那里的百姓除了要缴纳天齐国的税款,现在连南越的税都要交,百姓苦不堪言。
这南越好似土匪一般,吃干抹净之后还是觉得少,居然一路向北,攻了天齐国两座小城,将这两座小城的城主一并抓了起来,城门紧闭,正做城池被南越土匪屠尽,而城主被吊在城门之上,日日受着风雪的剐割,其实早已死在了城门外,若不是从城中有逃出的人将事情报回给城里,怕是南越要将天齐国都屠尽啊。
报回的将士已经身受重伤,他跑回到皇宫时已经只剩一口气了,将事情告诉守卫后,便倒地不起了,守卫更是一刻不敢耽搁,直接报给皇上,皇上当即召开朝会,商议击敌之事。
殷锋正在府中,便收到宫中密报,赶忙出门,正巧碰见沈明月正从外面回来,沈明月看着殷锋急匆匆的模样,便问道:“你这么着急,去哪里啊。”
“皇上叫,一会同你说吧。”殷锋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沈明月虽只听见一句话,但也感受到了殷锋身上的清冷之气,也看见他握紧的拳头,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一阵绞痛,难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宫里已经乱做一团,殷锋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了,他赶忙走到殿前,准备跪身道:“皇上,臣来迟……”
“爱卿,快快请起,朕现在只能靠爱卿了。”皇上亲自下身,将殷锋扶起,又道,“爱卿听说了吗?”
“臣听说了。”
殷锋在路上听了人说了这件事,他一想到那些人嚣张的模样,遍地血色,他的心情就更加悲愤,他绝不会饶了这些人。
“南越欺人太甚,居然还将……”
皇帝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那几个被活活吊死的臣子,好像就死在他的面前一样,这让他如何能说出这些话来。
“皇上,这些人如此嚣张,不把我天齐国放在眼里,臣为了皇上,为了天齐国的百姓,请求出战。”殷锋再次跪请在地上,沉声道。
“爱卿,我天齐国的战神,南越贼子如此欺辱我们,朕命你即刻带兵出发,替我天齐国人儿讨回公道。”皇帝大声道。
“是,臣领命。”殷锋抬起眼来,眼中充满杀气,他起身离开大殿。
沈明月因为心中有恙,便一直等坐在殷锋的房里,果然等来了殷锋,殷锋身上被大雪盖着,他没有戴帽子,发丝上尽是白雪,沈明月站起身子将殷锋身上的雪掸去,殷锋没有动,任由沈明月为自己掸雪。
“发生了什么事。”沈明月轻声道。
屋子里的空气都是冷的,不只是因为冬日里的冷气,还有殷锋身上散发出的冷息。
殷锋站立良久,才拉着沈明月在一旁坐下,道:“南边出事了,南边的百姓被南越压着,现如今已经有两座城破了,皇上派我出征讨伐这些南越匪人,今日便要走了。”
“什么?出事了?”沈明月急道,“而且今日,这么急吗?外面还下着雪。”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这一路上从京城到南边的路途遥远,再加上天气寒冷,一路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对,必须走了,南方的百姓们现在也许正受这极寒之苦,他们本该阖家团圆,结果却被这帮匪人压着,若我都不能替他们讨回公道,还有谁能呢,所以我必须得去,我是他们的依靠。”殷锋握紧拳,看着沈明月道。
“好。”沈明月点头道。
她心中想着殷锋这一路,也想着那些受着战乱之苦的百姓们,如今也是快过年的时候了,谁不想团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