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记得沈明月吗?”存礼继续问道。
沈明月,沈明月,这个名字好耳熟。
下一刻,脑袋刺痛,他抚着脑袋面色痛苦,他为什么会想起这个名字就头痛,她到底是谁,沈明月到底是谁。
三人看见殷锋痛苦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说。
“不如,算了吧。”李存礼担忧道。
“不要,你说,我可以忍得了。”他强忍着脑袋的疼痛,正视着李存礼,手拖在桌子上,用力的捏紧。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李存礼给殷锋讲了那些阿旭说的话完全不同的事情,全部都是关于沈明月的事情。
沈明月的面容在殷锋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他的头越痛,他越能够见到沈明月的身影,那个嘻嘻哈哈,总是爱笑的沈明月,那个有着依恋的沈明月,还有与他共许一生一世的沈明月。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炸似的,但是他不想停下来思考,他不愿意忘记这个人,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寻这个人。
终于,他沈明月的面容在殷锋脑海中成了唯一,与一个人完全重合,沈明月,明月,她还在。
最让殷锋绝望的是,她被裴辰拉下悬崖,他没有抓住沈明月的手,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他绝对不会相信沈明月已经死了,她还活着,明月就是沈明月,一定是的。
他一句话没说,起身直接出了悯生堂,奔着府内去。
“我们做的真的对吗?”李存礼怀疑自己,但是这是给东家一个交代。
殷锋直接冲入芝林园,在园内的阿旭还没有说话,殷锋直接奔着那个紧锁的房间去,阿旭一看大事不妙,喊到:“侯爷——”
可是已经阻挡不住殷锋的动作,那道锁根本拦不住殷锋,他一脚踢开大门,屋内的灰尘飞出,也没有拦住殷锋的脚步。
他看见了,那个他心心念念想要进的房间里面放着什么样的东西,那里放着的是沈明月的牌位啊。
当他看见那个牌位的时候,禁锢的记忆全部从脑袋中冲出,一幕一幕出现在殷锋的眼前,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将沈明月的牌位抱在怀中,整个人的身子再也撑不住,跌在地上。
“侯爷?”阿旭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殷锋整个人身上包裹着浓厚的悲伤,让他不敢靠近。
“我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忘了你!”他将牌位紧紧抱在怀里,好像抱着沈明月在怀里一样,他就算抱着它死都可以,是他没有实行对她做出的承诺,还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还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是他对不起沈明月。
“侯爷,您都想起来了?”阿旭知道殷锋想起来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殷锋问道。
“怕您伤心啊。”阿旭知道自己做的有错,他也不做辩解。
这件事说起来只能怪他自己,是他忘记了所有人。
“侯爷,逝者已逝,节哀。”阿旭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但是也只能接受。
“不对,她没有死,阿旭,她还活着,上次我与你讲的明月,是她,绝对是她。”殷锋可以肯定那个就是沈明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明月会忘记他,但是他不会忘记明月给他的感觉,他不会忘记那份熟悉感。
“我不能再等他,我要去找她。”殷锋从地上站起,便道。
“真的是夫人吗?侯爷,我随你一起去。”阿旭准备跟着一起去。
“不行,你要留下来,很多事情我现在无法解决,只能依靠你了。”殷锋说罢去马厩,牵出他的千里马直接上马离开。
他不能等下去了,他不知道明月去了哪里,但是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很多双眼睛看着殷锋骑着快马出了城,黎影刚换好衣服便看见殷锋快马疾驰的身影,她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什么东西在流逝一样。
晋南本准备有事去找殷锋,却发现他已经骑马离开,看那焦急的神情,这是他第二次见,第一次是在那个女子遇到危险的时候。
第二日,黎影哪里都找不到殷锋的身影,她不愿意与晋南待在一起,直接进宫去找裴秦理论。
裴秦也很疑惑,殷锋刚从前线回来,不在家里待着能去哪里,他问向晋南,晋南更是一脸不知,无奈之下将阿旭叫进了宫。
阿旭将事情说出,震惊了众人。
裴秦震惊的是,沈明月还活着。
晋南震惊的是,殷锋居然已经有夫人,而且两人历尽艰险最后分开,那个他讨厌的女人居然可能就是殷锋的夫人,他还在为殷锋舍身救她而生气,却不知两人早已经过命,哪里是他能插手的。
黎影完全不敢相信,她以前从未听说过殷锋有夫人的事情,果然昨天的感觉是真的,殷锋不是她的,看着殷锋焦急的模样,她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心里的那个人,可是就算是离开,她身为公主,决绝不会占别人的位置,反正还八字没一撇。
“什么人啊,有夫人了居然。”黎影开口,打破了整座大殿的安静,“算了,真是无趣,而乐,我们回去了。”
黎影整个人就要离开,裴秦赶忙道:“公主,天齐国还有很多好玩的,可以多玩两天的。”
“不用了,我已经玩够了,不过一路上见到天齐国的景色真是很不错。”黎影只留下一句便离开了大殿。
她来一趟已经很满意了,又不是非他不可。
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她不会回去说什么坏话吗?
裴秦如此看的黎影重,也是为了维护金缕国与天齐国的关系,黎影也不小了,自然知道里面的厉害关系,她只是找个理由来找人罢了。
殷锋骑着马一路南下,一点都不耽搁,就算把马跑坏了,他就再换一匹,他的目标是沈明月,他不能失去的人。
明月从新南城一路向南,没有走多远,因为身子有些不适,肚子也越来越大不宜在走动,就在附近的小村子安了身,不过她的名声穿的很快,明月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