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明月夜里归家有人暗杀被殷锋救下之后,殷锋只要下了朝就去伴着沈明月,形影不离,生怕沈明月再出个什么闪失,殷老夫人是日日都看不见自家儿子,心里越发的不满。
云妃因为张霓裳说的事,思虑了好久,最后找到贵妃那里,贵妃也早就知道了张霓裳的计划,早添油加醋一些,云妃心里更是对那沈明月没了好印象。
“皇上——”
夜里皇上到了贵妃殿里,张霓云娇媚的迎上,喜道。
“爱妃这几日都消瘦了,可别为了妹妹的婚事,误了自己的身子。”皇上爱惜道。
张霓云扶着皇帝坐在床榻上,才道:“不会的,臣妾的妹妹一生也就嫁这么一次,父亲年岁大了,臣妾不想让父亲那般操心,这才把妹妹的婚事看的如此之重。”
“辛苦爱妃了。”皇上抚摸着张霓云的手,柔声道。
“对了。”张霓云看着时机到了,便开口道。
“什么?”皇帝看着张霓云,问道,“爱妃这小嘴何时这么紧了,连话都不说完了。”
张霓云娇俏的低低头,小手轻捶着皇帝的胸脯,撒娇道:“哪有,臣妾对皇上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哪里敢瞒着皇上啊。”
皇帝被张霓云这一动作迷了魂去,眼中充满着迷离之色,笑道:“好好好,爱妃最好了,什么事,快说吧。”
张霓云动动眼睛,坐起身子,开口道:“那,臣妾可就说了。天齐国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大的喜事了,只是趁着这喜事,不如在凑一个喜事吧?正好,双喜临门!”
“哦?哪来的双喜临门之喜?爱妃说来听听。”皇帝仔细想了想,疑惑道。
“皇上,当然是殷将军了。”张霓云这才开口道。
“殷将军?有何喜事?”皇帝听了心里更加疑惑,道。
“皇上,这殷将军立了如此大功,这就算是一件喜事了,只是殷将军娶妻至今已经有些时日了,但是却还没子的下落。”张霓云试探的说道,她看着皇上的面容。
“所以,爱妃的意思是?”皇帝眯眼,问道。
“臣妾的意思是,替殷将军物色一家闺秀,正好随着三殿下的喜事一道办了啊!”张霓云拍手喜道,“皇上,那殷将军的夫人沈明月是什么样的人,您在清楚不过了,您心里觉得她是个适合做国公府未来女主人的女子吗?”
皇帝沉默了,他开始仔细想起张霓云说的话来,沈明月这个女子与常人不同,心思胆大,而且不服与任何人,他可记得沈明月看他的眼神,一点都不惧怕他这个当朝天子,那在国公府里岂不是更是没有规矩谁也不怕嘛?殷锋是天齐国的娇子,这样一个捉摸不透的人在他身边确实危险。
皇帝眼神微眯,看着张霓云,张霓云被他盯着,原本还自信的说着这些事,忽然住了嘴,低头,良久,皇帝才开口道:“爱妃这么突然想起来替殷将军找个良配啊?”
“皇上,您忘记了?怎么说臣妾也是个做姐姐的,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把他当做亲弟弟一样看待,说到那沈明月,臣妾也想着接触接触,只是她的脾性太难训,臣妾的弟弟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臣妾怎么能放心呢?”张霓云将慌张埋下去,开口道,“再者,这也不是什么小事,臣妾也没说让那沈明月怎么样,只是想为这弟弟说一个合适的亲事罢了。”
皇帝的眼睛仿佛要将张霓云看穿一样,若不是张霓云手扶着床榻,怕是稳不住身子向后倒去吧。
“仔细想想,爱妃说的也没错,只是,这官堂之事,爱妃还是不要碰的好,莫要脏了爱妃得手。”皇帝缓缓道。
皇上嘴里虽说这安慰的话,但是字里行间都在说着她多管闲事吗,不过看着皇上刚刚沉思的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才是。
张霓云只能笑笑,尴尬道:“是,臣妾多嘴了。”
这一夜,皇上想了很多,想了沈明月与殷锋的婚事,他虽不知张霓云所道是真是假,但是说到这沈明月脾性难训却是真的,以前同意殷锋与沈明月成婚,是殷锋亲自求来的,他也没好拒绝,后人嘴里都说着这个夫人如何如何,皆是殷锋之意。现在想想,若是当日没有同意这门婚事,也不会惹了这么多事吧。
殷锋是天齐国不可缺少的人才,他的一切,一定要安排妥当,这样的女子确实不适合殷锋这样的人。
第二日,皇上到了云妃处,想来好久没有到过这里看望云妃,烦心事一件件,在这里,才有解吧。
“皇上来了。”云妃起身相迎。
“是啊,每次有什么事解不开的时候,只有玉儿这里,才是朕舒心的地方啊。”皇上把这里当做自己的避风港一般,他在这里,眉头也渐渐展开。
“臣妾也知道,皇上这一来啊,必定是有事发生了。”云妃也习惯的将皇上扶着坐下,手抚上皇上的额头,柔声道。
皇帝在这一双柔手之下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刻宁静,待到眉心解开,整个人通畅了不少,他伸手拉过云妃的手,安置她在自己的对面坐下。
“皇上若是愿意,将烦心事与臣妾说便是了,以前不也是这样吗?”云妃柔声道。
“这事,倒也与玉儿你有一些关系。”皇上开口道。
云妃一脸茫然,皇上才又道:“昨日听人提了一嘴,说想在辰儿的婚宴上再加一重,替殷将军也办一个,朕想了想,没觉得不妥,倒是还提起来一个人……”
云妃听了,也自然知道了这是什么事,她了然道:“是沈明月吗?”
“哦?玉儿也知道?”
他倒是没想到云妃居然知道沈明月,他可没在她面前提过这个人。
“自然是知道的,她不是就臣妾性命的人嘛!”云妃看着皇上这个样子,道,“皇上也是,这么大的事也不与臣妾说,这件事情臣妾还是从别人那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