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来,一如既往,一坐就是一天,眼前的一切皆是回忆。
于风和唐若晴没有打扰,两个人牵着手离开了,对老婆婆来说,在望着海面的时候,说话无疑是一种打扰。
“走吧,我们去找他们。”于风说着,牵着唐若晴的手就往冰凌的方向走过去了。
他们没有看到,老婆婆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们紧紧的牵着的手许久许久。
“喂,别睡了。”于风过去,声音很大的一声,将三个躺在地上大睡的人从睡梦中惊醒。
“吓死个人,不知道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惊醒很可怕吗。”冰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大声的喊着。
三个人拾起来,呆呆的看着远处的海面,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太阳已经照到了他们的身后。
五个人一脸迷茫的一排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也无从下手,更加没有地方可以去。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巨岩问着,现在是五脸迷茫的看着远处的海面,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夔牛已经很久没有再海面上出现了,他不会离开海面,但是也说不准,看来,我们要去海上兴风作浪一番了。”于风认真的说着,但是其他人却当做是在开玩笑。
除了唐若晴以外,其他的人都无情的笑了起来,感觉接下来,这个雅正的于风公子会带着他们做坏事了一样。
“哈哈哈,好啊,我们就去海上兴风作浪,难不成他看到我们就会出来。”冰凌一边笑着一边说着。
于风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是不知道这个夔牛究竟是有多厉害,听完老婆婆说完之后,于风猜测,渔民们的第一次大风暴应该是夔牛的出生。
听完老婆婆的叙述之后,于风总结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从小姑娘看到有大风暴的那天开始的,从那之后,海面上经常会有怪物出行,渔民们也开始陆续葬身大海。
只要夔牛是觉得他们在侵犯自己的领地,那他就会主动发出攻击,而且食人血肉,毫不留情,不辨是非。
“你们明天再去吧,如果不嫌弃的话,先到我那里去。”老婆婆突然走了过来跟于风他们说道。
几个人都纷纷答应了,先有个歇脚的地方也不错,说完便跟着老婆婆走了,离这里并不远,几步就到了。
一众人看着远处的房子,不敢进去,整个房子的木板已经开始掉落了,腐烂了,这里钉一块,那里补一块的,十分简陋,甚至让人怀疑,这里究竟能不能住人。
“这里能住人吗。”冰凌反问道,唐若晴使劲的掐了一把,老婆婆也停了下来。
“以前还能修修补补,现在老了,不行了。”老婆婆叹息的说着,倒也不觉得什么伤心难过,因为这里是阿文专门为他们两个人建的,没有人知道这座房子对她的意义。
这不仅是她的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但是从她十八岁的那年开始,就已经失去了某部分的意义。
老婆婆继续往前走,这时才走到了院子里,院子打理的很精致,有许多时令的蔬菜和花朵,这是她几十年来能做的唯一的事情,那就是在这里打理花草和蔬菜。
进去之后,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和他简陋的外表完全不符,但是即使是这样,屋顶漏雨确实避免不了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这一刻就再好不过了,夜晚还没有到来,天空中就冒起了小雨,雨水都渗透了进来。
于风便担起了修理房顶的责任。
“小浩,巨岩,你两将房顶收拾一下,不然雨都漏进来了。”于风说着,两个人之后照样去做。
厨房很简陋,很简单,但是却足够两个人生活了,唐若晴在里面帮忙,老婆婆进进出出的帮忙,看着刚刚爬上屋顶的小浩,身影和当年的小伙子像极了。
“老婆婆,你还有什么要做的,都交给我们。”于风过来说着,只见老婆婆一直盯着小浩。
于风不知道她这么多年究竟是怎么样过来的,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用什么样的心态,又是什么样的勇气才活到现在的。
“辛苦了。”老婆婆淡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在垂暮之年,越是感触深了。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这样一群人,心里愈加的难受了,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早就麻木了,唯独对小伙子的感情一年比一年深,她该有多想他。
轰隆隆隆---几声巨雷的声响,便随着闪电的声音,房顶上的他们弄好之后赶紧下来了。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整个屋里时不时的被闪电照的通亮,冰凌开始抱怨了起来,于风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有大风暴要来,怪物也该来了。”老婆婆嘴里嘟囔着,看着外面的天气,连巨岩都害怕的躲到了屋里,但是唯独老婆婆看上去毫不顾忌,无所畏惧。
“她怎么一点都不怕。”冰凌惊讶的看着,他们好歹是见过一切场面的人,电闪雷鸣算的了什么,但是这一次,在海边,在这个简陋的屋子里,格外的让人害怕。
“别说了。”唐若晴捂着冰凌的嘴,老婆婆就一直坐在门外,不管谁叫,她都不进去。
虽然淋不到雨,但是她依旧坐在外面,那是一张船,看着风雨交加的夜晚,怅然若失。
“你就少说两句吧,要不是她,我们今天连这样的躲雨的地方都没有。”唐若晴说着。
“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她怎么看起来什么都不怕,你说一个人活在世上什么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冰凌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唐若晴看着她,将老婆婆经历的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是却和冰凌说的那句话十分的契合。
要是她什么都怕的话就活不下去了,但是活成什么都不怕了,就是因为她的心早就死了,现在只是带着以前的仇恨和以前的感情,在这个世界上挣扎着。
老婆婆无时无刻的想着自己的死法,但是这几十年来,她一直等待的事情却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