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和二长老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帝修见事情已经解决,早已安耐不住,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
说罢,直接扭开手下的扶手,紧接着,身后的墙面从中间向两边打开了一扇门,帝修站起身,绕开椅子走了进去。
暗格下面,苏景芸缓缓睁开双眼,这一次,她醒来的时候,没有把梦里的事情忘记,竟然记得一清二楚,至于原因她目前还不清楚,但是所有疑惑的事情,现在都已经真相大白了。
是因为帝修提了一个名字,她才会头疼难耐,最后昏迷,想来应该是浅啡这个名字,碰触到了她身体里的禁制。
如今她才知道,浅啡就是她的母亲,亲生母亲,而在刑部遇到的老爷爷是她的外公!
这也就能解释,当初第一次见到老爷爷的时候,他说他认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还说遇到他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她的母亲。
想来,那时候老爷爷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这般说。
苏景芸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是不是浅啡就是苏夫人,所以苏夫人的失踪是因为去找外公,也就是刑部的那位老爷爷。
可是,梦中还提到,母亲在她小时候,给她下了一种劫,叫锁命劫,是因为她以后会遇到一个劫数,很有可能会成为千古罪人,可是到底是什么劫数?
竟然会让母亲不惜让自己一辈子痴傻,也要下这种劫!
那个小男孩儿是轩辕瑿,可是很显然,自己小时候见到的他,不是现在的他,这其中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毕竟她记得母亲说过,轩辕瑿的母亲不在了,那就是说他的母亲不是现在伊太妃,那么小时候的轩辕瑿,也不是现在轩辕瑿!可是他到底是谁?
伊太妃千方百计想要杀了她,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
现在她的确是知道了真相,可是这个真相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在一个怪圈里,小时候的自己,给她一种错误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自己一般,没有什么原主,没有什么夺舍,也没有什么前世的事情。
可是若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关于苏绝的一切,她都记得如此清楚,梦中的一切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原生身上的,不是假的。
对了,她想起来了,在梦中,母亲说过,说若是有一天禁制有所松动,禁制松动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是一个契机,还是……
帝修进来时,就看到苏景芸坐在床上眉头紧缩,好似遇到什么难题解不开一般,他走过去问:“你醒了!”
苏景芸正思索着,突然听到帝修的声音,猛地抬起头,一下子撞进了他担忧的眸子内,心头一震,脑中灵光一闪,她愣愣的盯着他的眼睛,一时竟噤声了。
这双眼睛好熟悉,尤其是眸子里那一抹暗红,和梦中的小男孩儿一模一样。
一直以来,帝修出现都是带着一个面具,就算他是云逸时,也不是他真实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帝修曾经用和轩辕瑿一般无二的那张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若那不是人皮面具,若那是他真实的样子,帝修到底是谁。
如果现在的轩辕瑿不是轩辕瑿,那么他会是谁呢?
二十年前,伊贵妃诞下双生子,会不会是……
可是也不对,母亲说过,轩辕瑿的母亲不是伊贵妃,正想到这,苏景芸又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好多事情就像是一张网,正向她密密麻麻的网来。
帝修见苏景芸不说话,一直望着自己发呆,眉头紧锁,还以为她的头又开始疼了,立马走过去担忧的开口道:“可是头又疼了?”
苏景芸稳了稳心神,想要知道帝修是谁,只要揭开他脸上的那张面具,便可知道,这般想着,她朝着他伸出手:“帝修,你到底是谁?”
手还没摸到面具就被帝修一把握住,他望着她:“我说过,你若是揭开这个面具,就得做我的妻子!”
苏景芸拧了拧眉,正想要放弃,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画面。
小女孩儿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奶声奶气的开口道:“小面瘫,十年后若是你死了,雪山之巅上面埋着的红颜醉,我就一个人偷偷的喝光,一滴都不会留给你!”
对面的小男孩眼中难得露出一丝温柔:“那我一定努力的活着,陪你上雪山之巅,和你一起喝红颜醉可好?”
“好,你说的,你要记得,不可以反悔!”
画面到此为止,苏景芸抬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为什么看到帝修,她会想起这个片段?他到底是不是梦中的小男孩儿?
“我……”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一声求救声给打断了:“阁主,救命啊!杀人了!”
帝修闻言蹙了蹙眉:“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看看!”
苏景芸也察觉到有事情发生,开口道:“我和你一起上去!”
帝修想要拒绝,可是见她已经下了床,想来她的病,的确需要好好出去活动一下,总是困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办法。
如今阁内的隐患已经清除了,就算苏景芸出现在歃血阁,也没人敢伤她。
于是,他点点头:“也好。”
苏景芸其实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不过因为这顿时间她一直在床上躺着,双腿难免有些无力,所以在下床之后,刚走了一步,双腿突然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帝修眼疾手快的把她拦腰抱在怀里:“我抱你出去!”
“我自己可以!”苏景芸脸色有些红,还是有些不自然躺在他的怀里。
帝修扬了扬眉:“你自己可以?”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你可以,刚下床的时候就不会摔倒。
苏景芸见状,只好闭上了嘴巴,反正有一个免费的劳动力,还不用自己走路,不用白不用!
见苏景芸没有开口,面具下的薄唇勾了勾。
暗室上面,半个时辰已过,雷雨电相继醒来,看到风翘着一个二郎腿坐在上座,接近着又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阁主不见了身影,还以为阁主现在已被奸人所害。
顿时,三人皆是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