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朝臣议论纷纷,心想不愧是三朝元老,这样的话也敢说,轩辕瑿现在可是摄政王,几乎整个紫都的事都是他依然做主,就连皇后如今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当真是不怕死啊!
就在他话落下的一瞬间,追随轩辕瑿的朝臣立马站出来,气势轩昂的说道:“元老,此话差矣,如今皇上卧病在床,我朝的事都是摄政王一人打理,如此大的功劳和苦劳,祭天又如何?
难道元老是想要那个十几岁的太子来执掌朝政吗?整个紫都谁不知道太子不堪重任?皇后品行底下?”
“你!你这是在侮辱太子吗?皇上虽然重病在床,但,太子乃中宫嫡子,就算摄政王监国,祭天一事也轮不到摄政王,他这是公然藐视皇恩!”
“左相,这是哪里的话?本官从未侮辱太子,左相不会忘记边关的荣楚吧?当时可是有传言这荣楚局势当年的楚相,而皇后的母家可是楚相府,这荣楚的身份乃是越都的荣王,一国有着越都血脉的皇子,怎能堪当大任!”
“且,就在之前,皇后还给皇上下毒,这件事虽然已经查清楚,不是皇后所下,是一个婢女所下,但,空穴不来风,你敢说这件事和皇后没有关系?一个身份不明,不清不楚,德行败坏,狠毒至极的女子生的皇子怎么能成为太子?”
“你!你们这是……大逆不道,乱臣贼子!”左相气的差点晕厥过去,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愤恨的瞪着他们。
那人见状,丝毫没有让步的打算,转过身,面对百官道:“如今,太子的身份不明,年纪尚小,母亲乃德行有失,不能堪当重任。
而四皇子轩辕煜且自愿离开紫都,不愿担起责任,皇上如今昏迷不醒,我国上下人心惶惶,摄政王文武双全,乃忧国忧民,监国以来,从未有过一丝错失,为,安定民心,臣在这里请愿,摄政王为代理新皇。”
话音一落,站在龙鼎之下的一大半朝臣全部跪在地上齐呼道:“请愿摄政王为代理新皇,定民心!”
剩下的朝臣皆是满脸怒容,尤其是左相,顿时大骂道:“皇上还没死,你们就开始定立新皇!你们都是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天要忘我紫都!天要亡我紫都!”
“左相大人!不知道本王到底做了什么,就成了乱臣贼子?”轩辕瑿声音不冷不淡的说道。
左相怒道:“你越俎代庖祭天,又拉拢朝臣,狼子野心,这还不够吗?”
“呵!”轩辕瑿笑了一声,接着道:“这祭天可是皇上的旨意,要是左相有意见,可以去找皇上!而本王也不过是遵循皇上的旨意而已。”
“怎么可能?皇上现在昏迷不醒,怎么会下旨!”左相一点都不信这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这些年有多忌惮轩辕瑿,他心里清楚,怎么会下旨让轩辕瑿祭天,这几天代表着什么,皇上心里都清楚啊,一边祭天不是新皇登基就是皇上娶后,而轩辕瑿不是皇上,怎么可能。
最重要的是,皇上现在还在昏迷中,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旨意。
“公公,宣读圣旨吧!”轩辕瑿给身边的太监总管说道。
“渣。”总管应了一声,随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从怀中掏出一个明晃晃的圣旨,他双手举着圣旨高喊道:“众卿接旨!”
话音一落,众位朝臣哗啦一下全部跪在帝山高呼万岁,而轩辕瑿了自始至终站在一旁的木讷的苏景芸跪在地上。
总管见状,打开圣旨,轻咳了一声开始宣读道:“朕自登基以来,数年之久,作为个人,无愧于自己,作为皇帝愧对先皇,愧对高祖,愧对黎民百姓。太子乃中宫所生,可,皇后德行有失,母家楚相乃是越都荣楚,太子血统不纯,不能堪当大任。
其四皇子轩辕煜,从小玩世不恭,不喜朝政,亦不能担起重任,然则摄政王轩辕瑿,和朕乃是兄弟,先皇血脉,自幼文武双全,屡建奇功,乃是天纵奇才,在朕昏迷期间,将紫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乃是新皇的不二人选,其朕将摄政王封为皇太弟。
在皇太弟大婚之日祭天登九龙鼎,后选以吉日登基为帝,朕时日无多,不想在做紫都的罪人,特以提前留下传位昭书,在皇太弟大婚之日,将圣旨昭告天下……”
在总管将圣旨宣读完之后,众朝臣鸦雀无声,直到,总管公公将圣旨合上,笑眯眯的看着轩辕瑿道:“殿下,接旨吧!”
轩辕瑿处变不惊的结果圣旨谢恩道:“臣弟谢皇上!”
众位朝臣回过神,连忙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不可能,皇上怎么会将皇位传给摄政王,这绝对不可能!”左相顿时反驳道。
总管公公尖着嗓子开口道:“左相大人,杂家乃是皇上身边的总管,这圣旨就是皇上亲手所写,也是皇上亲自交给杂家保管的。
左相大人乃是皇上的授业恩师,应当清楚皇上的书法,不如左相大人自己掌掌眼,免得到时候落下口实,还以为杂家假传圣旨,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杂家担不起!”
轩辕瑿笑着道:“这样甚好,那左相大人就好好看看吧。”话落,他将圣旨递给左相。
左相拿过圣旨之后,就连忙打开,就看到这圣旨上的字迹的确是皇上亲笔所写,还有这印信,都是真的,这的确是皇上写的传位昭书。
一瞬间,左相瘫软在地,手中捏着圣旨。
总管公公问道:“如何呀?左相大人?”
左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后站起身将圣旨交还给轩辕瑿,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左相这是变相的承认了传位昭书是真的,众位朝臣皆是感叹,如今这紫都的天终于是变了。
轩辕瑿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拉着苏景芸,道:“这九龙鼎,本王可上的了?”
“殿下自然是上的!”众朝臣连忙恭敬的站好。
轩辕瑿嘴角一勾,拉着苏景芸道:“景芸,我们上去。”
就在轩辕瑿拉着苏景芸准备上去的时候,突然从后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本宫乃是中宫皇后,这祭天怎么也不能少了本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