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景枫都在用恶毒的话语侮辱着苏景芸,只是,她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可知道,九王爷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苏景芸皱了皱眉头:“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善人之分,每个人心底都存在着那么一点恶,只是差了点那么用来引诱的东西。”
苏景枫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旁边有不少人的目光朝他们看了过来,还有些人听到了苏景芸刚刚的那句话。
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苏景枫将苏景芸拽到一条巷子里,抬了抬手想要打她,却又忍住了。
“九王爷跟其他人不一样,他为人心狠手辣,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更是不择手段,跟他接触久了,对你来说并非益事。”
苏景芸步步紧逼,目光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紧紧盯着苏景枫,一字一句道:“你跟他相处过吗?”
如若说以前,她跟轩辕瑿相处时间少,她不能确定什么,但是经过这些天的了解。
轩辕瑿很细心,事事都为她考虑,如果说让自己给他一个标志的话,简直就是暖男无疑了。
见苏景枫犹豫,苏景芸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也不了解他吧?或者说,你刚刚所说的那些,全部都是听从他人之口。”
原本就狭小的巷子里,此刻更是安静的厉害,两人的呼吸声触耳可听,终究还是苏景枫先一步开口了:“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不相信爹爹?”
苏景芸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她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前世的自己,看人的能力就不差。
她自然也不会怀疑此刻的自己,但她并不是不相信爹爹,也不愿意不相信轩辕瑿。
现在,她就如同走在一条分叉路口,对面两个人再向自己招手,只是,两人都同样重要。
又让她如何选择?这根本就无解,她也不想解。
“你相信我吗?”苏景芸忽然道。
苏景枫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什么样子的人,我能不知道吗?但你别企图用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来搪塞我。”
“不至于。”苏景芸冷哼了一声,才继续道:“外面的人都说的,不知羞耻,到处沾惹男子,你相信吗?”
“谁说的,你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我非得去打得他们跟你道歉不可。”苏景枫几乎脱口而出。
当看到苏景芸一脸笑意的脸时,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你既然了解我,就知晓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做过,哦,不,我好像做过。”苏景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她现在还有着前主的记忆,她那个时候,拼命的追求着柳如白,甚至到了他看到自己就躲的场面。
“那柳如白,怎么配得上你了,真的是!”苏景枫坚定道。
虽然,他以前觉得苏景芸配不上柳如白,但是,慢慢的,他对这个妹妹的观感倒也改变了很多。
要说实在的,现在两个人应该反着来了。
苏景芸很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后才道:“现在应该重回正题了。”苏景枫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漆黑,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巷子,苏景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很多时候,你不去了解,而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终究会跟实物差了很多。
就像这条巷子,你若没有进去过,永远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样子,你明白吗?”苏景芸意有所知道。
苏景枫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却又真的可信吗?”
见苏景芸点了点头后,他再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一同回到尚书府。这个时候,苏景枫终于开口了:“爹娘可能会有些生气,你多多保重吧。”
“我自有分寸。”
两人在路上耽误了很长时间,等回府已经过了很久了。
尚书府里面很安静,苏景芸跟苏景枫两个人走在路上,甚至都没有碰到一个人,两个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有说话。
直到来到苏景芸的院子里面,两个人都惊住了,迟迟都站在院子外面,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院子里满地金黄,苏景芸微微弯下腰,伸手摸了一下,就抓到了一把的桂花,放在自己的鼻尖。
还有这一股幽香,很清爽,很明显,这桂花是刚刚铺上去没有多久的。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院子这么大,并且桂花铺了这么厚,但却铺满了,足以想象这究竟用了多少的人力?
她忽然间想起来轩辕瑿所说的一句话,想到这一切可能都是他做的,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来。
此刻阳光在她身上盛开,她甚至比阳光还要灿烂。
就算他们之间从未确定过彼此的心意,苏景芸虽然也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究竟是什么感觉,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明显已经不言而喻了。
苏景枫一脚踩了上去,却被苏景芸再一次拽了回来,微微眯了眯眼:“我说是谁呢,让你笑得这么高兴,看样子是厉王吧,看样子,这一次你还真的有这么一点眉目了。”
苏景芸白了他一眼:“别瞎说。”
“喂,苏景芸,你别不承认,刚刚在巷子里面,你是如何帮他辩解的?居然还拿黑暗的巷子跟我做比较,现在到头来,就不认人了是吗?”
只是不管自己如何说,苏景芸都没有理他的意思,没多久就自觉无趣,手腕却被一把拽住。
“不能从这里过去,找一块桂花比较少的路走吧。”苏景芸拉在苏景枫,在整个院子里面逛了一圈。
直到找到自己自认为比较少的的桂花,她这才同意进去。
看着苏景枫一脸随意,她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耳朵:“我走哪里你就跟在哪里,不要乱走。”
“不就是桂花吗?还是说因为这是轩辕瑿送你的,所以你心疼了?你若喜欢,我明天也送你一箩筐。”苏景枫无所谓道。
苏景芸皱了皱眉头,加大了自己手中的力气。
苏景枫疼得面色扭曲,威胁地说道:“你有必要吗?松开我,不然我就将你在巷子里,对我说的话,全部告诉爹娘。”
“随意。”苏景芸耸了耸肩,看着被踩踏的桂花,微微有些心疼,“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只不过是在寻找着自己的归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