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芸无奈,“你是太子,不可以和我一起冒险。”
轩禹翎拉着苏景芸的衣袖,“姐姐,你就带我去吧,不行我就躲在一边。”
苏景芸板着一张脸,“太子,这件事很危险,对方也很厉害,你是一国太子,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你,一定会抓住你威胁皇上,所以你不能去,听话,我去去就来,等我回来之后,你想玩什么我都陪着你。”
轩禹翎嘟着嘴巴,知道苏景芸生气了,便开口,“好吧,那姐姐你要注意安全。”
苏景芸点头,拉着轩禹翎指了指旁边的茶室,“你就在那里等我,我很快的。”
轩禹翎依依不舍的点头,一步三回头的向茶室走去,还没走到门口,转身看着她,“姐姐,一刻钟若是没有回来,我便告诉皇叔,让他去找你。”
“好!”苏景芸说罢,急匆匆的向城外走去。
乱葬岗,荒无人烟,甚至还有人的尸体扔在这里,一阵风吹来,一股腐臭的味道袭来,苏景枫被千羽摔在地上,疼的直哼哼,千羽站在一旁拿出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帝修带着一副面具高贵冷艳的站在一旁,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哪怕脚下踩得可能是尸体,也丝毫不受影响,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踩在乱葬岗之上,也宛如是踩在豪华的宫殿里,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臣服。
苏景枫疼的直嚷嚷,“这里是哪里?你们带着我过来干什么?”他被千羽救下之后,就一直在一个地方养伤。
除了不能走动之外,其他的都还可以,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他试图逃过几次,可是无一例外,都被千羽给捉了回去。
直到今天,他还在睡觉,就被千羽给绑住,甚至是蒙住了眼睛,经历一番颠簸之后,他才被千羽扔在地上。
千羽走上前撤掉苏景枫脸上的黑布,“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阁主和苏景芸交易要选在这个地方。
他也问过阁主,阁主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哦,他是这样说的,“把尸体仍在乱葬岗很合适。”
苏景枫被突如其来的光刺得闭了闭眼,紧接着又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顿时瞪了眼睛,身上被摔的浑身疼,也不管不顾,嚷嚷着开口,“你们要干什么?就算杀人灭口也不至于来乱葬岗吧?就不能给本少爷选一个好地儿吗?”
帝修薄唇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等。”
苏景枫一脸的懵逼,“等?等什么?等吉时,然后再送我上路?戴面具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要是哼一声,我就不姓苏。”苏景枫说出一股豪迈之气,就像是为国而死一般,那眼神那语气,简直就是一个不甘受辱的将军。
这可能是苏景枫这么久以来最硬气的一回。
千羽无语的看着苏景枫,一点也不像揭穿他,刚才被自己轻轻的摔了一下就哼哼唧唧的,现在一副壮士赴死的情景是闹哪般?
谁让自己阁主看上了苏景芸,而偏偏不承认。没错,虽然阁主每次都否认,一副恨不得把苏景芸千刀万剐的样子,但是他敢笃定阁主绝对是看上了苏景芸。
别以为昨日他没有看到苏景芸手中拿着的翠雪,那可是阁主的宝贝,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到苏景芸手中的,但是阁主见到了,竟然没有抢回,更甚至是没有拿回玄武令,昨日可是那么好的机会,阁主都没有动手。
他可是火眼金晶,什么都别想瞒过他的双眼,尤其是阁主的事!
这般想着,千羽好心的给苏景枫解释,“按照阁主的思维来说,我们是在等苏景芸来救你,顺便拿回玄武令。”
苏景枫一副你们算盘打错了的样子,不过听到他说等苏景芸,立马惊喜的问,“苏景芸没事了?她出来了?”
千羽点头,“没错,苏景芸从牢里出来,昨日都出来了,所以你就安心的等着吧。”
苏景枫压住心里呼之欲出的喜悦,开口,“那你们是猜错了,苏景芸那个狠心的女人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她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冒险?”
话音刚落,就听到苏景芸喜悦的声音,“还是哥哥了解我,帝修,我都说了,我不会救苏景枫的,你还不信,你看看你追杀了我这么久,还是一点也不了解我,我可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尤其是对曾经欺负过我的。”
说罢,苏景芸走到距离他们不远处站定,方便一有不测就逃跑。
“玄武令交出来。”帝修说出了千年不变的台词。
千羽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自家单纯的阁主哪里是苏景芸的对手,连忙开口,“你少唬我家阁主,你要是不救苏景枫,你来干嘛?”
苏景芸摊摊手,一副看戏的样子,“我当然是来看看我这好哥哥是怎么死的。”
帝修抬腿向苏景芸逼近,“再说一遍,玄武令交出来。”
苏景芸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你再问一百遍都没用,我说了玄武令不在我这里,你就算杀了苏景枫,我的回答还是一样。”
帝修恼怒,拔出剑就向苏景芸刺去,“你是在找死!”
苏景芸一看便躲闪,一边戏谑的开口,“我说,帝修,你把交易地点安排在这里,是想要重温当日你是怎么轻薄我的吗?唉!那可是本姑娘的初吻,就这样被你给夺取了,那日我明明是救了你,可是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甚至轻薄我。”
“这就算了,我就当是被狗啃了,可是你三番五次追杀我是几个意思?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话音刚落,帝修气息混乱,出剑的招式也乱了,眼中的愤怒,就连面具都遮不住,声音冷到了极致,“你这个……”
苏景芸截过他的话,“不知羞耻是吧?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可是这话我都听腻了,你就不能说说别的?再说了,不知羞耻的是你好吧,轻薄我的人是你。”
“哦!对了,你昨日还擅闯我闺房,偷看我洗澡,到底是谁不知羞耻?我明明就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却被你这般对待,救了一个白眼狼就算了,还被追杀,还被骂不知羞耻,堂堂刹血阁的阁主,要脸不?”
苏景芸一边说,一边躲,身子宛如一个精灵般,每次都错开帝修刺过来的剑,除了气息有点喘,端看着帝修盛怒的眸子,心中依然是极其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