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星起初就对这里有所怀疑,在见到从鹤望亭体内忽然出现的骷髅后,就什么事情都明白了,在第一纪元的前期,在地球上曾经建立过几处流放监狱,是用将那些黑暗势力进行镇压的地方,这些地方因为地理位置,被称之为“流放边境”。
刚刚见到的那种骷髅和所使用的替身娃娃,都是来自萨满教会的巫毒术,南天星当然认得,在当初放逐萨满教的时候,游侠正是其中的主力军之一。
因为他刚刚施展的那种翠鸟,刚好可以克制萨满教的这种术法,所以当个骷髅见到翠鸟之后便得知南天星的真实身份,在那场镇压战争中,南天星以一己之力就将众多教会长老给击杀,连带着灵魂都被翠鸟驱散,无法使用重生。
萨满教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氏族,他们是一群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因为都信仰巫术,才组建起来的萨满教,所使用的术法多是关于生死的诅咒,通常在与他们对敌的时候,会输的莫名其妙。
也正因为如此,萨满们的生命力格外顽强,据说是因为他们将灵魂都出卖给了巫神,换来超过常人的强大力量。在第一纪元的时候,萨满就很难定义为正义还是邪恶,这种颜色看起来不太正常的能量,却不夹杂一丝的邪念。
如果说是恶魔,就不会只是将他们放逐到流放边境里面,而是真正找个地方将他们统统消灭掉,这样做只是将这些神神叨叨的家伙暂时隔离开,不要让他们影响到正常的地球发展。
起初流放边境里面的生活与外界没什么差别,因为那时候的光门通道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正常打开,让他们可以出来透透气,所居住的环境周围也有着不少其他种族的居民,经常会有贸易往来,这点是没有人看管的。
毕竟萨满们不是真正的敌人,在这里生活时间长了,当初的萨满后裔们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是流放边境里面的资源丰富,而与自己竞争的种族又少,这让他们不用怎么费力,就能获得大量资源。
又不用与别人争斗,就这么相安无事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期间有着数不清多少次的内部争斗,都是因为权力所导致的,最终有一批战斗狂,想要带着人去探索更多的地方,因为光是流放边境之内,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探索过。
祸事也是因此事而起,多少年都没有人敢踏足的地方,都被这批年轻的萨满所探索,当然没少招惹麻烦,甚至最后不知道是何原因,外面的那些光门纷纷关闭,四面八方连接着外界的光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再也没有开启。
其他生活在流放边境的生物,很快便发现了异样,立刻不满意的来到萨满教所在的地方讨说法,继而双方大打出手,导致了萨满教被全灭。
说来也是个笑话,强大的萨满们在当年那一战,都没有被打灭的气焰,在流放边境长时间生活后,反而被周围弱小的种族联合给剿灭了,虽然直到后来有光门再次打开,里面的人这才知道,光门关闭的原因是外界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们错怪萨满们了,光门的关闭并不是那些萨满到处乱跑的结果,但事情已经如此,也就没人再惦记着当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萨满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清扫的?在战场静静躺着的尸体在四周无人的时候,又重新从地里站了起来,捡拾起身边散落的法杖和巫器,转身走进坍塌的神庙中。
复仇的怒火将这些残存的生命锻造的更加坚强,让他们掌握了复仇的火焰,在对敌的时候可以轻而易举灼烧敌人的灵魂,只要他们愿意,立刻可以获得比如今更加强大的躯体,但是萨满们没有这么做,他们还是坚持着自己脆弱的身体,已经死亡过一次的躯体,离生命女神的真谛则是更加接近。
这种沉默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光门的这次开启,当鹤望亭趁着夜晚先来到双魂草的位置观察地形的时候,就被这萨满发现,悄无声息的施展巫术将他的心神占据,直到萨满被南天星消灭后,鹤望亭才稍微缓过神来。
要说全都是萨满的问题,这绝不敢打包票,萨满的夺舍不同于其他种族,他们更多的是产生灵魂共鸣,潜移默化地影响宿主精神,来消化蚕食掉对方。
鹤望亭心中本身就是有着想要杀掉高振的念头,这才被萨满利用,无限扩大这个想法,来加速吞吃他的精神。
尽管此时萨满被消灭,鹤望亭的精神也早已破损不堪,眼看着是无法坚持住太久的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失去阵法的束缚后,鹤望亭也没能成功的从地面站起身,因为精神的虚弱,让他只有保持稳定不动的情况下,才有力气说话:“前辈……我这是……”
南天星冷哼一声:“哼!自己有邪念,被萨满入侵,险些要了我徒弟的性命!你想杀高振,却被萨满找到机会夺舍,也是罪有应得。”
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高振纵使想要开口求南天星救鹤望亭一命,毕竟两人先前的关系摆在那里,但每当自己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会感觉到气流上升,不能张开口说话。
“我那也是无奈之举,刚刚从我体内飞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就是它将我摧毁的……”鹤望亭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已经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不受控制的流失着,自觉时日无多的他,从怀中缓慢取出块铁牌,上面刻着龙飞凤舞的未知图案。
“在我记忆中这是那个萨满带来的东西,好像非常重要……”
这铁牌被南天星接过手来,凝重的盯着上面的图案,“铁君王的令牌?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到对方好像是认识铁牌,鹤望亭便笑了起来:“有你当他的师傅,真难得……”说完,他便头一歪,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