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
李钲就不明白了,这件事情关朝廷什么事?
袁守城告诉他:“孔雀会早已经习惯了自己的首脑是皇帝,可以为他们创造很多方便的条件。这一次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快的收拢而不是一蹴而散,我觉得应该是朝廷里边的某一位高爵和他们勾结在一起了。这个人虽然比不上太宗是皇帝,但是地位也不应该太低。否则就没有办法成为孔雀会的寄托。”
“所以你推测的是六部之中有他们的人可以为他们打开方便之门?”
李钲觉得这有可能。
毕竟刚才所推测的那四个要素当中几乎有三个都是朝廷的重要物资。无论是粮草还是钢铁或者是布匹全都是朝廷要用的东西。想要把这些东西安全地运到长安来而且还不能引起皇帝的怀疑。
那就只能说明运送这些东西的人是应该运送这些东西的人。这句话听上去有点拗口,但实际上就是说,运送这些东西的人,实际上也是在为朝廷运送这些东西。
他们夹带着自己的私货,也没有人敢查。
“或者也可以这么说,不是六部,而是兵部。”
袁守城这话说的非常笃定,
“因为这些东西跟钱没有关系,或者有钱也很难大量购买这些东西。毕竟这不是老百姓过日子,一天吃不了一斤面,一年砍不坏一把刀。他们要的可是大量的粮食,蔬菜和肉,明白?”
李钲点点头。
他这回就明白了,只要过了这一阵风声之后便首先拿兵部开刀。
可是兵部这上上下下,他一个都不熟啊。
“这个我来跟你说吧。”袁守城说着就把一个名单拿出来了。
“原来你早有准备?”李钲惊讶道。
袁守城得意的一笑。
“那是当然了,你去见皇帝的时候我就特地找了老侄子把名单要过来。咱们两个人可是没在操场上待过,但是他却是旧在朝廷的。”
“说起来还真辛苦你了。”
李钲感叹。
他这样的人就是这个性格直来直去,至少在江湖当中是摸爬滚打。可是他这一路上的成长经历有点可笑。
如果是说他是一派掌门,但是其他的人谁也不认识。很少有江湖中人和他来往,大概人们也就知道在天山之上有这么一个天山派罢了。
李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跟人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虽然说是伴着朝廷的事情,可是朝廷上谁也不认识他。
最关键的是江湖中哪个是大门派?哪个是小门派,到哪应该怎么走,到什么山上应该说什么话,李钲全不知道。
毕竟他没有闯江湖的经验。
袁守城有。
朝廷上应该怎么说怎么做,比如说孔雀会应该怎么查?李钲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要依靠袁守城。
他这一次真难想象如果只是他和子鱼两个人两个人过来回事一个什么情况。
估计他们两个人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是能找到六部,那也是晚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另外,我明天早上起来就拿上我的幡子出去。我就当成游方的算命先生,我就专门找那些老百姓不在的地方。”
“什么叫老百姓不在的地方?”
“你得想想啊,那些人竟然背着皇帝,那肯定不能再寻常的地方待着。必然会有一些漏洞和马脚出现,我一个外地的算命先生,谁也不会在意啊。我正好正好可以去打听事情。”
李钲明白了,袁守城这所谓的大厅事情就是市井之人。也就是小偷小摸呀,地痞流氓啊这些人。
这些人特别的迷信,只要你给他算准两回,他就能拿你当佛信。
袁守城那可是堪称能够胜过龙王的人,怎么可能算不准那两卦呢。
只要他这两卦给人算灵了,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要是如此的话,明天我跟你一块出去。”李钲说道。
“哎呀,我说兄弟,现在我得改口叫你王爷了。你一个大王也跟在我后面,谁敢找我算命?”
“我可以换一身衣服啊。我也不是没走过江湖。”
李钲也知道自己这一次出来的天山掌门的派头倒是挺足。但是他这个样子就是黑暗当中的火把一样,到处都引人注目。
这个也是袁守城需要的。
有了李钲就没人看得上他袁守城。
他本来就是鬼谷隐脉,要的就是一个隐,藏米于仓,藏木于林,混到人群当中就看不出来。
李钲这种人离得老远就能看得出来他是干什么的,太显眼了。
“没事儿,我也扮上啊。”李钲这回可是下了狠心了。
他要是不改变一下自己的装束,那帮王八蛋恐怕早就已经把他认出来了。
“那你想好要扮什么了吗?”袁守城问道。
李钲皱起眉头想了想,随后笑了笑。
他贴在袁守城的耳边,嘀咕一阵。
袁守城还真不相信李钲竟然打算办成这种人!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武媚娘的安排,李治首先去上朝要在朝堂职场宣布册封李钲为天山王,半朝銮驾的事情。
不过天山王李钲并没有在朝堂上露面,而是去了别处。
恐怕谁都想不到,这个王爷竟然已经装扮成了一个童子,跟着袁守城“铁口直断”去了。
袁守城看着自己身后这个童子怎么看着怎么别扭。
其实吧,倒还真有这种情况。
给算命先生当童子也是一种职业,往往都是小学徒。有的时候这师徒两个人年龄差距比较大,有的时候这师徒两个人年龄差距就比较小。
李钲正好比袁守城小上几岁?
但是别扭的并不是他的年龄,而是他现在这身装扮。
明明都已经是老婆一屋子的人了,还要扎两个羊角,穿一身孩子才会穿的宽松衣服。
跟在袁守城身后还大惊小怪,蹦蹦跳跳的,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更何况,这南来的北往的仔细瞅瞅,谁见过有身上怀一甲子功力的“童子”。
袁守城突然间有种想哭的感觉。
“我咋觉得自己这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