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被净化。”阿依司笑道,“估计的没错,你果然来了。”
李钲现在是突厥最难惹的人物——无论是杀骑士还是血煞阁都不想和他开战。这样的名头在血煞阁眼中是非常值得骄傲的。阿依司从来崇拜强者,此时的李钲便是他的榜样和偶像。
“你怎么会来的?”李钲问道。
“我受王之托,将这本书给你。”
李钲接过书,仔细端详了一下。
这是一本古书。两块厚铜板一块为面,一块为底。封面上有着狰狞的人面也有一张为微笑的恶魔面孔。
封面上没有名字。
“这是什么?”李钲看看这本书,问道。
“不知道。”阿依司老实回答,“我只知道是王让我送来给你的。”
“王?血煞主?”李钲依稀记得血煞阁之王是这个名字。
“对,我走了。”阿依司点点头,便要离开。
“你这样能走吗?”李钲问道。
“没关系。”阿依司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笑道,“我的伤势虽然是被射伤,但是还不算重。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我就没事了。”
这种信赖的感觉。李钲不是第一次经历。现在的杜尔、子鱼,都是这个样子。
李钲知道,自己现在不是留他的时候,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只能是放他走。
“好吧,你走吧!”李钲说道,“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
“我明白了。再会。”阿依司转身便要离开。
李钲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叫住了他。
“稍等一下。你知道李恪在什么地方吗?”
“李恪?”阿依司说道,“他现在就在内阁里。”
“那么,能告诉我,怎么找他吗?”李钲问道。
“那里。”阿依司指了指远处高耸入云的大山,说道,“血煞阁的总部就在那里,他应该在那里。”
“多谢。”李钲点头谢道。
“不谢。”阿依司说道。
李钲应该怎么说?看着阿依司离去的背影,想到他的笑容,李钲实在不忍这样做。
李钲知道自己又在制造一个李恪。阿依司早晚会和他剑剑相向。
命运似乎是一个怪圈。血煞阁又是魔教一类的组织,阿依司又是一个唐涛一般绝对信他的兄弟,他的身份则又是一个骗局!
李钲突然觉得他似乎又把很多事情重来了一遍,怎么逃不出这个循环!
回到住处,李钲突然闻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味道。
这是一股血腥味!
“你好啊?”
坐在沙发上的人,手持一个杯子对着他举杯致意。
“似乎每一次我来的时候你都在外边,总是让我在家里等你!”
默啜!
李钲一惊,随后出指!
他并非出指向前,而是伸手向后!大日龙牙指指出如风,李钲背后的巨大身影惨呼一声,噔噔噔后退三步靠在墙上瘫倒在地。
李钲瞥了一眼这个怪物。
这是一个人!非人非兽,但是却非常强大!
“你怎么在这里?”
“不不不,”默啜笑道,“你应该问的是他们怎么了?”
李钲皱眉。
“对啊,他们怎么了?”
每一次看到默啜,李钲都觉得头疼!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默啜的某些神态,某些动作,或者什么都不做往那里一站时候的身姿,总让他觉得有些眼熟!
不过这些都不是李钲所想。他现在只想知道杜尔怎么了,子鱼怎么了?
默啜打了一个响指。两个兽皮甲士拎着三个人走了出来。两个昏迷的一个清醒的。
昏迷的两个是子鱼和杜尔。在这种力大无穷,不死不伤的怪物面前,他们的确有先天的弱势。况且默啜绝对是突袭作战,两个人根本无法抵抗。
清醒的是金玉倩,但是也被捆了一个结实。看到李钲,她慌忙挣扎但是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李钲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你进步了不少。这一次见到我你至少没有手足无措。”默啜笑道。
“一回生二回熟,你总是玩儿这个把戏,自然没意思了。”李钲笑道,“来找我,有事吗?”
“算是有吧!”默啜笑着将腰间的花剑拔出剑鞘。“现在整个庭州都说你是最不好惹的人,所以我想试试!”
“原来是这样啊。”李钲也笑了。
李钲说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这一次来庭州不想杀任何生物,但是对你我可以破例!”
“哎呀,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默啜笑道。
这个笑容,这个口气,李钲再次皱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默啜的样子似乎在什么的地方见过。
长剑一收,身体微弯,默啜快剑一击,猛地向李钲刺过来。
这一剑非常快,快的只能看到一道红影,只能听到一声剑刃破风。
李钲背负双手,并不动也不避,神态依然双目一闭。
他的身体没动,动的是意识。青冥剑突然自地上飞起,一个旋转横在了李钲的面前为李钲挡下了这迅雷一般的刺击!
默啜旋身飞起,催动长剑如钻一般向前推去!剑尖之下火光四射。默啜如何用力却难动青冥剑分毫。
李钲眉一挑,头微动。无数真空剑刃凭空自发出现,默啜慌忙后撤,挥剑护住全身。
青冥剑乍开,乍合。
此时默啜才明白,这无数的真空剑刃只是李钲出招之前的前兆,根本不是招数!真正的杀招则是在神剑乍开乍合的一瞬间!他连看都没看到对手是如何出剑的,便被一股猛烈的剑劲震退,不但虎口迸裂满手鲜血,脸上竟然还带了剑锋流过的痕迹!
剑锋虽然浑厚凶猛,但是却尽退有度。除开默啜的身边,李钲凶猛骇人的剑气竟然对周围秋毫无犯。这就好像用一条丝线系着一块巨石一般,力量之强堪称巅峰,但是用力之妙也堪称巅峰!
虽然伤口随即愈合,但是却已经足以让默啜惊讶了!此时的李钲根本不是他知道的那个李钲!现在的李钲堪称顶峰,但是却宛如平地一般。好像是谁都能踩在他身上,但是当你真正踩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你永远征服不了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