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心里十分的不爽,今天他可是要来出风头的,什么阿猫阿狗?竟敢让自己跪在地上学狗爬呢?
冯牧禹是个光头,脖颈处有一处很明显的刀疤,脸上也有几处短的伤痕,在闪光灯的照射下显得很可怖。
听到白安的话后,知道对方言辞不善,但他并没有怒,反而狞笑着,此时的他因为喝了很多酒,倒是显得有些醉态,身体稍微摇晃着,有右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挠了挠。
“呵呵,没想到你小子很有眼光嘛,看出来我是你大爷了,我今天不仅是你大爷,还是你们的上帝,上帝今天在你们这里受了委屈,你这个当孙子的该让大爷怎么高兴呢?”
他的话明显带着几分酒气,一顿一顿的说了出来,白安听到这话自是很不高兴。
冯牧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胳膊搭在白安的脖颈上,突然猛地一用力,将白安压弯了腰,然后脸靠近白安的脸,继续轻声道:“你他么从哪冒出来的杂碎,也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老子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白安被他这么用一力,心生不满,就想站直身子,可是他用力竟然没有站起来。
吕熊见状就知道不妙,上前走近了一步,却被身边的几个人挡住了。
白安知道对方已经看出了他们不是这里的,讪笑道:“你们是来找事的,不是来消费的,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就当你刚才的话是放屁,我也就不跟你这个屁人一般见识了。”
他虽然是讪笑,但内心已经很想要揍人了。
“既然知道我们的目的,你还敢如此,你是仗着什么呢?赵家的保镖还是赵家那父子俩呢?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叫人把你全身的筋挑了喂狗去。”
冯牧禹耐着耐心跟他轻声细语的说着,其实内心深处的火气已经开始要爆发了,只是被他刻意的压着。
身旁的人也已经看出来冯牧禹脸上的冷色和不悦了。然后就又走近几个。
此时的舞女还在跳着,音乐也还在继续着,所有人都好像感觉很和谐,但是空气的火药味已经弥漫开了,随时都有可能炸开。
白安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曾经最多也就是自己跟朋友在某些场合里欺负欺负别人,就跟今天冯牧禹一样,但今日的角色却是变成了自己是被欺负的了。
他听冯牧禹要挑了自己的筋,心中怒气爆棚,看了一眼吕熊,那意思就是干他们。
吕熊读懂了他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白安然后看向冯牧禹,狠厉的道:“那就想让我废了你!”
一瞬间他身体的能量就爆发了出来,右手捏着冯牧禹缠在自己的脖子处的胳膊,而后脖子一低,将搭在自己脖颈处的手臂就甩开了,接着右脚就踢向了冯牧禹的小腹。
但这一脚并没有踢中,而是落了空,两人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冯牧禹之前的狰狞,现在又多了几分狠厉。
满脸怒容,大喝一声:“兄弟们,给我废了他们。”
其实他今天过来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如果对方恭恭敬敬的道歉,那他也许要想办法了。
但对方竟然一点都不怯懦,就是要跟他拼斗,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毕竟自己这方占理。
虽然大家都知道金宸会里的酒是不可能兑水的,但今日的确他们喝到了假酒,就必须要让对方受些麻烦,虽然一次性搞不倒他,但也要恶心恶心。
看到场面一下变得很沸腾,双方进入了激烈的战斗,还在跳舞的几人就赶紧离开了。
白安和吕熊两人对付对方十多个人,虽然表面不紧张,实则内心慌得一比,但没办法,这是萧飞让他们去的。
有萧飞在,他们的心里就感觉有保护伞一样,就多了几分勇气。
几分钟过后,双方的战斗就熄火了,结果就是白安和吕熊被人打的像落水狗一样,有些鼻青脸肿,趴在那里没有了力气,爬都爬不起来。
冯牧禹看到二人一副很丧的样子,突然笑的很开心,“哈哈哈,你们两个瘪三,就这点本事,也敢学人出来装狠?”冯牧禹的脚踩在白安的脸上,而又在吕熊的脸上踩了一脚。
白安和吕熊已经拼尽了力气,此时连会所话的力气都没有。
白安还在想,临走时,他和萧飞的对话。
“老大,万一我们打不过,被人打趴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会去救你们的。”
萧飞还给他们一个很甜的我微笑。
此时的他们都是望着门口,等待着救援,但门却丝毫没有动静。
等待着他们的却是冯牧禹的嘲讽和羞辱。
冯牧禹桀桀的笑了两声,然后坐在茶几上,靠近他们两个。
点上了一个雪茄,吐出了个烟圈,狰狞的看着他们道:“是谁刚才很嚣张的说要废了我呢?刚才的口气,差点把老子吓尿,幸好老子身边有人,你们两个狗东西,是谁让你们来的?”
他这话说的声音很轻,一边问话一边从身上拿出一把短刀,然后在桌上的水果上擦了擦。
看着白安和吕熊两人都没有说说话,就自顾的继续道:“你们说话可以放屁,但老子可不会放屁,说要挑了你们就会做到。”
这句话说的轻声,为了确保他们能听见,他早已让人把音乐都关了。
白安一听对方要真的挑他们的筋,就猛地坐了起来,这一动作差一点让地方以为他又要动手。
看见他只是坐了起来,还顺势把自己的头发拨弄了一下,保持着发型的完好。
冯牧禹看到他的动作,感觉很滑稽,“你他么是怕了吗?还整理发型呢?谁让你坐起来的?像死狗一样给老子趴着。”冯牧禹用刀指着白安的脸怒斥道。
看见他没反应,于是周围几个人就把他给揍回了原形,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阿土,刀给你,你把他们挑了。”冯牧禹把刀扔在了地上。
“禹哥,你真要让我这么做吗?我们只是来闹事的,这样做会不会把事情闹大了?”
叫作阿土的年轻人有些迟疑的看向冯牧禹,但是身体却已经弯了腰捡起地上的刀。
对于冯牧禹的话他们都是不敢违抗的,所以不管挑还是不挑,都得先把刀捡起来,再看眼色行事。
这一刻的气氛在白安和吕熊的身上感觉十分的紧张,他们在等待着两种命运的降临。
一种是真的被挑了全身的筋脉,一种是此刻就被萧飞救起。
他们自信萧飞一定会救他们的,但为什么萧飞还迟迟不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