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这姐妹儿真的蠢……
“不过现在，你还有退路。”，慕凝说。
“什么？”
慕凝道：“我想知道，慕姿最近身边都有那些人。”
孙梦惊讶道：“你不要我指认她？！”
慕凝道：“哪有那么容易，你有证据吗？”
“……”孙梦偏过头“她身边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突然出现的，很神秘的，并且不会经常联系她的、……”慕凝还没与说完，孙梦就道：“有！我无意间看见过一次，是一个男的，估计也就二十岁的样子，穿一身黑，我没有看清脸。”
慕凝眉头紧皱：“那是谁？”
“我不知道。”孙梦道：“我也就见过一次，但是慕姿好像对他很恭敬，对他还称呼的‘您’”
慕凝可以确信，之前慕姿身边没有这一号人。那么慕姿现在手眼通天的权势是来自这个人吗？
慕凝疲倦的揉了揉头，却不小心牵到了伤口，疼得她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窦瑞芳的力气很大，那一刀扎下去卡进了慕凝的骨缝子里。几乎没过柄的深度，因此慕凝的伤口很深，疼的入肺腑。
孙梦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可怕：“我知道我都告诉你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今天晚上就出国了。”
慕凝平静的说：“可以。”
孙梦松了一口气，慕凝扬声叫了姬宏和沈昊进来，孙梦刚准备拿着自己包离开，就听见慕凝声音柔软的声音道：“警察叔叔，刚刚孙梦交代了幕后主使，你们把她抓起来吧。”
孙梦：“……？”
她怒不可遏的转身：“慕凝，你大爷的！你这个贱人……”
慕凝纤长的睫毛慢慢垂下，道：“忽然骂我做什么？”
“你这个贱人！你刚刚分明答应了放我走的！你言而无信！”
慕凝歪头：“我又不是君子，不讲究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我刚刚想了一下，觉得你还是要跟警察叔叔交代一下的，不然的话，我这一刀不是白挨了？”
孙梦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那么多下流的字眼，很难听，姬宏都有些听不下了，押着她道：“闭嘴！想说什么，就到警察局里慢慢说！”
沈昊看着慕凝：“她指认谁了？”
慕凝喝了一口水道：“慕姿，我异父异母的姐姐。”
……
“孙梦这个蠢货！”慕姿将手机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竟然这么简单就把我供出去了！”
她脸都扭曲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冷冷笑道：“就算把我供出来了又怎么样？没有证据的事情谁都不会相信的是不是？现在这个案子闹的这么大，上面不可能给时间慢慢查的，一定会定慕凝的罪……”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忽然门铃响了。
慕家的别墅早就拿出去抵押了，如今慕姿住的是一个金主送给慕姿的公寓，只有八十平，但是装修的还算精致。
慕姿的脸色微变，整理了一下裙摆，挤出一个笑容去开门。
黑衣少年站在门口，身后是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少年的一双眸子都被斗篷遮住了，还戴了口罩，慕姿能看的见的，之后一点白皙的脖颈，像是精致的瓷器一般细腻洁白。
他慢慢的进了房间，慕姿后退两步：“……少爷，您怎么来了？”
少年说：“你处理的不够干净、”
慕姿赶紧道：“我……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少年道：“你擅自更改了计划，窦瑞芳不应该和慕凝搏斗，她只要装成被慕凝推下去的就好了。”
“……”慕姿知道不管自己撒了什么话都骗不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级跟她一般大的少年，咬牙道：“……要是直接让慕凝死了，不是更省事吗？！从中央广场的楼上摔下去，多么轰动啊，所有人都能看见她的死状，让所有人都唾弃她！”
少年平静且淡淡道：“愚蠢。”
慕姿惶恐道：“您对我失望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求求您不要抛弃我……”
少年微微的叹息一声，纤长白皙的手指缓缓的抬起，放在慕姿的头上，声音有些温柔的意味：“……其他的事情你都做得很好，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就不要出手，知道了吗？”
慕姿赶紧点头。
少年收回手，淡淡道：“警察传唤你的话，你就去吧。”
他转身出了公寓的们，一个保镖立刻递上了消毒的纸巾，少年接过来细致的擦手，这才从慕姿的公寓离开。
……
“姓名”
“慕姿”
“性别”
“女”
“年龄”
“二十一”
“籍贯”
“……”
慕姿走在市刑警局的问询室里，显得非常的配合，姬宏隔着单向玻璃，看着那么眉清目秀的少女，“就是她？”
沈昊点点头：“嗯。慕凝异父异母的姐姐，因为家里出了事，现在一直都在还债，母亲去世，父亲入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给她的压力太大，她一直都觉得是慕凝害死了她母亲。”
姬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倒是有一定的动机，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沈昊摇头：“李平说自己压根就没有见过她，不认识，咬定是慕凝指使的。这个慕姿也是很厉害，分明就喜欢慕凝，但是刚被接到警察局的时候就一直关心慕凝，还想去看慕凝。”
“看她？”
“嗯。”沈昊点头。
“那就让她去，”姬宏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道：“如果她是幕后黑手，那么现在肯定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慕凝现在的惨状。”
……
黎和安把一碗白粥放在桌子上，对慕凝道：“这是鱼糜粥，你吃吗？”
慕凝意兴阑珊的看了一眼粥，又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是你？”
“……”黎和安皱了皱眉眉头，道：“爸爸已经被限制来看你了，当然只能是我来，不然你想谁来？黎菡雅吗？看她不一碗热粥给你泼到脸上。”
慕凝：“……”
她实在是有些饿了，端起粥小口小口的喝着，皱眉：“这不是家里阿姨的手艺吧？”
黎和安眸光闪躲：“嗯……不是……随便在外面买的。”
慕凝恍然大悟道：“下次不要在外面买了，我觉得还是阿姨做的皮蛋瘦肉粥比较好吃，不过这家店的料倒是真的很足。”
黎和安：“……”
他想要直接把粥抢过来，但是看着慕凝惨白的脸颊，他又有点不忍心，气呼呼的坐在病床旁边，想不明白这个姐姐为什么对别人都是宽容友好的，就是这么不待见自己。
慕凝吃了半碗粥就没有兴趣了，托着下巴看着电视，电视里面放的是一部苦情戏，里面的婆婆将一碗滚烫的茶水泼在了可怜的儿媳妇儿的脸上，儿媳妇儿尖叫一声，但是委屈求全，还是要继续被婆婆数落。
这时候姬宏带着人进来，黎和安立刻站起来，十分不友好道：“现在是晚上，慕凝要休息了，你们警察有话明天再来问！”
姬宏看了一眼黎和安道：“你是她弟弟？”
黎和安：“我是她哥哥。”
慕凝直接一个保证砸过去：“黎和安，你要不要脸！”
姬宏道：“有个人想见你。”
慕凝一楞，就看见沈昊带着慕姿进来了。
进门的一瞬间，慕姿看见病床上的慕凝，嘴角牵出了一个讥讽快意的微笑，但是很快就换成了担忧的表情：“小凝……你没事吧？！我看直播的时候都要吓死了。”
慕凝：“我挺好的。”
慕姿松了口气，坐在慕凝的床边，自责道：“爸爸告诉我让我好好教导你……要是我对你上心些……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都是姐姐不好。”
慕凝说：“他进监狱的时候竟然没说让你弄死我吗？”
“……”慕姿瞳孔一缩，现在的慕凝简直浑身都是刺，看上去还是温软可人的模样，但是只要一开口，必定会扎得人生疼。
她皱起眉：“小凝……你怎么会这样想爸爸呢？虽然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他养育了你十多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
慕凝厌倦道：“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她看着慕姿，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你来说……就像是验收胜利的果实？”
慕姿道：“小凝，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姐姐，怎么会来看你的笑话？你放心吧，外面的人都说你杀了人，但是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