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
两人吃过饭，慕凝还是要回格林庄园的，毕竟上午的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凌滦煜勾了勾她的下巴：“你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比赛？叔叔急赶慢赶的过来给你撑腰，你连句谢谢都没有？”
慕凝现在实在是太熟悉这个老男人的套路了，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他的嘴，只是她的吻技实在抱歉，没办法让人气喘吁吁，倒是像某种小兽在吃东西，只知道啃啃舔舔。
凌滦煜任由她胡乱来了一会儿，才按住她后脑勺，声音沙哑了几分：“宝贝儿，我之前亲你的时候，可是动了舌头的。”
“……”牟泥沟推开他：“我走了，你自己玩儿。”
凌滦煜笑了一声，将她拉回来，按在椅子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顿，慕小凝直接被亲的老实了，知道回到庄园才清醒过来。
许珏伸手在慕凝的面前晃了晃：“……小凝？慕凝？？你在听我讲话吗？”
慕凝：“……不好意思，没有。”
许珏：“……”你说的还有分理了？！
她嘟囔了几句道：“协会的通知已经下来了，季怀被取消了参考资格，现在人已经进了警局了，你满分通过。”
这倒是在慕凝的意料之中，她问：“他们呢？谁赢了？”
“秩离。”
慕凝点点头：“他真的很厉害。”
“你明天就要跟他比赛了。”许珏道：“所以你要加油啊！拿到冠军！！”
慕凝笑着点点头。
许珏又八卦兮兮的问：“那什么，上次来的那个。是你男朋友吗？？”
慕凝点点头：“嗯。”
“帅是真的帅！而且那气场简直就是三米还多！但是吧……”许珏道：“是不是年纪有些大了点？看着应该比你大好几岁吧？快三十了？？”
“……”慕凝没有暴露老男人的真实年纪，只是严肃的说：“爱情是不应该被年龄所局限的！”
许珏说：“对不起，是我狭隘了，我认错。”
慕凝拍拍她的肩膀：“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还是很有前途的。”
许珏：“……”
慕凝去加护病房看了那个女孩儿。
她恢复的不错，现在还在睡着，她只是给她把了脉，就打算离开，冷不防的在病房门口看见了肖辞。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长裤，衬的身姿笔挺。手上是一副黑色的手套，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睛，看着更加禁欲了。
见她出来，抬起了头，似乎是在专门等她。
慕凝顿了顿：“副会长？”
“嗯。”肖辞道：“这里不方便，你跟我来。”
慕凝点头。
肖辞带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慕凝子沙发上坐下，肖辞道：“我一直在研究你母亲留下来的手稿，倒是有些突破。”
慕凝愣了愣：“是什么？”
肖辞看着她的眼睛：“是些让我不愉快的东西。”
“……”慕凝咬唇：“是吗？”
“你已经知道了。”肖辞道：“你是她的女儿，你原本就应该熟悉你母亲的一些小习惯。”他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成塔。声音很淡：“我对你的母亲有些了解，原本觉得，她不会是传闻中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人，但是手稿上的东西，却让我对她改观了。”
他拿出那份手稿，之间点在那个图案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是慕凝曾经在复印件上看见过的眼睛，一个双层圈，中间是一个简化的眼睛，她原本以为，那是打印大问题，才会导致那个眼睛在哭泣，但是现如今看见原件，才明白，这个图案原本就是长这样的。
“……我不知道。”慕凝道。
“我找了很多资料。”肖辞说，“终于在总协会的档案室黎找了这关于这只眼睛的记载，它是一个标志。”
“标志？”
“你可以理解为logo。或者图腾。”肖辞说：“这是总协会批准研究的一个研究小组，但是后来小组的成员之间起了争执，无法谈妥，于是这个组织宣布解散，之后一个失控的组织就建立起来，这就是这个图案的前世今生。”
慕凝说：“所以说您的意思是……我妈妈和这个组织有关系？”
肖辞的手指在手稿上点了点：“证据还不够明确。。”
“你不是都已经明确了？就是你母亲手稿上记载的那样，”肖辞道：“你明天就要进行决赛了，我原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但是我很想知道，到现在你还信任你的母亲吗？”
“……”慕凝的眉毛微微皱起，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相信她。”
不知道是不是慕凝的错觉，她说出这番话之后，肖辞竟然极其细微的笑了一下，似乎是感到愉快，但是那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很快就消失了。
“你可以走了。”
慕凝站起身，道：“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些。”
“不必。”
看着慕凝离开，肖辞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道：“她很听话。”
“这时好事。”那边的人说。
……
总决赛最后一场。
秩离微微一笑：“多多指教。”
慕凝点头：“你也是。”
顾缮仪道：“这一场，比记忆。”
“什么？”两个人都愣住了。
故顾缮仪道：“记忆。简单来说，就是比背书。”
众人：“……”
顾缮仪继续道：“我会出十道题，你们在纸上写下她出自什么，多少页，多少行。”
“卧槽！”许珏都疯了：“这不是变态吗？那么多医书，能被下来就很牛逼了好不好，竟然还要写出出自那本书？最过分的居然还要那一页哪一行……对不起，我自杀一下。”
“考虑到版本不同，编纂不同，所以我们以最原版为标准答案。”顾缮仪道：“准备好了吗？”
慕凝倒是不害怕背书，她记忆力很好，从小到大，就是泡在医书里面长大的。点了点头。
秩离也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总决赛最后一场，总共只比了半个小时。
顾缮仪看了两个人的答案：“不分伯仲，但是慕凝更胜一筹。”
全场欢呼。
秩离轻叹：“心脑血管那一句，我忘记行数了。”
他对慕凝道：“恭喜你了。”
慕凝诚心诚意的：“你也很厉害，我是险胜。”
秩离道：“那可不一样，你可是满分冠军。”
他似乎有些恍惚道：“都多少年没有过满分你冠军了。”
“啊啊啊啊啊啊！！小凝凝凝凝凝凝~~”许珏比自己夺冠了还高兴：“你赢了！你是冠军！你真的太厉害了。”
慕凝差点被她勒死：“你……你先放开我一下……我有点喘……我有嗲喘不上气……”
“好了好了。”秩离把许珏从慕凝身上扒拉下来，笑道：“恭喜你了。”
慕凝咳嗽两声：“谢谢。”
“厉害啊小师妹！”终齐拍了拍慕凝的的肩膀：“就比师兄我差了一点点。”
“切”许珏撇嘴：“那你怎么不是冠军啊！？”
终齐：“我这是谦虚，怕不让小师妹赢了回去该哭鼻子了。”
众人：“……”
还真的有这么不要脸的。
慕凝接受了不少人的祝福，但是她最想分享的这个消息的人却没在，有些失落。
不过凌滦煜那么忙，昨天还翘班来帮她，今天不能来也正常。
“小凝！上去领奖吧！！”许珏推了慕凝一下：“快去快去。顾夫人等着你呢！”
“去吧。”黎安志欣慰的笑了。
慕凝点点头。
她于万众瞩目中登台，顾缮仪微笑着，道：“恭喜。”
“谢谢您。”
顾缮仪将象征着冠军荣誉的奖杯放在慕凝的手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怀念：“你创造了另一个神话，当你的母亲也一如你一般的意义风发，站上这个领奖台。”
慕凝的眼眶有些酸涩，紧紧的捏住手上水晶制作的奖杯，声音有些哽咽：“……是啊，可惜她看不到了。”
看不到我一第一名之姿站在这里，看不到我让中医重新出现在阳光之下。
也无法作为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女儿骄傲的鼓掌。
但是妈妈，我相信你知道的。
你看我和你当年一样，不卑不亢，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