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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滦煜从善如流的靠近了几分，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呼吸可闻，这是慕凝曾经非常熟悉的距离，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执着的要让凌滦煜看见她那颗痘痘。
直到电梯叮了一声，一个护士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暧昧的姿势：“……不好意思了，我等下一趟。”
他们挨得很近，几乎是身体挨着身体的，她还拽着凌滦煜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唇角，抬着头让凌滦煜看着自己的痘痘，儿凌滦煜也低下头，那是一个咫尺之间的距离，她可以非常清楚的看见凌滦煜的神色和瞳孔和浓密的睫毛。
但是，一两个人如今的身份看来，这样的靠近，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因为太过惊慌了，后背贴在电梯的墙壁上，凌滦煜站直了身体，有些冷漠的道：“不是你要让我看的？现在搞得好像我强迫你一样。”
“……”
慕凝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抱歉，一时生气……但是很感谢你今天送我过来……”
“我说了，只是顺路。”电梯停下，凌滦煜率先走出了电梯门，不知为何，连背影都带着一种蚀骨的冰冷：“而且要不是你自己上了我的车，我也不会带你来。”
“……”慕凝垂眸跟在他身后，轻声道：“抱歉。”
凌滦煜也知道有没有听见，脸色阴沉，直接叫了一个护士：“带她去一零四。”
黎安志早就在等着慕凝了，见她来的时候赶紧拉过她，慕凝知道事情也有些紧急，也没时间去思索凌滦煜是不是不生气了，跟着黎安志走了。
黎安志给了她一套隔离服，轻声道：“现在很多人都盯着这边，我只是说你担心阁下安危，作为小辈过来看看阁下，他们都同意了，但是你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期间不管你有设么发现，都不能立刻说，而是要等出来之后单独给我说，知道吗？”
如今内忧外患，群狼环伺，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盯着阁下的位置，不管下一个尚未的是谁，都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带来帝都权利圈的巨变，慕凝明白黎安志的顾虑，点了点头。
黎安志便带着她到了阁下的病房。
门口是一排荷枪实弹的军人，看见黎安志之后给他开了门，黎安志带着慕凝走了进去，就见床上躺在病床上一个非常虚弱的老人，已经挂上氧气瓶，呼吸有些困难。
一个打扮雍容华贵却一脸泪痕的夫人看见来了，擦了一下眼眶：“老黎……”
“这是阁下夫人。肖夫人。”黎安志对慕凝道。
慕凝并不想多多了解，虽然听说过有一些往事，也有些疑惑，但是慕凝还是打了个招呼，出乎意料的，肖夫人认识慕凝，轻声道：‘你就是老黎的女儿吧？我看过你的照片。’
慕凝回应：“嗯。”
肖夫人擦了擦眼泪：“是个好孩子”
在肖夫人的眼泪中，慕凝摸到病床前，肖夫人看了她一眼却没有阻止。
慕凝给阁下把脉，中医对癌的研究其实不如西医多，慕凝仔仔细细的望闻问切……人是昏迷的，没有办法问，最后微微皱眉。
“怎么了？”肖夫人问
慕凝吓一跳：“没怎么。”
肖夫人淡淡道：“你没必要防备我。”
慕凝想起了黎安志的叮嘱，终究还是摇摇头：“真的没什么。”
她和黎安志从病房里面出去，黎安志带着她去了一间休息室，关上门后立刻问：“怎么样？”
慕凝道：“有救、”
黎安志眉头一皱：“几成把握？！”
慕凝微微皱眉：“一成，我在外公的古书上看见过这个方法，而且没人用过，那本古书上只有四成把握，但是阁下身体情况很不好，所以我不敢确定，依我看最多只有一成。”
“而且还是不能根治，最多只能起到压制作用，爸爸，我不想冒险，现在这样还有时间，应该足够阁下冒险了。”
慕凝很明白，有些事情不着手才是最好的选择。
黎安志犹豫良久，叹口气，道：“阁下这次病倒的不是时候，上面还是一片乱麻，百家争鸣，谁都盯着那个位置，但凡再有一些时日，阁下把事情处理清楚，现在也不至于群龙无首……这么乌烟瘴气……”
慕凝说：“我没有把握，这件事我就算逞强也不会成。”
黎安志撑着自己的额头，道：“那些人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们巴不得阁下立刻驾鹤西去，更别说希望渺茫……”
慕凝说：“但是我看阁下的状态，我可以延长一段时间，要是阁下今天不挺过来，是真的今天晚上就去了。”
黎安志一惊：“可是医生不是说，还有几天？”
慕凝摇摇头：“他已经呼吸困难了，按照这个状态是真的撑不下了。”
黎安志犹豫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在这里等着，谁敲门都不要开，我出去一下。”
慕凝知道他要是找拥护阁下得人商量一下，点点头。
她在沙发上坐下，打开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显然，是整个医院都开了信号屏蔽器。
没网的慕凝只好自己玩玩儿俄罗斯方块，一局没有结束，敲门声响起，慕凝顿了顿，没说话。
门外的人声音甜美：“您好？我是宋奶茶的，是您的父亲给您点的。”
慕凝眼神凉了几分——这才多久，就有人坐不住了，要收拾她了？
她淡淡道：“是什么？”
门外那声音：“是奶茶呢。”
“我不喝奶茶的。”慕凝又玩起手机，随口道。
“我们也可以不点奶茶的……换成您想喝的也可以的哦！”
慕凝说：“我不喝，我是老干妈。”
门外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慕凝听见要是插进锁孔的声音，她瞳孔瞬间缩小——门外那人在撬锁……
慕凝后背冒了冷汗。但是却非常镇定的站了起来。
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说能帮阁下续时间，就有人想灭口了，还没有自己能救回阁下。
慕凝随手拿了一个水晶摆件，就站在门口。
锁头的声音不打，但是被撬动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过了大概一分钟，锁咔擦一声，紧接着，门也打开了——
慕凝握住手上的水晶瓶子，屏气凝神。
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