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这个人,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会到达废寝忘食的地步,地下的四周都是黑的,看不出时辰,今天也没人提醒她一句,以至于此人连续独立训练到了下午,午饭也没吃,整个过程只喝了点水,仅此而已。
不过她竟然也没觉得饿,完成训练之后她便去找顾一茗去了。
顾一茗也不知去了哪儿,从早上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沈汐找了一会没找到人,却发现自己迷了路,顿时耐心告急了。
这人还真是不太靠谱,等见了顾九丞一定要告他一状,明明是被吩咐来看着自己训练还要带她去私库挑东西的,结果她的训练完了,结果顾一茗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真的是。
这地下修的跟一个迷宫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也不知道怎么出去,更不知道去哪儿找顾一茗。不过沈汐也知道站在原地等是绝对没有效果的,所以她你是耐着性子继续走着。
其实她的训练场也是顾九丞专门为她挑选的位置,周围基本上都是空的,般情况下更不会有人走到这边来。对的就是让她安心的训练,不会被其他人打扰。谁知道这竟也成了她迷路的一个原因。
“哎哎哎!前面那个你这个时候不去训练到处转什么呀?”还好转了许久后终于遇到了一个人。
是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精装男人,可能是因为大多数时间都在这地下训练场训练皮肤很白,长得还算可以,耐看。
不过沈汐可没有在意这些,“我……我想找顾一茗,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沈汐本来想自报一下姓名的,不过想了一下,没有那个必要,毕竟这地下禁卫军的人也未必认得她,即便是认得她也不一定会卖她面子吧?
既然这样那就直接说明来意好了。
“你找顾队长做什么?”也就是一听沈汐说这话,那人却警惕起来了。
他好好的打量了一下沈汐。
这个年轻人长得比较单薄和经纬群里的其他人很不一样,而且这张脸长得十分漂亮不像禁卫军的人,更像外面那些公子哥。
可是这地下乃是绝密,管的人绝对不可能随意带一个外人进入,也绝对不会外传。再来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质十分不错,穿的和我们不一样,但是身上流了许多汗,应该也是刚刚训练过出来的。
他十分确定自己要找顾队长,应该和顾队长比较熟悉,这样算来应该不是外人。
“我……”
此人也是玲珑心,思虑几拐弯竟猜中了沈汐的身份,心底一阵发凉,这姑奶奶可不能得罪了呀!连忙恭敬的说道:“顾队长刚刚结束了小队的训练出去了,不过这个时间我倒是知道他在哪儿,且随我来。”
有些刚刚还在想自己应该用什么理由,见这人的态度突然来了个大转弯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也很快就猜到了大概。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他走了。
一路三言两语的攀谈,沈汐得知此人姓李名坤,有些极强的反侦查能力,而且看人比较通透,最能看出那些不怀好意的。若是用在战场上,是断然不会让那些敌国探子潜入的,不过现在相安无事,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地下众多训练场和通道间转转,看看有没有那种本身就有点问题的人混入禁卫军,毕竟武馆在京城也是许多人盯着的一块肥肉。这么说吧,武馆中鱼龙混杂,虽然签订了约定,禁卫军的行事也强,但是毕竟许多事他们都清楚,比如顾九丞。若是一人摸清了这地下训练场的各种路线再接机卖给他人逃了,那么最受影响的还是顾九丞。所以在那个大多数都还在训练的时候他才会撞见沈汐。
沈汐听完后十分佩服顾九丞的勇气和手段。换做是她,肯定是一只隐于幕后不会出来的。他不到出来露脸,还能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控制着他们不外泄消息。手段不是一点点的厉害。
出来以后,沈汐去了她住的那个房间换了套衣服,毕竟一直穿着被汗打湿的衣服不太好。
随即跟着李坤出了武馆。
二人一路低调的来到了一处……青楼。
“溢香园”三个大字把沈汐雷的是外焦里嫩。这名字果然是大多数小说电视剧一样,十分附和青楼的,估摸着这大江南北还是不少“分店”。可是这时候,才下午哇,禁卫军大多数都还在训练呢,这位大队长却……来了青楼?
很好,这状她告定了。
沈汐内心天翻地覆,表面上却波澜不惊,那抹笑容依然温柔。她又长得十分白净,惹得门口拉客的姑娘们一阵尖叫。
李坤拉着她说:“顾队长就在香苑墨姑娘房里,在下是有家室的人,不方便进去,公子自己去吧。”
确实虽然李坤看着白,但是跟老实,就算到了这儿目光也都是辟着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的。
沈汐也不为难,十分爽快的说了声“行!”自己上前。
沈汐是女子,却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她可不怕来这种地方,一脸笑容的任由一姑娘带自己进去,就像她真是来此的客人一般。
若是被沈老爷子知道了,恐怕会气晕过去吧!
“麻烦带路,我要去香苑墨姑娘哪儿。”沈汐很温柔的对自己面前的姑娘说着。
她不歧视这种行业,毕竟都是为了生计而已,谁都不容易。
那姑娘原本被沈汐迷的七荤八素的,一听,瞬间清醒了,心底还有些失落,原来不是找我的。
可她也还是很柔和的说:“墨姑娘屋里有客呢,不方便接待,公子看我如何?”还抛了个媚眼。
这姑娘的姿色也不错,也算是万种风情吧,若沈汐是男人的话恐怕就点头了,可惜她不是,而且她的目的很明确,是去找顾一茗的。所以她摇了摇头,“我正去要找那屋中客。”
那姑娘认真的看了沈汐许久,发现这人确实不像其他客人一样,一进来眼睛就到处看,也猜到她说的好真的,有些沮丧的道:“公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