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弟说的是，我竟没有想到，哈哈……”唐文画不禁笑了，真真是有意思，“没想到沈弟的心思如此的细致，二哥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那还用说，老娘可是个女孩纸！沈汐惹不住在心里翻白眼，但是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哪里，只是小弟的一些看法罢了，算不上什么，没想到二哥讲故事的能力真的是厉害啊，让我听得都仿佛置身在内了呢。”
但是其实，沈汐说这些话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给恶心死，不知不觉，自己也这么会将客套话了，还是跟一个大老爷们聊女人。
“这句话我爱听！”唐文画已经开心的合不拢嘴了，旁边的唐书画也没有搭理两人的谈话，没有参与进来，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以为姑娘。
“二哥，你给沈弟说说，那位席玉姑娘的身世如何？“见唐书画没什么动静，又说道，“二哥你才是最清楚席玉姑娘为人的人啊，我怕说错了，二哥你可要生气了。”
唐书画这才回神，连忙说“好，好啊。”
“瞧这，二哥看席玉姑娘看得入神了啊。”唐文画不禁调戏的说道，他知道，说到席玉姑娘的时候，只要不是坏话，他那二哥不管自己怎么调戏都不会真的生气。
“席玉姑娘来伊人耧之前，与我是在一个舞会认识的。”唐书画陷入了回忆，好像很是幸福，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时候的席玉姑娘是个小有名气的舞姬，是正儿八经从专业的舞团里出师的，最是擅长舞蹈，不管是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她都能迎刃而解似的，但是，认识她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她是那么的辛苦。”
沈汐点头，表示赞同。这就是俗话说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我与她成为了一面之缘的好友，我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她不知道，可是第二天，就被我家里人通知说我要赶紧出一趟远门，有急事，之后，就与席玉姑娘没有了联系。”唐书画脸上表现出来有些痛楚的样子，“谁知道我一回来，找不到她，听说她进了伊人耧，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不相信，特意来看，不然我平日里都很少出入这种场所。”唐书画说道。
“我作证，我二哥自从知道了席玉姑娘在这，几乎是天天来啊，就是为了见席玉姑娘。”唐文画说道，“有时候啊，还不一定见得上。这边的人说了，想天天见，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要交银两，才给他们见面。”
那他们家里人岂不是快被他们两两兄弟给气死了？沈汐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他们家里人吧？就怕他们一个不开心就把自己给赶下去了，舞会还没看到呢，就被赶下去了多不值得啊！最重要的是！被赶下去的话，这么多人啊，几百号，上千号人这么看着呢，不丢人啊？
所以，沈汐沉默了下，还是觉得，自己先闭嘴吧，不回话，微笑，点头，嗯，就好。
“原来，她家里的那个喜欢赌博的哥哥，欠下了一堆的债，她家人非常疼爱家中唯一的儿子，最后，家里人把她卖给了伊人耧。”唐书画陷入了回忆，记忆中席玉姑娘向自己哭诉的时候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在一想到就心疼，“但是幸好，席玉姑娘跑了，没拿到钱，人还跑了，那些找她父亲要债的人哪肯轻易的放过？”
“后来呢？”沈汐不禁觉得有些揪心。
这重男轻女的现象，在古代就更加的恶劣了。
“她哥哥被打死了，家里值钱的都是卷走了，两个老人不久也就咽气了，死前还说是席玉姑娘对不住他们，哼……”唐书画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明明就是他们不义，不顾亲生女儿的安危，纵容儿子，才造成的，凭什么怪罪席玉姑娘的身上。”
“可是席玉姑娘却花钱为他们下葬，把自己辛辛苦苦赚了几个月的银两花在了他们身上。”唐书画说道，“我真的是想不通，那些人就应该抛尸荒野，被野狼给啃了去，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席玉姑娘，为什么后来又在伊人耧了呢？她不是已经跑了吗？”沈汐疑惑的问道。
“就算是跑了，可最后还是被伊人耧的人给抓了回去，因为卖身契在，没理由放她走。”唐书画擦了擦眼角不知名的液体，望着台上对自己笑的温柔的席玉姑娘，“之后，她也认命了，便也留在了伊人耧，哪儿也不去了，她说，在外头，没人回罩着她，可在这，还有伊人耧的妈妈，和众多姐妹们。”
“你不是很喜欢席玉姑娘吗？为什么没有给她赎身呢？”沈汐越想越觉得没道理。
“她说，她怕我给不了她要的幸福。”唐书画伤感道，“我家里人若是知道了，也绝对不会同意我娶一个青楼女子，可是席玉姑娘在我的心里，并不是青楼女子，她是当年那个席玉姑娘，现在也是。”
沈汐静静的听着，好像周围嘈杂的一切都已经隔绝了一般。
“席玉姑娘知道我的心意后，也动摇了，也尝试过跟我在一起，那段时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唐书画继续说道，“可是终究有一天，我的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
“家父说，若是我死活要娶席玉姑娘，便与我断绝一切关系，以后便不是唐家人。”唐书画说到这里的时候，低下了头，眼神以及黯淡了许多，台上的席玉姑娘也不知道此时的唐书画表情是什么样，依旧温柔的看着唐书画，“我愿意为了她，放弃家里一切的财权富贵。可是她说，没有了那些，我又拿什么养活她，最后还是一样的凄惨下场。”
从那之后，席玉姑娘尝试过与唐书画疏远，可到了最后，还是抵不过情关，两人只能一直以客人与青楼女子的身份来往，当成并不熟的，也就是最熟悉的陌路人一般，重新开始，重新相识，只能成为知己，不可能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