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迟烟烟不免焦急起来,“那应该要怎么做?”
凤焯啻紧握住她的手,“烟烟,有些事情,你我都无能为力,就算我们今日没有经过这里,这件事也一样会发生。”他低眸沉思了起来,“这件事情不宜闹开,这样,你现在先去秋月宫找到长公主,我先去找豫王,先拖延他一段时间。”
但让凤焯啻现在去找豫王……迟烟烟还是有些担心,“那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凤焯啻冲她安抚地笑了笑,“你放心,好歹我今日进宫最先见的是陛下,要是我出了什么事,陛下势必会将事情查探清楚的,再说了,我还等着你救呢。”
迟烟烟听了她的话,心中安定了不少,眼下时间已经很是紧迫了,“那我现在就先去了,你且注意着些。”说完这话,迟烟烟便立即朝秋月宫跑去。
沿着这条小路走出这片林子,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起来,不远处便有一处宫殿耸立,雕栏画栋精美绝伦,但是迟烟烟眼下无暇去顾及这些。秋月宫这个时候四周的人倒是不少,不仅是各家官宦和女眷,前来伺候的宫女们都不在少数,手里端着果盘鱼贯而入。
迟烟烟环视了许久,依旧没有见到长公主和任思若的身影,别是这个时候人还没来吧。她正找着的时候,忽的胳膊被一人从后面给扯住,“烟烟,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迟烟烟回头一看,竟然是慕容琅,但是此刻的情况,已经不容迟烟烟多说了,她忙问慕容琅道:“你进宫之后,可曾见过了长公主?她现在在何处,我有急事找她。”
看到她额头上都沁出了些汗来,慕容琅也没问是什么事,便带着她往宫殿里面走去,就见内殿中正坐着不少夫人,皆是穿着打扮不凡,见到这二人进来,一时间都转头看向他们。
在这些人的注目中,迟烟烟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中间,对着坐在上面的长公主微微行礼,“烟烟见过长公主,方才路中碰到了陛下,只说有要事要请长公主过去一叙。”眼下这么多人,只能用这个办法,才能将她从众人面前请出去。
长公主此刻也是一头的雾水,她今日进宫之后便是先去御书房见了皇上,怎么这会儿还有事情,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和众人打了招呼,便随着迟烟烟走了出去。
而慕容琅一直见迟烟烟神色焦急,只担心她是出了什么事情,之后又一直尾随其后。
等走出秋月宫,到了无人之处的时候,迟烟烟才敢将事情告知与长公主,她跪了下来,“长公主,还请您原谅烟烟的欺骗和失礼,其实并不是陛下有事找您,而是我有事想请长公主帮忙。”
长公主连忙将她给扶了起来,“别这样,本宫刚才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你先别急,告诉本宫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迟烟烟只好将自己和凤焯啻在半路上见到的情况,简单地向长公主说明了一番,“事权从急,还请长公主能够施手相救。”
长公主神情瞬间变得冷凝了起来,“呵,原只是想着,豫王也不过是有些权欲熏心罢了,没想到竟能做出此等恶心人的事情来,你且在前面带路,不过放心就是,凤焯啻他也算是有本事的,定然不会出事的。”
看到长公主立刻答应了下来,迟烟烟心中这时才算了松了一口气,好在刚才还记得这路,很快便带着人往豫王的寝宫去了。只是这豫王也算是大皇子,他在宫中的寝宫竟然是如此的偏僻,可见幼时在宫中,是多么不受宠了。
而此刻的凤焯啻,正坐在豫王寝宫的花厅之中,豫王坐在上面,神色满是不耐,更别说此人前几日才掀了自己的底,“我说凤焯啻,你此番前来找我,到底是何事?”他眉心紧皱着,只怕再过段时间,那下在迟嫣苒身上的迷药就要无效了。
凤焯啻悠闲地喝着茶,“前段时间不过是听闻了一些二事情,我那未婚妻的家中遭遇了刺客,说起来好像是和豫王有些关系,所以想过来,朝豫王您问个清楚。”
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凤焯啻竟就这样说了出来,豫王冷笑了一声,“就是不知本王近日来,到底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这种风言风语,凤公子竟也信了,这好端端的,我派人去行刺迟小姐做什么?”还是说,凤焯啻竟是如此在乎迟烟烟,此番举动,便是来告诫自己的?
凤焯啻将茶盏放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来,“豫王殿下还请慎言,在下并未说,是你派人行刺,只是说与豫王有关,不过都是听忠义侯世子说的罢了,不知殿下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这语气便是来兴师问罪的了,李元善的脸色也越来越冷了,这柳冯和什么时候喜欢将话都往外说了?他直接站起身来,“若是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情,那凤公子大可以现在就请离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见人要走,凤焯啻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得殿外传来一女子严厉声音,“豫王殿下真是好大的口气啊,不知本宫今日过来询问些事情,殿下能拿本宫如何?”
听到这个声音,李元善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朝凤焯啻看了过去,只见对方只低着头喝茶,不言不语,他咬牙切齿,原来这凤焯啻当真是来拖延时间的。他眼睁睁地看着长公主从殿外走了进来,气势十足,门外的人根本拦不住。
豫王只得走下台阶来,朝着长公主拱手行礼,“姑姑这是说得什么话,侄儿着实不懂。”
长公主眼神锐利,直逼李元善,“不懂?要不要本宫现在就去你的寝宫中,非要人赃俱获,将你带到陛下的面前,你才来给本宫忏悔?李元善,趁着现在没酿成大错,你最好都从实招来。”
这长公主一来,李元善根本不敢说什么话,迟烟烟连忙走到凤焯啻的身边,“刚才他没有为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