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牵扯到外国首脑或者友人参观,问及时,我们必须能讲出个一二三来。不过特卫局和特卫处对于此类的要求并不是特别苛刻,也没有刻意地将此作为警卫业务的内容来抓。因此对这些的掌握,都是我们自学的。
像由梦这种掌握的如此透彻清楚的,在警卫人员当中,实在是少见。
对此,我倒是更加欣赏由梦了。
虽然现在我与由梦确立了关系,但是说实话,自己扪心自问,我对她了解多少?
只能说是了解一部分。
她太神秘,也太优秀。她总是会带来给我无法想象的惊喜。她在音乐、文学、艺术方面都具有很高的造诣,还有在医学方面,也是如此。
今天见识到了她滔滔不绝的介绍,令人不得不佩服,甚至是膜拜。
听完由梦的介绍,凯瑟夫倒是收敛了刚才的傲慢姿态,夸赞道:“由参谋对会堂很了解啊,这让我有些……有些吃惊。”
由梦不以为然地反问道:“这有什么好吃惊的?。”
我听到由梦的话后,不由得羞愧了一番。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充充电了!
确切地说,在此之前我经常带着国际友人光临,但是说实话,虽然我对会堂的各个门各个厅相当了解,但是至于厅堂的构造,已经作用,实在是知之甚少,记得去年俄罗斯高官迈可博多访华的时候,我曾经被委派带他与众位俄罗斯高官参观,迈可博多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的角色,他对A夏的会堂各厅建筑风格相当感兴趣,滔滔不绝地询问了很多内容,结果我总是支支吾吾难以应答。那时候曾经想要将这些知识扩展一下,学习一下,但是最后仍然没有战胜惰性,心想反正不是警卫业务的内容,没必要学习的太深太熟。
今天见了由梦的这一番表现,我又开始在心里告诫自己:充电,坚决要充电!
如是一想,方才又一次坚定了信心。
也许是由梦的博学多识将凯瑟夫的求知欲彻底地激化了出来,在参观迎宾厅、宴会厅的时候,凯瑟夫屡次追问,而由梦总能滔滔介绍,其精彩程度,不亚于会堂里的专职讲解员。
可能是大家都痴迷于倾听由梦的讲解和介绍了,我们甚至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内容:照相。
确切地说,在参观的过程中,我们很少照相,一部借来的DV,差点儿成了摆设。
随后我们又参观了各个代表厅。
33个代表厅,有一半是开放的,还有一半被用挡杆遮拦住,不予开放,当然,也不允许游客参观。
事情瞬间出现了僵局,玛瑞诗亚赶快上前劝阻,但是我与凯瑟夫的目光,已经像是两把交织的剑,互相犀利地对视着。
我想教训他,估计他也想教训我。
这种矛盾,绝对不单单是因为此次的冲动与不愉快。
但是矛盾再深,我还是没有丧失理智,这里毕竟是会堂,我不可能跟凯瑟夫在这里展开过分的较量。
尽管,在世界警卫交流会之后,我一直想再会会他。
或许这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有些可笑。
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相当重要。
更何况,发表这种言论的,竟然还是令人一直痛恨的凯瑟夫侍卫长。
抑或,凯瑟夫这样讲,是故意刺激我和由梦?
无从而论。
也许是因为凯瑟夫提起了敏感之事,我们几人没有在大会堂内停留过久,我们沿着来路,直接开始往回赶。
当我再一次站在凯瑟夫面前,警告他‘闭嘴’的时候,意味着我们之间的冲突,再一次升级。
确切地说,我跟世界很多国家的警卫人员接触过,但是从来没有遇到凯瑟夫这样不友好的。他的傲慢无礼、自以为是也就罢了,那是人性使然。但是他偏偏就喜欢在A夏人面前提到这些敏感的话题,令人愤恨至极。
在其它方面,我可以忍受凯瑟夫的无礼,但是在这个方面,我怎能忍受得了?
他是在以替分裂主义分子说话的立场上,一次一次地激怒我,激怒由梦,使得我真想找个地方,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Y国侍卫长。
我们之间的矛盾,曾经的冲突,我都可以忽略,但是这次,我却怎么也镇定不了。
我觉得凯瑟夫这是故意在对我发起挑衅,他这是单纯地在谈论言论自由吗?他这明明就是在激怒我,激怒A夏人。
见到过无耻的,却没见到过无耻到这种程度的!
我差一点儿就要抓住凯瑟夫的领子,还是忍了忍怒气,冲凯瑟夫骂道:“凯瑟夫我警告你,这是在A夏,如果你再讲这些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凯瑟夫倒是有恃无恐,反问道:“就你?你拿什么对我不客气?是想打架吗,我的手下败将?”
我道:“凯瑟夫,别以为自己在警卫交流会上拿了个第一,就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你早晚也得有吃亏的那一天!”
凯瑟夫冷笑道:“谁让我吃亏?你吗?”
我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凯瑟夫耸肩道:“赵龙我不是小瞧你,那次在警卫交流会上,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你不要翻来覆去总找我的麻烦,参观了一次大会堂,你数过没有,你说了多少句脏话?而我,从来没允许过任何人这样对我。如果不是在你们A夏的地盘上,我早就抽歪你的嘴巴了!”
我向前一步,瞪着凯瑟夫道:“有本事你就试试!”
凯瑟夫左右看了一下,果真伸出了一只拳头,挡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