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可怕的镇魔石一路碾压横推将空间毁灭的支离破碎,眼看这方深邃的宇宙内天地就要毁灭于此,只是在场的几人全然没了心思,张萧和那神秘中年人都想要一探究竟,看看那张丑陋狰狞的面具下究竟是何人!
“砰!”
镇魔石魔威滔天释放出无尽的死亡气息,而后将布局人整个撞击的抛飞出老高,足足数百丈。
“嗡!”
魔石再度颤抖起来,那瞬间竟然横跨虚空,将布局人结实的肉体碾碎撞击向那张骷髅面具。
“咔嚓”“咔嚓”
面具发出一连串的碎裂声音,随之蜘蛛网一般的裂痕遍布,终于“轰”的一声,那张丑陋的骷髅面具终于完全破碎开来,一片又一片的从无尽的高空坠落了下去。
“澎”
神秘人原本整齐的发髻瞬间被撞的散乱了开来,一头长发疯狂的飞舞,看不到之前任何一丝丝的文雅淡定。
“轰!”
这瞬间张萧的脑海仿佛轰然炸响了一般,望着乱发狂舞的神秘布局人他双目一征,而后双拳紧握,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事发突然他只能抓着自己的长发,慌乱无措的指着前方那狼狈的身影道:“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可能!”
“吼……没什么不可能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神秘布局人面目狰狞,大声嘶吼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啊!哈哈哈……呜呜呜……”说罢,他又哭又笑癫狂十足,将一身宗教袍子似的长衫猛的一撕,露出一身黑白条格的名牌西装,一身衣衫整洁无比,只是脚下踩踏着一双布鞋和胡乱飘荡着的长发有些不协调。
“混沌三千魔神之一,镇压六道之一僵尸道的绝世僵尸王将臣!”中年男人面无表情,一语道破了着狼狈不堪的布局人真正身份。
“可是……可是……那个……那个充满诗意的僵尸啊!当初……当初……”张萧痛苦无比,全身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口中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此刻的张萧只感觉这个世界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骗局,一个以天地,亲情爱情和友情线路为根本的巨大骗局,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般的无力,想要张大嘴巴拼命的呼吸,可是那种窒息感却愈发的可怕,越是张大嘴巴,越是呼吸不畅,仿佛一条被大海抛起的鱼儿,拼命的长大嘴巴呼吸,可窒息感愈发的厉害。又像是溺水的人儿,拼命的挣扎,却始终得不到救助,反而身子越来越沉重,深不见底的海水像是个最可怕的巨兽正在露出它狰狞的獠牙,一点点吞噬他的灵魂精神。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啊!”说罢,他无力的躺倒在虚空中,只是嘴里还喃喃的道:“从一开始……一开始故事就是个骗局……一切……一切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哪有什么龙组……哪有什么父母……哪有什么亲情……哪有什么爱情……哪有什么友情……这一切……一切……一切……啊!我究竟是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是谁?是谁设计的这局!我究竟是谁!”
张萧猛的从虚空中站了起来,乱发狂舞,双目充血。他大声的嘶吼道:“我!究竟是谁!你们……”他指了指高空中的神秘中年人还有狼狈逃窜的布局人,不,应该是那个充满诗意的僵尸或是僵尸王将臣才对!
“骗子!都是骗子!”说罢,他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疯狂的舞动起来,双目充血,煞气不受控制的丝丝缕缕的从他的周身溢出来,模样十分骇人!
魔像显露,前路一片迷途。想到那僵尸王将臣曾不屑一顾的道只要将他打败,就可以知道自己父母亲友的去向,他终于明白原来那目光并非是不屑,反而是嘲讽和怜悯。
是啊!想想真是可笑又可怜,一个身处局中幻想的傻瓜从一开始的方向便是错的,竟然还妄图从中寻找到对的路线,活在别人导演的生活中这不仅仅是傀儡了。反而是可笑至极,逗别人哈哈一笑的天大笑话,更可笑的是自己还过得无比真实和享受!
正像是某位修炼幻术最终疯狂入魔的前辈留下的遗言道:“最可怕的事情,便是某个陌生却感觉似曾相识的人突然走过来拍拍你的肩膀,和你说声演戏演的不错,该收场了!”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自己又是谁呢?自己!究竟是谁啊!
前方的战斗还在继续,张萧转过身去,这一转身便是背对着整个世界!
从来没有过这般想要杀人,从来没有这般想要疯狂,从来没有这般痛苦!这种种折磨令他直欲癫狂。
“嗡!”
一声轻鸣,一尊百丈之巨的巨大魔像显化,三头六臂八只脚掌,每只手臂皆握有一种凶威滔天的凶煞魔器!只是黑影模糊,看不清楚。唯有一刀一镜看起来清晰一些。他身似黑铁,铜头铁额,头生两只巨角直欲刺破苍穹,双手化作兽爪,两脚化作利刃。英俊的面目一会狰狞,一会祥和慈悲,一会冷若冰霜面无表情。
“铿锵!”
残刀此刻爆发出从未有过的魔气,血煞之气滔天,身后那尊魔像一手持长刀黑影一手持石镜黑影,煞气喷薄欲发之时,只听闻那中年英武男子开口大喝道:“切莫被外魔所乘,你便是你!幻由心生,越是真实的幻境越是由真实的东西越多,亦真亦假,九分真,一分假!小子!你并非完全活在幻境种!那些人物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中年男人大吼完毕,便不再多言。他能够做的已经做了,若是这神召者还不能够清醒,被外魔所侵,他丝毫不介意动手斩杀了这样的一尊疯魔傀儡。
此刻的布局者将臣已经狼狈无比,但是作为混沌三千魔神之一,他拥有不灭肉体,虽然不惧怕这样的攻击,可一方面内天地不断的破碎,给他造成了非常大的负荷,修复这内天地完全是依靠自身能量消耗,也就是他这般自天地未诞生便存活于混沌中的老僵尸才能够抵抗这样的消耗。
百丈高大的镇魔石每一次撞击都会将他劈斩的粉碎,肉体化为一滩肉泥,可即便如此,他那肉泥一样的身躯也可以瞬间变化成人形,真的是修为可怕,通天的人物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将臣大声喝骂道。这一刻他感觉到有些惊恐了,每次撞击不但肉体被毁,内天地被破,就连自己的灵魂之力也被削弱不少,虽然暂时并无大碍,可时间一久,那中年人想要炼化他,将会易如反掌。
“你看它像是什么呢?”中年人一边冷眼观看一边冷声回应道。
将臣不愧是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一边吃惊于这镇魔石的恐怖,一边仔细打量着道:“倒像是一座墓碑!”
“呵呵,果然不愧是活了近乎万年的不死怪物,的确这是一座墓碑。只不过他的来历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和久远!”
“哈哈哈,我本来就诞生于这方天地还未化形之时,难道说还有比我更久远的……”将臣的话猛的一顿,本来一张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的苍白,甚至有一丝丝的灰白色。嘴里嘀咕道:“更久远的……更久远的……”
“你明白了什么吧!可惜啊!晚了!”黑云涌动,渐渐溃散开去。神秘中年人渐渐露出了雄伟的真身,他面对将臣道:“你自以为天地间吾为天,但却愚蠢的可怜,不知这天亦有天外天,更何况这被上古诸强称呼为母星的地球!你就连那个时期诸强中遗留下来的一块魔石都无法抵抗,有何资格论天说地!且,你可知那块墓碑是自主通灵,那位死去的强者无意间滴落下的一滴血液以及斩杀了无尽敌人的血液之后这才化为这一尊阴森的魔石。而这尊镇魔石就要用行动告诉你,强者的尊严你是不赔亵渎的!”
将臣脸色惨淡,这未免太可怕了,只是斩杀敌人的鲜血和几滴自己的血液便可令一块顽石通灵,便有了如此威势,真的不可想象。
那中年男人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喝道:“借虎魄刀一用!”
张萧此刻浑浑噩噩的,根本就听不到别人的言语,那中年人似乎也没有关注张萧的意见,只是道了一声,而后徒手一爪,那残破的魔刀已然一跃来到了对方手中。
将臣面有怒色,恨恨道:“你竟然如此托大!妄图用一把残破的废物破烂来打发我吗?”
“哈哈哈,孤陋寡闻!”中年人不愿多说一句,仿佛多说几句自己会变得和对方一样愚蠢似的。
那中年男人右手注入残刀一道魔光,而后抛到张萧手中。此刻张萧身后魔像未退,残刀入手,那魔像容貌瞬间凝固在了那张无比狰狞的面孔上。
“唰唰”
远处的小石镜飞快摆脱了黄泥台,在空中迅速变小,来到张萧的手中滴溜溜直转,而后身后那可怕的魔像手中长刀影像陡然冲进了那残刀之中,另一边石镜影像也化作一条黑影唰的冲进了小石镜中。
古朴黝黑的虎魄魔刀竟然慢慢透发出亮光来,另一边的小石镜乌光大盛密密麻麻的神秘符文将张萧身体缠绕,犹如黑色的符文纹身诡异的游动的飞快。于此同时,那原本黝黑的残刀刀体竟然绽放出黑白相间的诡异色彩,那刀柄处的虎头竟然睁开了一双猩红色的双眼,一声虎啸声震天地八荒。一头巨大的白虎映像遮盖住了半截高天,漆黑如墨的虎纹和雪白的皮毛相称,一股霸绝天下的恐怖煞气之威开始肆无忌惮的宣泄。
张萧手中的残刀此刻真的化为一柄魔刀,这煞气恐怖的魔刀紧紧显露出当年的丝丝威势整个内天地就开始不停的塌陷了下去,无尽的深邃宇宙在崩塌,一处接着一处,无尽的星辰陨石不断的破碎,远远只能够听到“砰砰”声不绝于耳。
“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