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煞气扰乱这方天地,气流狂舞摆动,那高大魔影终于积蓄够了力量似的挣脱了束缚的锁链,张萧在那魔影发狂之际,忍痛将满是鲜血的手印狠狠地拍在了那块黑色的大石上,阳光刺眼,那黑影满是不甘的吼叫一声,而后再度钻进了张萧的体内,刺目的白光闪耀璀璨,在黑石上胡乱舞动,这方天地有异像,一道黒柱乌光煞气缭绕在天地间成了唯一,光耀九天。
轰隆巨响中,沙石飞舞,天昏地暗,那狂猛耀眼的乱流扭碎了虚空和时间,漩涡爆发怒转,一股难以想象的可怕吸力将一切强行吸收平静了下来,张萧被再度吸收了进入。
天摇地动,彩光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在那混乱炫丽的漩涡中他力度要迷失了自己,却都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支撑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迷迷糊糊的清醒了过来,恍惚响起刚才发生的一切犹若南柯一梦,眼泪却也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没有任何原因,就是有股莫名的悲伤之意在胸口缭绕。
这条河底峡谷并不昏暗且有阵阵微风透漏而出,应该是有什么地下河通风口之类的,抬头仰望一层乌光粼粼的黑色河面闪烁着异样的美丽。
三生石近在咫尺,他却再也不敢轻易触摸,低头自望,他已是变回了那个身材单薄的忧郁少年,一切真的仿若一场大梦,张萧心中恍惚,突然分辨不出自己刚刚回到了五千年前到底是真是假,他发誓他讨厌这种该死的感觉,呆呆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将地上的残刀捡了起来,乌光豪刻,浮雕碎金,他竟然能够读的懂那些五千年前的文字,这绝对是远古初期太古末期比那甲骨文字还要久远的文字,而且是偏向一些少数民族的文字。
看了片刻,他心中大叫,激动无比,那些密密麻麻天书一般的文字这一刻他全都识的,只是残刀断裂处文字复杂,并不连贯碎金浮雕看不分明,语意更是夹杂不清。
这个时候他双手有些颤抖,突兀想到刚刚那一趟五千年前的旅行莫不是真的,不然如何解释这一奇特现象,该是唤醒了记忆内心深处埋藏的一丝丝浅薄的记忆竟然能够认识那些远古文字,想着自己的前世竟然是大魔神蚩尤,不由的又惊又喜且夹杂着一丝丝的恐惧,不足为外人道也。
“咚咚咚……一阵鼓声震天……”张萧惊呼一声,这竟然是一段历史记载,而并非什么意外功法,他继续研读了下去。
……
大战在继续,一黑一金两道洪流完全冲撞在了一起,气势骇人如同两条巨龙在搏杀拼命,那些不甘心失败的巫祖在这一次全部站在了我的身后,有雨师风伯相柳以及其他各个部落的巫祖,同样那边黄帝也有无数仙神相助,这是一场空前激烈的大战,拥有异力的神魔无法对凡人出手却也可以改变天气,极大的削弱对方的气势。
仙人对战拥有异力的魔神巫人,一身雄浑气力的巫族足够和那些仙神媲美,
大巫们战意高昂,我巫族儿郎也是非凡,气势强劲迎着那震天大鼓发出的声音追逐厮杀。那边仙人摆出了阵法,这边风伯已然变换了巨人身躯大吼着冲了上去,其余拥有异力的巫族也是这般,大的能有百丈,小的也有数丈,个个如同战神,大吼着“巫!巫!巫!”不畏风雨地火冲杀而去。
几乎在几个瞬间,双方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对手,我身边有八十一位兄弟,那黄帝身边有本命十二生肖维护,看向对方自言道:“那个女人看来是没有到来!”
轩辕却耳目聪慧冷哼道:“不用她动手,我一样会胜利!”
双方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起那女子的名讳。我却是知道天女此刻定然不好过,便一副不在乎的口气道:“不就是一个女人罢了,就算是真的到了,我也不惧她!”
相隔数里,对于那大战我们并没有如何在乎,各自眼中只有对方,其实战斗了这么久,我们的关系早已经不单纯的只是敌人了,他的智慧令我佩服,而我的战斗力他也是叹服不已,别人或许不能够理解这一切,当然也用不着别人理解,有时候反而像是知己,所谓最了解你的,正是你的敌人也差不多就是如此。我想,如果我非巫族后裔且要注定为父报仇的话,以他的智慧,以我的战斗力,定然能够极为快速的统一大荒,完成我的那个理想夙愿,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在战场上我们可以生死相向,但战场下我们却可以喝茶聊天,讨论上次战斗的得失,这样的黄帝我打心眼里是敬佩的,只是到了此刻我不能够输了,也不允许自己输了,徒步走了万里,眼看就要到达彼岸,怎么允许自己失败,为了胜利,我宁愿付出一切。
就在黄帝制造出这战鼓的时候,我也将陪伴了自己数十个年头的坐骑白虎给活生生的抛进了铸造炉中,听着它的惨叫哀嚎,自己不解的怒吼,怨气滔天化作浓浓的煞气将方圆百里渲染的一片草枯物死,感受着从开始的死亡之气到尸气再到怨气后又转化为了浓浓的暴戾之气我留着眼泪笑了,终于当它彻底化为滔天煞气的魔兵时候,一股滔天煞气窜动四野,虽然有心痛,有不舍,只是到了这一步我怎么能够甘心失败,我以巫族鲜血将长刀日月灌溉,只是不知内心对于胜利的迫切令那些传说中的虚无界的域外恶魔有机可乘了还是怎的,那虎魄长刀变得邪异,嗜血往往煞气滔天,是绝杀那些所谓神圣仙神的最好利器,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浸染吞噬。
终于这最后一战,我知道自己的执念太深已经入魔了,不想被域外天魔所侵蚀,那个时候想必也无容颜面对她吧!
无奈,只好像她说的。只此一战,无论胜负我都将消失在这个大荒世界之中。只是好舍不得……好舍不得……
军队的战斗往往是很有看头的,尤其是在我有意无意的带领下,他们也有些走火入魔了,每个人都等着一双血红的眼珠,战斗着一颗颗斗大的头颅冲天而起,热血喷洒一尺来高,这样的景象只会令我得魔兵们更加兴奋,人高马大往往黄帝士兵死无全尸化作一滩肉泥。
相柳最是懂我,总是有意无意的甩甩尾巴,一蓬蓬热血瞬间喷洒了出来,或是喷在了地上,或是喷射在了我魔军的脸上,满眼尽是血色,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所有军士都杀红了眼,有的甚至双眼含泪,虎吼着为牺牲的兄弟报仇,魔兽蹄角声,呐喊声,杀戮声,令天地为之色变。
“杀!”
也不知道是哪个带头吼叫了一声,登时战场数万魔兵怒吼,杀死惨烈,我手中虎魄长刀犹如魔助,煞气更浓,体型庞大的恶兽敲打在地面上溅起阵阵鲜血,人如虎,兽如龙,万军嘶吼咆哮,妖艳的血花冲天而起,几倍敌人,却仍旧扛不住我魔军实力,力大兽恶往往一拳下去那些黄帝士兵就只能吐血翻飞而去。
战场上鼓声与喊杀声混杂成了一场亡灵序曲,大雨落下似乎上天都被这震天的杀戮气势而震惊落泪,众鸟高飞,野兽远遁,这是一场死神的盛宴。
喊杀声震天,磅礴的杀气如同大海奔腾,摧枯拉朽,瞬间倾泻长空。惨烈的煞气淹没这方诸天,眼看着那些士兵们被魔军杀得四肢不全,胸腔内陷,脊梁断裂更有的直接被恶兽踩踏成了肉泥,鲜血喷洒,血肉横飞,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满眼之内,尽是刀光剑影飞舞如雪,惊沙入面,到处皆是杀戮,血肉横飞而后嘶吼惨叫,喉咙已经喊破,鲜血已经成河。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今天注定是要被载入史册的可怕战斗,足够惊神骇鬼。横七竖八的尸体阻挡了双方前进的脚步,地上已是一片肉泥泥泞,大军从双方洪流一般的冲锋,变成了原地厮杀。
双方在交缠激战,战鼓在回荡,刀枪剑戟在挥舞,每一下都有热血喷洒,主人追落,恶兽惨死,这一刻你将一个敌人砍死,下一刻你就可能尸骨无存。
惨烈的煞气直冲九霄,在这古老的战场上当真是生命如同草芥,尸体铺就,血满逐鹿。
生与死,铁与血这便是战争!
“我不能输!绝对不能!”只是此刻我似乎有些迷失了,迷失了我最初的目的,想要统一整个鱼龙混杂混乱不堪的大荒,在一场场的战斗中我变得更加在乎胜利的本身,为了胜利不顾一切,我已经迷失了,彻底迷失了。
虽然早已经察觉到了不妙,但是为了这决战的今天我已是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不能够输绝对不能够输啊!哪怕有谁在暗中算计什么,事到如今我已是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够输,绝对不能够输!
“呔!帝王一剑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帝王杀机,颠覆乾坤!”
“喝!斩天斩地斩人斩鬼斩神,一刀两断,开天辟地!”
终于,和她的父亲开始战斗了……
……
“额……怎么在这个时候居然崩断了?”张萧郁闷非常,在这个关键时刻,残刀居然断裂了,见不到谜底让他疑惑郁闷,正胡思乱想间,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异动。他闻声越出黑水,前方一座平顶山异动吸引,他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