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若虚你够了!抓紧收手!"或许以现在所有人的能力都抵不过现在他一个人。我现在的话语那么无力。
空中,金光与黑气抗衡,时黑气进金光退,时金光进而黑气退。两不相让。但根据八方集魔阵的能力看来,大梵般若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副教,现在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掌门。"觅着声音——见一魔教子弟。
有胆量,"报上名来。"一声冷哼——这种地步,几分钟也不重要了。
弟子席地一跪,"弟子若无。掌门同门弟子。"
嘿这帮人这名儿起的?!他们师傅的脑子根本不是进不进水的问题了,到底是被驴踢了呢,还是门弓子夹了?虚啊无啊的。你有什么吧?真是……敢不敢再奇葩一点儿?
"行你起来吧。"我早已经无所谓权、势、钱。只想,一死罢了。就当我在逃避。"你说你,和掌门大人是同门?"——他要是和掌门同门,怎会留我当副掌门?还是魔教副教主?
细看他,确实他的衣服与其余的弟子不同,他的衣服略微灰色居多,单独列出来不明显,可要是和其他弟子站在一起可就能看见差别了。
若无站起来后,我才发现,其实他比若虚年轻好多。
"你与掌门大人是哪个师门?"
"魔咲派高干本是师出无门,学四方玄术。但我与师兄不同,我和师兄却有一师傅,有一师门。"若无终归是留了个心眼儿,"具体的,我不能说。请副教主原谅。"
"哦……"我会意的点点头。"那若无你和我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
"容副教主让在下说完。"说着又恭敬地抱拳行礼。
"一座山穿云霄,山上弟子五位……"
……
清晨的山,什么山,不详。
晨曦洒落,露水点滴。清静一片,那哗哗啦啦的瀑布流水,与一方清静融于一体。
西边,却热火朝天……清晨的安逸,让人神清气爽——是啊。正是练功的好时候。又是练功的好地点。
"一!"
"啪!"
"二!"
"啪!"
五个少年,喊着口号。对着木偶练。
这样的生活,一过便是十年。
十年流水,十年花开,十年花落,十年落雪,十年消融。十年哗哗啦啦的水声,十年的杨柳依依……
最终躲不过是十年如人生指尖云烟罢了。
某年,某月,某日,某时……
早晨曦,晚夕阳。就在这山上夕下,两少年,躺在房顶上。那一身白色打底,蓝色纱披白衣上。蓝色帽子,蓝色的一块儿缠在额头。
"虚师兄。你说,这样的日子,是无聊呢?还是悠哉呢?"说着,手放在眼前,遮住半边太阳的半边,光,透过手指间的缝隙,那么红……
"呵。"那个被尊为虚师兄的人,却是一声笑,笑得很勉强。"日子怎么过都是过,看人怎么看而已了。"
那个少年一声叹,夕阳下,许是迷茫,许是积极。"虚师兄,我忘记了我最初修炼的目的了。"
"有些事情进行到一种地步的时候,忘记初衷是正常的。"微微犹豫了下,仰头望了望头顶的那块儿天,"只要不忘记,以后要干嘛就好了。"
"那虚师兄以后要干嘛呢?"
"啊?我?!"虚师兄被问的一愣,"魔咲派听说过没?"
"听说过啊,人尽皆知。魔教的代表啊。"少年突然想到了什么,"虚师兄你不会想拜入魔咲派吧……那可是魔教啊!我们修炼之人切忌的就是走火入魔啊!"
"小无你这就错了。"虚师兄突然一笑,"天下本无正邪之分,对对亦错,错错亦对。全都是人为的啊。"
小无使劲的看了看他虚师兄,又用力的摇摇头,"不懂……"
"以后的吧。"虚师兄一笑。
一晃儿就又是三年,一笑三年,三年一笑。
师尊祖堂里,一白胡子老头儿,身后祖宗牌位香火不绝。两旁四位弟子,堂下跪着一个。
小无的眼神里,除了不安,还有着急。他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他虚师兄,时不时瞟一眼师傅——师傅铁青的脸,一直不变的表情。着实吓人。
现在,往日的师兄们,没有一个替他虚师兄说话的了。
三年之间,或许小无他所尊敬的虚师兄迷途不改,又或许虚师兄执着理想。但小无从没怪过他,虚师兄的一言一行,小无丝毫都没有看法,只有遵从。很显然,小无是五位师兄弟里最小的。他虚师兄,还真不清楚。而小无和他虚师兄的关系,与其他师兄的关系相比也是最好的。
"若虚你知错么!"那老爷子长的仙风道骨,面对膝下弟子,那怒火掩盖不住,全挂在脸上。
"尊上。"若虚本是低头的姿势,此时微微抬头,"尊上,弟子真心不明白。尊上,为何世间的对与错如此之偏激?"
"你问我?!"老爷子一声高吼,"列祖列宗在上!我门绝无败类!何为错?!错就是错!你现在就是一错再错!"
"难道揭发我的师兄就是对的么!"若虚一声怒吼,愤怒的目光落在了老爷子旁边的一位弟子身上——那人看到若虚的目光,马上装作没看见,转过头去。
"亏我若虚叫你一声师兄!我呸!"弱者,两舌。就是如此。
"哼!"老爷子一声怒哼,气的来回转悠,"若虚你……你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又是一阵怒指,"为师……为师要清理门户!"老爷子铁青的脸气地通红,语无伦次。
"虚师兄!您就说句软话吧!尊上老人家真心不想让你走啊虚师兄!"小无一旁都急得不得了——患难见真情,不过如此。
若虚一声冷笑,瞟了一眼小无,"小无,你不要再说了。"瘦弱的脸上洋溢丝丝笑容,不想却是苦笑。"小无,虚师兄不在之后,你要好好的跟着尊上修炼。"
"若无!你可你还为这妖人求情?!"老人家可谓是面红耳赤,说点冒犯的,猴屁股啥色儿那老爷子脸啥色儿。"你们俩……你们俩乌合之众!"
若虚看了一眼小无,竟然一笑。又看了看老爷子。一叩首,"尊上,千错万错,全部都是若虚我一个人的错。小无还小着,一时冲动而已。尊上要打要罚,还是要逐出师门还是如何,尊上冲我一个人来吧。"若虚用那种十分蔑视的眼神扫了其余三人一遍。
"好若虚!这都是你说的!"老爷子怒指若虚,"来啊!将这妖孽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逐出师门!立即执行!"
"尊上且慢!"小无的眼神,从那种彷徨,变成了坚定。双膝跪地一叩首,"尊上,若尊上执意将虚师兄逐出师门,那就恳请尊上也将我一并逐出师门吧。"又是一叩首。
"小无!别闹!回去!"若虚这六个字儿里,全都是命令。但却在这种情况下,听的人心暖暖的。
"虚师兄,小无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可,这个事儿,就请虚师兄见谅。我真不能听您的。"小无的话,坚定,却还带着小孩子的气质。
有些事情的有些感觉,说不出,又说不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