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缓缓起身,将铠甲嵌在自己身上,“咳。星空马。”清了一下嗓子,用修罗语高声道了一句。又听一声长嘶……马蹄声两连,再一打眼儿星空马已经赫然立在眼前,——门口。又低膝一跪。——钦差大臣府在德州郊区,自然甚是宁静惬意,这星空马一声高嘶在我认为……这一切都不是那么宁静了……
我回头冲师哥一声苦笑,“委屈你了。”回头擎着大刀,慢慢的挪移着……翻身上马处于阴凉下……
“唉,这天高云散无处隐,但愿我中原也无处隐兽人吧。”我一脸沧桑感的望着天,太阳不太晃眼睛,天湛蓝湛蓝的,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胸口一阵的清爽,压抑感全无。
思索间,自己突然高了一截,离天空更进一步,——星空马缓缓起了身。
“修罗王,有事和鹰王说,他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事找他就好。”嗓子里已经喊不出声了,——也懒得调转马头面对着修罗王说了。
“知道了。”——想象得到,修罗王微微抬眉,目光微微惊讶,应了一声知道了。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听懂的,当然除了星空马以外了。
“鹰王,你过来。”我也依旧没回身,只是冲后面挥挥手。
“臣在。”鹰王上千一抱拳,微微一礼。
“你带着修罗王回京,问为什么没请我俩回来,就说我俩后回去,倘若是皇帝老儿要怎么怎么样,你就带着修罗王回来,到时候我就敢做了皇帝老儿。”小声发出有力的话语。实为一种可怕阴森吧?
“武皇莫要冲动。”话音未落,余光一扫之间鹰王一跪。
“鹰王你先起来。”累的浑身难受,着上这盔甲,还能得好儿?“本尊虽说二十出头,有时候别人认为我挺虎的,但是,我这二十年来没怕过谁,既然说皇帝与刀君平等,我所送去的人,他也就必须招待,凭什么他一手遮天?”德州出了这事儿,我也就再也没想这皇帝是清的。即便皇帝种种不易,但是,——人人都有人人的难处,总不能说皇帝难别人就不难?鹰王听这话才缓缓起身。
我长叹一声,“并不是本尊太过偏激太过自大,我认为既然我是家师弟子外带还有先帝御赐的东西,我相信我的话和家师的话一样,我不需要别的,只是民心中有我刀家一份,皇帝他能把我们看成朝廷一部分与他平起平坐。回去之后切忌和家师提起我和修罗王去修罗界的事情。他老人家不容易了。”
只见鹰王一跪一叩首,——我完全没回过神。我一个惊讶,“鹰王,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干什么?”顺手招呼,“寂霖,快把刘萱琦扶起来。”
“武尊,我有一事未禀。”接着没起来。——奇怪的是寂霖也没有拦的意思。
“哎呀,你快起来说话。”我的力气也只够给自己说话用着的了。
“武圣尊已抱病卧床了……”听这话顿时脑子无了主……
家师抱病?!那又是谁说找我的?!“武尊,是武圣尊还没卧床的时候对我说让我找您回去的……”
“鹰王你先起来。”顿时一阵缥缈羽仙的感觉……倘若说换在我没这样的时候,那股热血肯定压抑不住的往上涌……现在没了……
“寂霖,今天几月几号?”我到底走了多久?
“回禀武皇,今日冬月初一……”深秋了!抬头一望,周围虽然一望无边,但是却感觉到这风已经微微刺骨了……看来着修罗界一天,顶界外好几天!那我耽误了多少天……
“我快去快回,你们快点儿走。”再一回神间,师哥已站我旁边。
“小师弟,你这么抉择是为什么。”师哥的目光虽显不解,却看得出,他没有对我这种选择持有反对的心态。——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皱着。右手文剑的剑穗儿随着秋风摇曳着……
“师傅叫我们回京御兽,但是,这是我御兽中的一个计划。我想师傅他会赞成我。”我又是长舒一口气,摇摇头。“动身。”我又是长叹一声,顺手抚了抚星空马。“慢着点儿。”
一回神,师哥早已在门口等着我了,门推开,心中不 仅多一份庆幸,多庆幸有个知道自己所想有和自己共同观念的人在自己身边儿罢?
“驾。”我只是轻声道了一句。随着星空马的移动,师哥在我眼前也缓缓放大了。
“慢点儿走,等着我点儿。”临要出门儿前儿,师哥缓声道了一句。
“你以为我想走快吗……”我一阵的汗颜。
出了门,仰天一望,嗯……没错,就是那个物件儿,却不是那个时间,眼神一收,看到的是小路之中忙忙碌碌的行人!——那不是土匪寨子吗!
“师哥,这是怎么了?”我又是看的一愣。——又听关门声。
再一回神间,师哥指着那群人,“高盛将那土匪窝子拆了,其实土匪窝子里面的全都是良民,被胡天龙逼得,这回时间挺紧,眼瞅着马上就要到冬至了,赶紧安顿过来。”说罢,师哥腰间的大烟袋锅儿也没闲着,——抄起手来点烟,轻裹了一口,深蓝色锦囊耷拉在烟袋锅儿上。“但是好的是,粮食够。”
“粮食再多经济运转不过来,那怎么办。”我的声音也放了低。“先免十年税粮和税银,剩下的靠他了。”
“这你大可放心了,高盛他治理有一套。”师哥微微一笑,烟绕着。
“如何的好呢?”声音一直很低,或许给人一种话中喜庆语气却犯阴的感觉吧……
“呵,估计你想得到的他全办到了,你没想到的他也都办到了。”师哥还是那样的笑着,多了两份猥琐?哈?
“呵,你师弟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我想不到的?”我自嘲的一笑,——站住着脚一直未动。
“我敢保证,有一个事儿你绝对绝对是想不到的!”师哥还是那样的笑着,大烟还没燃完。“唉,现在这玩意儿真黑啊,一斗子烟还没解瘾。”师哥突然换了个话题,——虽然锅子中的烟草没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