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久居道观,刚出门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吓得浑身直哆嗦。什么也不顾地跑向皇宫。
“陛下,哥哥,连城年幼无知,请你轻罚她,把她流放吧。”宁氏声嘶力竭地喊道。
皇帝最近最皇太子之事弄得很憔悴,不想继续听下去,便道:“以下犯上是多大的罪过,这事情肯定无法饶恕。”
宁氏虽然知道皇帝不会轻易原谅宗政连城,但是她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
“若陛下不原谅,我就一直在这里磕头。”
宁氏在殿下磕头如捣蒜,一连磕了一个时辰,额头呈现出了血红色。
皇帝看了不禁色变,道:“够了,我就把她贬为庶人,流放了吧。”
宁氏停止了叩头,哭泣地喊道:“多谢陛下!”
宁氏回到宗政府,准备收拾一下行礼,等宗政连城被赦免,就把她一起带走。
宗政连城同样老泪纵横,心中充满苦闷。
宗政无忧见宁氏回来,忽然担心情况有变,就出来问宁氏道:“大夫人,你怎么回来了,难道你女儿改判了?”
宁氏道:“我在皇宫磕了一个时辰的头,陛下愿意把连城发配边疆,我会随行。”
宗政无忧想到宗政连城轻判,心中有点着急,害怕公孙阎的计划落空,打算继续出力害死宗政连城,可是她看了看宁氏额头的伤疤,想到她为了女儿不顾一切,不禁又有些心软。
“反正最终目的是杀死墨蓝玉,宗政连城的性命没什么大不了的。”宗政无忧心想。
就在宁氏和宗政凌云商议要不要辞官陪着宗政连城浪迹天涯的时候,宗政无忧忽然入内。
宁氏以为宗政无忧又要迫害宗政连城,又开始惶恐担忧起来。
宗政无忧道:“其实宗政连城的毒瘾不是治不好,只要她强制性的拒绝再吃这东西,等她痛苦难耐的时候给她喝一些麻药抑制痛苦,大概过个一年半载,就戒掉了。”
宁氏没想到宗政无忧在说戒毒的方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也向宗政无忧躬身道了谢。
宗政无忧心想如果宁氏和宗政连城被流放道天涯海角,也不会再对自己造成任何危害,所以便没有保留的提了建议,然后就回房了。
宁氏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财物还放在城北道观,便马上回去取,正在整理的时候,不料皇帝也在道观拜谒。
庄鹤道:“陛下,最近岁星逆行,紫薇星受到天府星的冲击,意味着储君失德。”
皇帝听到庄鹤这样一说,更加坚定了要易储的想法,便对着高禖参拜。
高禖是生育之神,正好城北道观有设有高禖祠,于是皇帝便来祭拜,宁氏看到这一幕疑惑地想,怎么多年未育的皇帝打算求子?
“爱妃,你也过来给高禖,求上天保佑你能产下男嗣。”皇帝对景氏道,景氏因为来一个人烟稀少的道观,觉得不会看到熟人,便解下面纱,过来上香参拜高禖。
宁氏看到皇帝所说爱妃的面容,极其吃惊。心想这景氏怎么成为皇帝爱妃了。
景氏道:“陛下,我觉得高禖会显灵的,妾身一直觉得肚子中有胎动,我想肯定是一个男孩。”
皇帝喜笑颜开地道:“如果你真能产下男嗣,我就立你为皇后。”
在帘后偷窥的景氏再次吃了一惊,没想到宁氏已经怀有龙嗣,宁氏本来打算站出来揭穿景氏的身份,可是脚刚刚迈出去,又停住了。
“不行,我现在就算揭穿了景氏,皇帝为了给景氏肚子里的孩子名分也会把事情掩盖下来。”宁氏抑制住了揭发景氏的冲动,直到看到皇帝与景氏驾着马车回宫,又想到了一种极为可怕的可能,如果景氏被立为皇后,以自己曾经对景氏的陷害和虐待,以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母女,宁氏顿时又感到了一阵慌张。
“永泰公主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张贵妃翻了个白眼,因为宁氏现在失势,所以也不太想把宁氏当做皇亲。
“请问贵妃,那景氏到底是何身份?”
张贵妃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景氏?”
宁氏愕然了一下,想到景氏在宫中不会用以前的姓名,便道:“就是最近有身,还颇得陛下宠爱的那个。”
张贵妃听了表情有些不自然,道:“你说的可是慕容贤妃?”
宁氏道:“对,我想问问,这位慕容贤妃到底是什么来路。”
张贵妃冷哼了一声,道:“人家现在势头正盛,我哪敢随便议论人家。
宁氏道:“贵妃,我近日一直在城北道观修身养性,恰逢昨日陛下和那慕容贤妃一起参拜高禖,我忽然注意到那慕容贤妃长得竟然和宗政凌云曾经的大夫人景氏长得一模一样。”
张贵妃皱了皱眉头,道:“你相公的大夫人不是早就病死了么?”
宁氏道:“没有病死,其实是被我把她秘密囚禁在宫中了,两个月前,她忽然在宫里失踪,我也找不到她了。”
张贵妃一下子就明白了宁氏是什么意思,忽然站起身,道:“我说着慕容金凤怎么成天蒙着个脸呢。原来背后是这么回事,我现在就去揭发她。”
宁氏急忙阻拦道:“贵妃请慢,现在皇太子犯了大错,迟早会被废掉,而恰好贤妃有孕,皇帝膝下没有其他儿子,就算皇帝现在知道了贤妃的真实身份,也会保住贤妃。”
张贵妃泄气,叹道:“对呀,到时候也许皇帝为了封口,把我给……”张贵妃一下子泄了气,在景氏被皇帝宠爱之前,她独蒙专宠,自从景氏入宫,她就成了昨日黄花,她一直视景氏为眼中钉肉中刺,却无法拔出,这次哪怕知道了景氏把柄,也没办法揭发。
宁氏道:“贵妃娘娘别泄气,景氏的身份,我们可以利用,我有一个办法……”
丞相府内——
“哥哥,自从上回宗政姑娘被你赶出府以后,我看您一直闷闷不乐,不如你把她找回来吧。”何佳道。
公孙阎又想起了宗政无忧那张美丽的面孔,一想到她跟自己说永别,就特别心痛。可是如果立即原谅,恐怕又会让自己的妹妹寒心。可他一听何佳这么说,以为她能原谅宗政无忧,就非常高兴。
”昌君,你真的能原谅宗政无忧对你做的事么?“公孙阎道。
“没什么,只要哥哥高兴就行了。”何佳道,心想公孙阎对宗政无忧旧情未了结,迟早还会去找她,不如自己主动让宗政无忧回来,一来彻底洗清所有嫌疑,二来进一步彻底离间他们。
何佳一步一步在下着险棋盘,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自己也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