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你不要难过,我以后肯定为把宗政无忧这贱人的皮扒下来。”
“连城,那件事情根本就没有传出去。就算嫁不了皇太子,凭宗政家的门第,也会给你再安排一个好亲事。”
“连城,当年一个会看相的人,说你是大贵之命,绝非臣妾容貌。你绝对是人中龙凤的命,那件事情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波折而已。”
宁氏在门外声嘶力竭的叫喊,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口干舌燥的安慰女儿。
“连城,你倒是吃饭啊——”
宁氏终于也撑不住了,疲惫地坐在门外。而屋内的宗政连成,躺在床上,心如死灰,已经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宗政连城自从那件事情以后,越来越抑郁,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想要绝食自尽。
“宗政连城,上回的事情有蹊跷之处,皇太子想诏你详谈。”门外的太子侍卫声音响起,宗政连城忽然好像一下子活过来一样,连忙坐起身来。虽然饿得都站不稳,仍然强撑着走到门外开门。
宁氏抱着宗政连城大哭,宗政连城也想哭,但是已经没有哭的力气。宁氏看到宗政连城身体虚弱,连忙让人准备好食物给宗政连城吃。
宗政连城喝了半碗粥,然后坚持出门。
“连城,你两天没吃东西,应该好好休养。跟太子使者说,明日再去吧。”宁氏道。
“不,我现在一刻都等不了。”宗政连城道。然后又支撑着孱弱的身躯,赶往太子府。
墨蓝玉在府内,看到宗政连城憔悴得不成人形的样子,非常心疼。“这才几日不见,你就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宗政连城以为墨蓝玉是嫌弃她不那么漂亮了,又止不住的哀伤啜泣。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让墨蓝玉心软了一分。
“我现在最后悔的有两件事,第一件是不该中了宗政无忧的奸计,第二就是在那一天,还想着苟活,没有当场撞死。这样,或许在你心理,我还能留下个美好的印象。”宗政连城道。
墨蓝玉听后产生了立刻愧疚不已,他看到宗政连城现在的样子,是百分百相信了宗政连城是无辜的。
“对不起,那天我应该相信你,我不该和你退婚。”墨蓝玉抱住宗政连城道。
两人抱头痛哭好长一段时间,宗政连城道:“太子哥哥,你现在能醒悟过来,说明上天没有抛弃我,我很高兴。可是宗政无忧就是不想让我们在一起。她给那天的知情人钱做封口费了。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她就要让那些目击者把事情都传出去。而我那天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有谁,所以……”宗政连城又哭泣起来。
墨蓝玉听后变得格外愤怒:“宗政无忧竟如此歹毒,你放心,我墨蓝玉向天发誓,我肯定要娶你,一定要让你坐上燕国的皇后!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毒蛇噬心,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宗政连城听到墨蓝玉这样说,安心了,但是还担忧道:“宗政无忧诡计多端,心肠歹毒,现在依仗公孙阎的势力,该怎么除掉她呢。”
墨蓝玉思考了一下,道:“这回不是突厥要与我大燕和亲么,我会安排一下,把宗政无忧派过去和亲。这样她远在塞外,不会再给我们添乱了。”
宗政连城听到墨蓝玉这么说后,有些不解气道:“送到塞外,当王妃太便宜她了,我还想活剥她的皮呢。”
“这你就想错了,你真以为当突厥王妃是什么好事么。塞北是苦寒之地,还经常闹饥荒,大多数人还住在帐篷里面过茹毛饮血的生活。”墨蓝玉阴毒地笑道:“还有啊,突厥有一项风俗,就是父亲死了以后,父亲的女人被继任者纳了,除了继任者的母亲,如果继任者又死了。那这孙辈又要纳奶奶了。”
宗政连城听得这违背伦理之事,心中一阵恶寒,但是又有些欢喜,不过还是问:“可是,如果她的继任者恰好是她儿子,她不就当上王太后了。”
“连城,我平常叫你多读书你不肯。突厥这地方,不像我们中原,他们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什么子弑父,父弑子的事情屡见不鲜。突厥多部又各自不服,经常这个部落的人当上可汗没多久,马上又被另一个部落杀死。可汗的儿子为了争夺大位互相虐杀的事情也是常有。”墨蓝玉道。
宗政连城这几天来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那就太好了。这宗政无忧到那里,最好早死一点,如果晚死,就会出现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杀死,活得再晚些,她第一代夫君的孙子也要纳了她。”
宗政连城和墨蓝玉想象着宗政无忧在突厥凄惨的人生,一起仰天大笑了起来。
清晨的紫竹轩,太史煌在亭子里面抚琴。
“公子,你琴音显示你的心思非常凌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卫荣弧月问道。
太史煌摇摇头,“是为公孙阎和燕国的未来操心。”
卫荣弧月却知道太史煌在说谎,因为太史煌哪怕连连得罪公孙阎,好几次都有性命之忧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慌乱。
卫荣弧月的心思玲珑剔透,知道太史煌在与宗政无忧见过一面才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觉得太史煌肯定因为这名女子而伤心。她虽然也替太史煌感到担心,但是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只能沉默。
太史煌的心情被卫容弧月说破后,倒是有些慌张。他对宗政无忧见面后,对她产生了异样的好感,又因为宗政无忧的立场,知道自己无望,而感到失落惆怅。他也听说宗政府发生的事情,宗政无忧被继母从小虐待到大,恢复神智后,婚事也让给宗政连城。不知道那名身形单薄的女子遭遇了多少险境。一般人哪个愿意帮助和家庭敌对的人,然后留一身骂名呢。
太史煌为自己和宗政无忧的缘分,还有宗政无忧这些年来的命运而深深哀叹。
身旁有故友卫荣弧月,还有自己深爱的古琴。可这些也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慌乱。于是他决计去其他地方走走,毕竟有些事情是注定的,自己也不能帮上什么。
太史煌骑着一匹骏马,和卫荣弧月游山玩水了一整天。感觉心情畅快了不少,等到黄昏之时,才打道回府。
在回府的时候,忽然他经常走的捷径小道才走到一半的时候被封住了。
“公子,请停下,这条道我买了,你不能走。”几个不正经的纨绔少年挡住了太史煌。
太史煌和卫荣弧月相视一眼,卫荣弧月道:“小路不安全,我们换条路走吧。”两人策马准备离开。
几名纨绔子弟见状,又拦住了太史煌和卫荣弧月的另一条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