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宗政连城的贴身丫鬟们赶紧把宗政连城抚下去。
宁氏在门外看到这一门,觉得心如刀绞。她的眼泪流了出来。宗政无忧看到,便忽然有一丝动摇,觉得自己心太狠。但是没办法,这是古代,宁氏当年对自己下毒,把自己母球囚禁,宗政连城把自己绑到妓院的事情如果都能用法律解决,她也不愿意这样,如果自己不去主动寻扎宁氏和宗政连城的把柄,便会被这黑心的母女没完没了陷害。
宁氏怕宗政无忧又发怒自己怎么还没走,连忙解释道:“我行礼已经收拾好,马上就去道观去。现在只是看连城一眼。”
宗政无忧道:“今天寅时之前,你必须走。”
宁氏道:“我一定做到。也恳求你,定时给我女儿服药,不要让她痛苦。”
宗政无忧点点头,走了。
宁氏抚摸了一下宗政连城的脸,心里觉得痛苦万分。又看着宗政无忧的背影,心想,以后宗政无忧当家,肯定会把府里的奴婢都换走,便觉得非常不放心。
“小兰,过来。”宁氏召唤小兰,道:“我们母女一直待你不薄,你可一定要尽量留在连城身边,保护她。以后小姐有什么情况,要去城北道观通报我。”
小兰虽然跟着宁氏母女干了不少坏事,但是平时受到了宁氏母女很多恩惠,人又忠心,便道:“放心,夫人,奴婢肯定会保护好小姐。”
宁氏把一袋钱给小兰,再三嘱托她忠心事主。然后,便看着宗政连城最后一眼,不舍地离去了。
宗政无忧在府库里对着账本,感觉宁氏母女真是奢侈腐坏,御史大夫一年一万石俸禄,被她们花得一干二净,本来这些东西,可以拉拢多少人啊。
宗政无忧对账房道:“府里真是太奢侈了,再这么下去整个家都要败坏了,从今以后,要勤俭节约,府里的奴婢,要定制同样的工作服两套,平时不许穿其他衣服。然后把家里的首饰,珍玩,珠宝,华服都拿去典当了吧。以后不用再采买这些东西。”
账房道:“可是,这是大夫人和连城小姐的珠宝,我要是当了……”
宗政无忧拍案道:“现在当家的是我,宁氏在道观呢。”
账房连连道歉。宗政无忧心想这府里大部分是宁氏母女的旧手下,他们在,自己必不能展开拳脚。便让竹伊吩咐所有奴婢家丁都在前院集合一下。
宗政无忧道:“宗政府的奴婢太多了,我现在要进行裁撤,每人都去账房内取钱吧。”
家丁奴婢听了以后,都不愿意走,但是宗政无忧肯定不能留,催促他们快点去取钱。众位奴婢没有办法,无奈地只能去了。
宗政无忧看到宗政连城的贴身丫鬟小兰还站在那里,抿了一口茶道:“快走吧。你肯定不能留下。”
小兰道:“只要你愿意让我留下继续照顾连城小姐,我什么都愿意。”
宗政无忧心想宗政连城身娇肉贵,只有贴身丫鬟才能知晓她的习惯,便道:“你可以留下,但是你要和你主子吃一样的忘忧草药,能做到么。”
小兰听到宗政无忧这话,心中一惧,但是为了宗政连城安危,便坚定道:“可以。”
宗政无忧听到这话对小兰刮目相看,没想到她如此忠诚,可惜效忠的对象是宁氏母女。便差遣竹伊拿药给她吃下去,道:“你下去吧。”等到小兰走后,宗政无忧又嘱咐竹伊道:“你派人监视一下小兰,小兰如果要对外发什么信件,先偷偷抄录一份。”竹伊领命。
“采买的奴婢到了。”竹伊道。
宗政无忧又对新采买的奴婢发了一番讲话,道:“我先来说下规矩,以后你们丫鬟,和杂役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女眷们不可以戴三件以上首饰,不许攀比。你们每天辰时就要开始准备工作,酉时休息。令有一批人上晚班,酉时开始工作子时休息。基层的杂役丫鬟可以每月得到五两银子的月俸,每个月可以有四天时间休息,自己安排时间。如果府内有特殊情况令你们加班,那另有报酬。”
一堆奴婢听到宗政无忧的优厚条件都两眼放光,他们一生被卖来卖去,被主子拳打脚踢,除了长得何人一眼,其他方面和鸡鸭牛羊没什么区别,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安排他们只用工作四个时辰,还会有一般富裕的自由人一般的收入。
宗政无忧道:“我的条件优厚么?我听说民间普通的粗使杂役,不过一两银子的收入,丫鬟更低。而我开出这个价格,就是把你们当人看。如果在府内表现得兢兢业业,或者有功劳。会给赏钱,还会令其恢复自由人身份。”
奴婢们听到宗政无忧的话都开始欢呼。
“但是,你们要记得一点,全天下只有我能给你们开出这样的薪俸,宗政府的女主人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能!”宗政无忧道。
奴婢们听懂宗政无忧要他们忠心,纷纷跪地道:“奴婢讲全力效忠宗政无忧小姐。”
宗政无忧满意地点点头,便让竹伊去安排各位奴婢的工作,宗政无忧看着那帮奴婢散去的背影,心中觉得他们非常可怜,这个时代的良贱制度非常严格,为奴者便一声为奴,人都是肉体凡胎,有些人一生下来,便要被人践踏。宗政无忧改变不了这个时代,她只能从她身边做起,给这些人一些应有的尊严,而来也是为了拉拢人心。
宁氏在日暮时分,已经来到城北道观,她没想到这个道观倒也比较庄重,听说是庄鹤的下属开的,她就战栗不安。宁氏甘心彻底受到宗政无忧摆布是不可能,她还想着怎么找到宗政无忧的母亲景氏,便又写信催促使者加快动作。
宁氏一边在京内打水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宗政无忧,而另一方的宗政无忧却意气风发的组建府里的新团队齐心协力地干活。
燕京的新丞相府。
“公子,休息一下吧。”卫荣弧月道。
太史煌在挑灯写下治国策论,他知道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弧月,你先歇息吧。公孙阎自信地在看我能否挑战他的权威,这次我就要让他大吃一惊。我估计过不了一个月,公孙阎就要挑起事端让我下台,我现在一定要抓紧机会。”太史煌道。
卫荣弧月看着太史煌因为国事日渐憔悴的身影,觉得心里暗暗发痛,总想要做什么帮帮他,但是自己始终是一节孤弱女子。她只能在内心祈祷上天会帮助太史煌达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