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无忧眼中冷冷的小刀子刷刷的就往公孙阎脸上飞过去,如果说,现在问宗政无忧她见到的古今第一蠢人,那绝对是公孙阎莫属。
感受着宗政无忧刷刷的挂在脸上的小刀子,公孙阎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他现在绝对就剩骨头架子了。
公孙阎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去过别人家,但是丞相大人来访,别人都是恭恭敬敬战战兢兢的啊,那是丞相大人啊,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丞相大人啊,说一不二的丞相大人啊,别说他带军队来了,就是他带人把房子烧了,那都是他们的荣幸啊,更没人敢反驳他,宗政无忧却是第一个因为他如此做,而生气的人,是以,公孙阎却是第一次发觉到,如此做真的不是很好。
“本相只是来看看朋友,怎么?本相出来看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公孙阎难得的在外人面前开了尊口。
站在公孙阎身后的随从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丞相大人,这丞相大人情商有长进啊,居然会考虑到别人的意见,还开了尊口。
“见过丞相大人。”
呼啦啦的山呼海啸的喊一声,继而那些草民纷纷跪地,谁敢接他的话?
什么是无冕之王,公孙阎就是无冕之王啊,他们敢背着他指指点点,但是绝对不敢当着他的面如此做,而他们这些草民之所以敢这么指指点点,还不是因为丞相大人以前从来不在意这些是吗?虽然一直都是他身边的常随处理,但是丞相大人的态度,以及那位常随轻描淡写的处理事情的方法,已经表明了他并不在意。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公孙阎在外面的传说如此之多的原因了吧。
宗政无忧看着自己家门口呼啦啦的跪下的这一群人,心里更是不爽的很,但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毕竟人家丞相大人都开了尊口了,你总不爽要把人家逼到绝路才罢休吧。
看着公孙阎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带着竹伊走了,当然,她绝对不是自己走的,她自己也是走不了的,必然是那么多百姓在前面拦着,就算是宗政无忧,也不可能在这大庭广众只想,杀出一条血路,让自己过去把。
是以,看见她的目光,公孙阎不觉摸了摸鼻子,他真的不知道这种事嘛,平时这都不是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需要考虑的事情不是。在收到她冷冷的一哼之后,公孙阎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又耍小性子了,必然是要自己就走,坚决不会理他的,便挥了挥手让两旁亲兵给宗政无忧开出了一条路。
宗政无忧面不改色的走上去,两队亲兵在两侧开路,和三在前面弯腰引领,宗政无忧大摇大摆的带着竹伊走在了队伍中间,四周百姓匐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燕国的正经丞相呢,而跟在后面摸着鼻子一脸谄媚的笑容的公孙阎,公孙大丞相,其实只是一个跟班的而已。
看着自家爷这一副嗯……。猥琐的模样,那个随从以及旁边的一众亲兵心里的惊骇自是不用说,越发的看重这个看上去纤细病弱的男子。
唯有那个常随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唉,美人英雄冢啊,看样子自家爷也是马上就要一脚迈进棺材的人啊。
此一行人自然不会走路前往那偏僻的店铺所在,是以,走到了外面,宗政无忧等五人,直接上了丞相大人的马车,马车很是低调,马车内很是奢华,组合起来就是低调的奢华。
其它人倒还好,自然是紧守身份不会说话,只是竹伊第一次做这样的马车,眼前都是相熟的人,加上宗政无忧对她的管束从来不说很严,宗政无忧一向觉得应该让小孩子自由生长,只要大方向不错就没什么问题,是以,也从买想过要对竹伊严加管束,只是这次出来,发现竹伊性格未免莽撞了些,方才想要说说,但是到底还是没说。
竹伊是个性格爽快的,有什么说什么,之前公孙阎还能对她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可惜这几天和宗政无忧在一起,看着公孙大人有意无意的示弱,竹伊也就不觉得在他面前那么拘束了,是以,没坐过一段路程,竹伊就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个马车不颠簸呀。”竹伊一脸好奇的看着面前放着的小几之上,那个稳稳的站在那一点儿也不晃动的茶水,就算是骑手驾驭的在稳,也不可能让这样一个马车,连茶水都不怎么晃动,除非这个马车不是了路上跑的,是在天上飞的,天上的云朵看起来就是软软的,马车走在上面一定不会颠簸的。
看着竹伊号前的脸色,一车剩余的四个人,神色各异,心情各是不一样。
一说到马车就不得不提起橡胶,一说到橡胶就不得不提起公孙大丞相那段伤心往事,和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公孙大丞相的痛苦之上的宗政无忧心中的暗爽。
这马车之所以不比别的马车那般颠簸,想必各位都知道是加了橡胶的缘故吧,这橡胶,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好东西,那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更别提它的耕种邮储了,最主要的还是能融入到武器之中去,它到底能创造多大的价值,没有人能知道,然而本来可以独有它的公孙大丞相,就这么被宗政无忧大小姐截胡了,三言两语就分走了一半的橡胶林子,想必任谁也会觉得心痛的难易附加吧。
但是宗政无忧却万分快乐,这可是她的第一笔生意啊,更何况她一直信奉者见面分一半的传统习俗,她觉得这真的是一个良好的需要一代代传承下去的习俗,至于被人要不要在她这见面分区一般,那自然是各凭本事了。
而那个随从,使劲的忍者笑,他实在是忘不了自家爷那吃瘪的样子,那是他这几天快乐的源泉啊,至于他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在意宗政无忧拿走的那一半的橡胶林,因为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