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的判断,这名男子就是拐卖少女案的真凶。此事已经可以结案。我公孙阎会履行承诺,只追查主犯,其余再不追究。诸位请回吧。”公孙阎道。
这些贵妇人,世家女,和商贾,官员听到公孙阎这话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回去了。但是公孙阎的眼神却没有一刻放松下来。
那名男子当然不是诱拐少女的主犯,而是一个追求贵妇们包养的小白脸,但是那个真凶心思缜密,不会轻易露出马脚,他这么说一来为了麻痹真凶,让真凶放松警惕,他已经下令让侍卫暗中跟踪那几个容颜俊美之人的行踪。二来,这些达官显贵们不可能任由他一直扣押。
公孙阎还是第一次听说冥血神教这样的宗教,他没想到这个教派行事隐秘到他的探子也不能搜到真相,可见此教派的组织能力之强,还有一个让他深为忌惮的一点,就是这个教派这么短时间之内竟然能笼络到那么多权贵,这无疑是他未来权力之路上很大一块绊脚石。
王子都非一般地速度来到了舞阳大长公主府,舞阳大长公主乃是燕武帝墨衡之女,名唤墨霖君,当今皇帝的嫡姐,身份在列位公主里,极为尊贵,按照燕法,大长公主位比诸侯王。
墨霖君第一次嫁是嫁给开国功臣之后宜安侯赵显,赵显死后又嫁给平都侯王奉,王奉死后就没有继续再嫁。一直留在京师,享受两万户汤沐邑的奉养。
墨霖君打着瞌睡嗔怪道:“这鸡还没打鸣,你就来把我叫醒,这京师中,也就你敢对我如此无礼。睡不好觉的人会变老你知不知道。”墨霖君今年已经六十岁,但是看起来就像四十出头一样,眉宇之间竟然还保留一些娇媚的风韵。
王子都连请罪的心情都没有,道:“你还怪我,我为了你找那些少女,今天差点身首异处了。你还不知道今天公孙阎来酒馆搜查了吧,他派宗政无忧做诱饵,而我把宗政无忧给绑来了。”
墨霖君打了王子都一巴掌,道:“不是叫你不许绑架名门,你竟然绑架宗政无忧,还得罪了公孙阎,如果他查到我怎么办!”
王子都道:“还好我机智,把事情嫁祸给别人。公孙阎已经宣布此事结案了。想必不会追查下去,这几日,少放点血,把那些少女重复利用一下吧。”
墨霖君是冥血神教秘密发展的一个皇亲权贵,她听闻大祭司说每日用纯洁貌美的少女的鲜血沐浴以后可以永葆青春年华,这个方法还需要配合饮用少女鲜血,这些被杀死的少女的膝盖骨也会被用来作法事。
所以墨霖君一直以来差遣王子都去诱骗少女到府上,关到地牢里面作为一个个取血原料。
“好吧,我这几日不用鲜血沐浴,只去喝血好了。”墨霖君道:“不过你要记住,下次一定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否则,呵呵,你知道我那两任丈夫是怎么死的么?”
王子都心中一凛,他当然记得,墨霖君的第一任丈夫赵显是个家世显赫的男人,后来因为墨霖君不满他相貌丑陋把他害死。第二任丈夫王奉倒是个美男子可过了二十年后王奉变老,墨霖君又把王奉毒死。
墨霖君对于容颜的完美有着扭曲的追求,永远不能忍受变老这件事,也不能忍受丑陋的人。
王子都对墨霖君展现出了一个魅惑的笑意,轻轻拍打了墨霖君的身体,撒娇道:“我哪能忘记大长公主的本事啊,只求能多伺候大长公主一天。”王子都心中叫苦,若非是为了冥血神教的威望,他至于伺候这个老女人么?
墨霖君摸了一把王子都的脸,看着他俊美的容颜,心想自己还真不忍心。然后墨霖君解开了一代,露出了已经干瘪下垂下去的胸部。
王子都闭上眼睛,心想自己是为了理想牺牲了,睁开眼睛,又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墨霖君,然后娴熟地进行下面的一步步。
宗政无忧此时和十几位少女一起关到了房间里面,她也从中了解了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找到了竹伊,而且竹伊还活着,虽然竹伊已经因为失血而变得奄奄一息。
基本上每一天,这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少女被带走,就再也回不来,每个少女都活得无比提心吊胆,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末日。
今天房间的门打开了,诸位少女的心都紧绷起来,竹伊害怕地依偎在宗政无忧的怀里,宗政无忧只能抱紧竹伊安慰她。
来人拿了一个小桶,道:“今日大长公主不用沐浴,只用接一小桶血来喝就可以了,现在,到谁了。”男人扫视了那些少女,有几位少女为了苟活,便用肉体勾引看管她们的男人,以求放血之事不要轮到自己身上。
竹伊和宗政无忧自然不会做这种事,看管的男人扫视了竹伊一眼,道:“我想起来了,上回是轮到你了,不过你还没死。那这次接着来吧。”
竹伊畏惧地躲到宗政无忧身后,恐惧地大喊着不要。
宗政无忧伸出手臂,道:“来放我的血吧。”
男人看到宗政无忧雪白的手臂,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女人,发现她的容貌比起其他的小家碧玉类的少女来讲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简直就是倾国倾城的国色。
“你今天跟我睡,我就饶过你,放别人的血。”男人猥琐地笑道。
宗政无忧嫌恶地白了他一眼,道:“别废话。”
男人有些被激怒了,然后用刀狠狠划了宗政无忧手臂一道口子,刀插地很深,血流如注。不一会,小桶就被注满了。男人把小桶拿走了。
竹伊惊恐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发现宗政无忧手上的伤口仍然喷薄地流着鲜血,一时间手足无措。
“竹伊,在我衣服上扯块布给我。”宗政无忧按压住伤口,忍痛从牙缝里面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
竹伊慌忙照做,宗政无忧把布缠在胳上,竹伊也手足无措地帮忙。
“小姐,刚才,对不起,本来应该是我来保护你的。”竹伊流着愧疚地眼泪,心想刚才自己怎么那么懦弱,竟然让宗政无忧受伤。
宗政无忧撑着做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抚摸着竹伊的头发,道:“不用自责,你被送到这里,都是因为我。”
竹伊心想那明明是她自己坚持晚上出去,自己被王子都诱骗拐跑的,宗政无忧为了找她最后被连累在这里被放血,却一点没有怪罪她,反而把全部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