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菲菲,我就叫了你一个,你不去我去还有什么意思啊。”赵敬成极力想说服她。
“我真的身体不舒服……赵副官……”这菲菲在台上看不出什么有什么不对劲,但私下卸了妆这么一看,脸色却是有些苍白。
“行!那我开车送你回去吧,你住哪?”赵敬成将菲菲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拿在手里。想要给她穿上。
“我想自己回去。”她将大衣从赵敬成手中取了过来,套在身上往外走去。
“她要出来了。”肖诗敏和林纸诺下意识的就要往别处躲,谁知两人一慌张直接摔进屋里了。
林纸诺:“……”
肖诗敏:“……”
赵敬成:“……”
“两位是?”菲菲被突然闯进的二人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我们……我们仰慕你已久,想和你认识一下。”肖诗敏笑着抓住菲菲的双手握个不停。
这真真是胡说都不打草稿的……
“对!仰慕已久……仰慕已久……”林纸诺只能附和肖诗敏的话。
“今天我才登台不到七日,两位有些夸张了……”菲菲慢慢的将手从肖诗敏那里抽了回来。
肖诗敏和林纸诺两人尴尬的站在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谁啊,就敢往里闯赶紧出去,出去……”赵敬成一边和她俩挤眉弄眼,一边把两人往外推。
“敬芳斋一个月的点心……”肖诗敏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你也太狠了吧。”赵敬成蹙眉。
“不答应我可喊你和我们是一伙的了啊……”说着就要回头。
赵敬成赶紧将她头掰回来:“姑奶奶一个月就一个月,赶紧走……”
肖诗敏之后便带着林纸诺一溜烟的消失在后台……
赵敬成回头只见菲菲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尴尬的搓搓手:“呵呵!我帮你把他们赶走了。”
“嗯!谢谢你。”菲菲不冷不淡的说道。
然后两人未在说话只是一直站在那里……
赵敬成见她许久未说话只好先开口:“我送你出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家了。”
“好,谢谢赵副官。”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面走去。
“真的不去吃饭了?”
赵敬成走到百乐门大门前她还是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不去了。”这次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也不用我送?”
“不用。”
“那你路上小心。”
“好。”
赵敬成望着菲菲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菲菲在和赵敬成分开后,往文市的贫民窟走去。
那里又被称为三鬼区。
因为那里住的不是穷到极点的穷鬼,就是抽大烟抽到家破人亡的烟鬼,还有就是赌钱输到卖儿卖女的赌鬼。
这里的夜间其实并不平安,菲菲每次都走最偏僻人最少的路回家。
而在她的身后她却不知,有一到身影从百乐门开始就跟着她……
赵敬成其实早知道她住在哪里,因为他在百乐门见到菲菲的第一眼起,便把她放在心里。
也就是在那一日,赵敬成开始跟着她回家,知道她进了家门为止……而他也向人打听清楚了她的情况。
她本名叫张小菲,她家原本是住在文市东区。她的父亲是一名瓦工,母亲做一点手工刺绣然后拿出去卖。虽说不上富裕,但也不至于饿肚子。
十几年前他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染上的烟瘾,先是吧家里的钱都拿去抽了大烟,没钱便又将住的屋子卖了。那是便从东区搬到了这个三鬼区,就算如此他父亲也没把烟瘾戒掉,而是时常把她们母女俩做手工赚来买菜买米的钱都搜刮了去抽烟。
直到七日前他的父亲带了一帮人来,说是她的父亲把她卖给百乐门去跳舞了。她母亲当下便瘫倒了,而她就在那日去了百乐门,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女神菲菲……
今天赵敬成和前几日一样,看到她进了家门便准备要走,谁知此时里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尖叫……
赵敬成想也没想的便冲到她的家里,刚进门便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而菲菲则仿佛丢了魂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见一个瘦到只剩下骨头的男子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赵敬成不用想便知道这是她的父亲。而他旁边还躺着一个手握菜刀的妇女,虽然她这时未有动静,但赵敬成肯定她没死……她也就是菲菲的母亲。
“菲菲……菲菲……”
赵敬成试图将她从失神中唤醒,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她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开始慢慢的向她靠近,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只见她双眼无神的看着他,而又在下一刻仿佛想起了什么向她母亲走去。
她蹲到她母亲身边,轻轻拍打着她母亲的脸颊:“妈……妈?妈你醒一醒……”
“你放心你妈没死,你妈没死。”赵敬成知道她以为她妈已经死了,忙走上前去安抚,他真怕她下一刻会精神崩溃,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真的吗?”她仿佛现在才回神。
“真的,你让开。我们将你母亲送到医院,明天她就会醒的。相信我……”
“好!我们去医院。”她用力的想赵敬成点点头,眼中的泪也被不停甩出眼眶。
赵敬成将她母亲从地上抱起往外走去,菲菲也立马跟了上来。完全没有多去看看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一眼……仿佛那人和她毫无关系……
赵敬成的车子停在三鬼区的入口,他将她母亲抱上车后便带着她和她的母亲王仁爱医院赶去……
“医生……谁是值班医生赶紧给我滚出来……”赵敬成一边抱着她母亲在医院狂奔,一边大声吼着。
“赵副官,这是怎么了……”值班的医生听到外面的动静便急忙赶了出来,谁知来人却是赵敬成。
他们当兵打仗的免不了有个磕磕碰碰的,自然是和医院的人混的门清。
“张医生,赶紧给看看。”
此时也有护士将医院的手术车推了过来,他便将人放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