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当时在山崖上面的时候你不也在么,我还不是落在她手里了。”林纸诺白了他一眼。
吴飞白闻言突然露出一脸愧疚的表情,“是我没看好她,怪我!”
林纸诺看他这幅样子,突然感觉挺别扭的,于是摆手,“算了,她那么大一个活人,也不是你说看住就看住的。”
“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吴飞白说罢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得!
刚才都是他装的。
也就林纸诺刚才会相信他会愧疚。
“你在这等一会儿!”吴飞白突然扔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
林纸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去了。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他从外面抱了一堆稻草回来,平摊铺开离火堆不远处的地方,然后又将身上的一件外套脱下来,铺在了稻草上面。
“铺好了,过来睡吧!”吴飞白对着林纸诺说道。
林纸诺看着那铺着很厚的稻草,明显只能够一个人睡的。
“你晚上要睡哪?”她问道。
吴飞白叹了一口气,“我不能睡,我得火添柴,还要保证你不被孔星偷袭,我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啊。”
一副老父亲为之女操碎心的模样,让林纸诺看了直撇嘴。
“你还是睡吧,不然明天怎么又精神。”
守一夜,要是她第二天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以前在玄月阁训练的时候,好几天不合眼,不吃不喝都是常事。”
他一边无所谓的说着,一边给火堆添柴火,想让其烧的更旺些,好让山洞更暖和点。
虽然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林纸诺却觉得他小时候很可怜,从小便受那么多的罪,真是让人心疼。
吴飞白看着林纸诺这个样子,然后笑道:“怎么,心疼我了?”
林纸诺瞅他这个样子又来劲儿了,于是躺倒稻草上开始睡了起来。
吴飞白看着她玲珑的身影,心里不由的叹息。
这样的她,还能拥有多久。
他希望是永远,可是却不可能。
——
半夜的时候,还上有好几艘船只往水潭这边开过来,若不是这几艘船灯火通明,不然在这漆黑的夜晚根本看不到他们。
这水潭在沙滩的另一边,就算是到了沙滩没有船也是回不到地面的。
身上都是穿着军装的士兵,各个都身背长枪,挺拔的站立在甲板上。
“几位军爷,上了前面那个沙滩,再往里走一走就是那大水潭了。”
甲板上一个穿着很朴素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他是这周围的一个渔民,被赵敬成拉来做向导的。
“你们平时来着打渔吗?”赵敬成问道。
渔民听到赵敬成问,立马躬身笑道:“这边太偏僻了,而且鱼的产量也不是很多,所以我们一般都不会来这边打渔的。”
“那个水潭,除了这条路,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这话是一直站在一旁未出声的肖忆南说的,这是他一路上说的第一句话。
“启禀军爷,那边没人居住,自然也不会有其他的路,只有通过前面的那片沙滩才能离开。”渔民回答道。
肖忆南闻言没有再说话,而是紧紧的看着前方黑漆漆一片的沙滩。
片刻过后,船只在沙滩上靠岸,那些士兵纷纷从船上走了下来。
“仔细搜查,得到消息立马汇报。”
赵敬成对着众士兵下达命令,随即士兵便在沙滩散开,开始去寻找林纸诺的踪迹。
肖忆南则往一处走去,赵敬成见状也跟了上去,他现在可不太放心肖忆南一个人走,出个什么好歹他可怎么交代。
而此时正在山洞里添柴加火的吴飞白,仿佛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站在山洞门口望一处望去。
恰巧看到两束手电筒的光冲着他这个方向照来,而吴飞白站在洞口,后面的火光将他映衬的很清晰,反倒是他看不清拿着手电筒的人是谁。
“南哥,是吴飞白,想必嫂子也一定在里面!”赵敬成高兴的说道。
肖忆南没有说话,而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往山洞那移动。
吴飞白就算是看不到对面的人,但是也知道肯定是肖忆南来了,比他想象中快一些。
“你来的还挺快。”
吴飞白看着越来越近的肖忆南淡淡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肖忆南在快到洞口时,扔了手电筒快速的往山洞跑去。
跑到山洞口时,肖忆南一把推开吴飞白的身体往里面跑去。
他看到林纸诺静静的躺在火堆旁的稻草上睡的正香,身上也没有什么血迹或者受伤的地方。
这时他整个人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
天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样的心情。
他怕林纸诺没有摔的水潭里!
他怕看到的是林纸诺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怕林纸诺会永远的离开他!
幸好!
幸好,她没有受伤!
幸好,他又再次看到了她!
吴飞白看着肖忆南这个样子,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吴飞白扔下这句话就往山洞外面走去:“走吧,出去聊聊!”
肖忆南看了几眼林纸诺,又添了一些树枝柴火,才跟着吴飞白走到了外面。
只见吴飞白走到了洞口不远处,从身上摸出一包已经烤干的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里,又取出一根递向了刚走过来的肖忆南。
肖忆南没有接过烟,而是淡淡的说道:“她不喜欢我身上有烟味!”
吴飞白的手僵了一下后又将烟收了回来,他掏出洋火想点烟时却火去怎么也不着,将一整包洋火仍在了地下。
就在这时,一盒崭新的洋火递到了他的眼前。
他拿起洋火将嘴边的烟点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等香烟燃到一半时,肖忆南问道:“你想聊什么?”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你和她在一起。”吴飞白欠揍的说道。
肖忆南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要转身回山洞去。
就在这时吴飞白又开口了:“你就不想从我这拿到蛊虫的解药吗?”
肖忆南闻言停下了身影,上下打量着他,缓缓道:“你会这么轻易让我拿到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