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姐,你穿旗袍真好看。”荀雪看着孔星不由的说道。
孔星照着镜子,看着自己不熟悉的另一面,也觉得格外好看与高兴。
“你说飞白看了会不会喜欢?”孔星看着荀雪问道。
荀雪闻言愣了片刻,然后笑道:“孔小姐这么漂亮,我想司令一定会喜欢的。”
孔星听了她的话后赞同的点头笑道:“嗯!我也这么觉得。”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孔星便穿着荀雪为她做的旗袍回去了。
晚上吴飞白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房间摆着满满一桌的酒菜,旁边还坐了一个女人,正是穿着旗袍的孔星。
孔星在屋里便看到吴飞白回来了,然后立马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旗袍,满脸笑容的看着吴飞白。
“飞白,你回来了,我让厨房做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回来呢。”
吴飞白也是第一次看到孔星穿成这样,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
孔星看吴飞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于是当即转了一圈问道:“飞白,你觉得我穿这旗袍好看吗?”
吴飞白将目光收回,点点头道:“嗯嗯,还不错。”
孔星闻言心中仿佛吃了蜜一般甜蜜,然后说道:“快吃菜吧,不然待会便凉了。”
吴飞白也没再说话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他也是饿了一天没时间吃饭,现在闻见饭向便只顾着吃饭了。
吃饭中,孔星时不时的还同吴飞白喝几杯酒,又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孔星便也离开了。
孔星今天晚上很高兴,她很久没同吴飞白如此和睦的吃饭了。
晚上临睡觉前,吴飞白走到了荀雪房门前,犹豫片刻便敲响了房门。
里面的荀雪听到房门被敲响便将门打开,她有些意外的看着门外的吴飞白。
“司令,你找我有事吗?”荀雪问道。
吴飞白找荀雪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觉得好几日没看到她,想看看她在做什么而已。
“没什么,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吴飞白问道。
“我马上就要睡觉了。”荀雪说道。
吴飞白突然闻到了荀雪房中的药味,“你在屋子里熬药了,生病了?”
荀雪闻言解释道:“我没生病,不过是些安神药罢了。”
荀雪说这话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因为吴飞白太会观察人的一举一动了,生怕自己被看出什么破绽。
吴飞白打量了她几眼也没有什么怀疑,“嗯,如果有什么病痛就让他们去叫大夫,别自己受着。”
荀雪闻言心中一暖,随后笑道:“嗯嗯,谢谢司令,不过以后应该用不到了。”
吴飞白听了荀雪最后一句话不由眉头一皱,“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村子里待着也没机会去外面转转,我想出去外面转转,等我累了玩够了,司令你不会不要我吧?”荀雪说到这露出满脸的微笑。
吴飞白却眉头紧皱,“荀雪,现在到处都是坏人和土匪,你出去没几天就会被人卖了的。”
他在听到荀雪的这话后,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而且吴飞白说的也没错,现在外面乱的很,根本就不是游山玩水的时候,怕是没走远就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司令,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走太远了,说不定我就在隔壁县做做工也不一定。”荀雪说道。
“是不是孔星为难你了?”吴飞白认真得看着她说道。
荀雪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摆手道:“司令你误会了,孔小姐没有为难我,你别多想。”
“那你为什么突然会想到要出去,我的司令府不好吗?”
吴飞白说完这句话竟然觉得如此耳熟,仔细一想才想起这句话曾经和也林纸诺讲过。
“不是的司令,司令府很好,大家也对我很好,我就是出去转转,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荀雪看着他笑道。
荀雪想现在多看他几眼,要把他的样子深深的记在脑海中,她想这辈子或许再也看不到吴飞白了,想要记住他现在的样子,永远也不忘记。
“随便你吧!”
吴飞白此刻有些心烦意乱不想再说话了,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荀雪可以看出吴飞白是生气的,但是她也没办法,她也想就这么就留在吴飞白身边,就这么跟着他一辈子,替她打扫一辈子的房间。
但现在不行了,只要她留下来便会让他发现,她不知道吴飞白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她不敢让吴飞白知道,也不敢让吴飞白选择!
吴飞白回去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睡着,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上次睡不着还是因为在想着林纸诺。
他虽嘴上说着不放手,但是他知道林纸诺现在很幸福,她喜欢肖忆南的心永远也不会改变,他能做的就只有放手而已。
他道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慢慢的已经放在了那个并不起眼的荀雪身上。
或许是荀雪有地方像林纸诺,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注意荀雪,还是在她身上找到了林纸诺的影子,让自己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安慰。
他也就是想不通这一点,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日天一亮,吴飞白便离开了,比往常早了一个多小时。
荀雪依旧是那个世界将吴飞白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到中午的时候她却拿着自己的小包袱从后门安静的离开了。
她看着眼前的高墙大院,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之中流出。
“愿你一切安好,安心顺遂!”
荀雪对着吴飞白卧室的方向目光复杂的看了几眼,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晚上吴飞白回来的时候,看到荀雪所在的房间是黑着的,心中不由的一阵空落落的。
他快步走到荀雪的房前,双掌一推门便应声而开,他将屋子的灯打开,扫视一圈屋子里空空的,他打开简陋的衣柜,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一件衣裳。
他瞬间火上心来,将柜门狠狠地关上。
“走吧,走吧,走了一了百了。”吴飞白说罢便一脸怒气的转身出去了,走时连门都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