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敏,你去把我的衣服收拾收拾,我要出趟远门。”
钱少祥对着坐在一旁的肖诗敏说道。
刚才肖诗敏就在电话旁边,肖忆南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你自己去了也要小心一点,别进那个矿,若是你出点什么问题,我和明旭就好好修理你。”肖诗敏带着有些担心的眼神说道。
钱少祥看她这幅样子,心里趟过一阵暖流,“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
她闻言点头,然后才给他整理起衣服来。
不过在她整理衣服的时候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对着钱少祥说道:“少祥,剩下的衣服你就自己整理吧,我去找箐箐过来,到时候你带着她一起去。”
没等钱少祥有任何回答,肖诗敏便套了一件衣服往外面走去了。
此时李箐箐正在铺子里午睡呢,却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于是便起身将门打开,正好看到了肖诗敏站在门口。
“诗敏姐,大中午的你不在家休息,来找我做什么?”箐箐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肖诗敏的觉头特别多,所以中午的时候一般都是在家睡午觉,李箐箐身为她的好朋友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有此一问。
“箐箐出大事了!”肖诗敏面色难看的说道。
“大事?什么事情?”箐箐看到肖诗敏不太好看的脸色,于是便急忙问道。
“雷龙他出任务去了,结果被砸的危在旦夕,少祥他待会便过去,我这是来叫你一起去的,你也好照顾他。”
肖诗敏说罢,李箐箐便面色惨白的愣在当场了,仿佛真个人丢了魂儿似的,眼睛瞪的老大,眨都不眨一下。
肖诗敏看她这幅样子急忙晃悠她,“箐箐啊,你别担心,他现在只是没醒来,没有死。别到时候他,没事了,你却把自己吓出个好歹来。”
肖诗敏本来想的是把事情说的稍微严重写,好让李箐箐着急,跟着过去看看。
没想到的是她差点把自己吓病了,于是肖诗敏才急忙的解释。
好一会儿,李箐箐的脸上才恢复了一丝的血色。
天知道她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自己吓的背过气去。
“行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跟着少祥坐车一起去吧!”肖诗敏催促道。
李箐箐闻言急忙点头,然后冲到铺子的休息室里面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才出来。
肖诗敏看她如此迅速便知道她心中焦急不已,两人坐上车又回到了肖诗敏的家。
等两人到了家门口的时候,钱少祥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李箐箐忙上了车,随即钱少祥便开车出发了,直到半夜的时候,两人才道了山城镇。
他们没有去军营,而是直接去了医院,两人找到病房后,金超杰和邵老都在那呆着。
这个时候他们可不敢回去休息,就算不是真心想守着,但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免得让人找借口。
病房里的两人本来在打瞌睡,但是看到钱少祥和李箐箐进来,本来困顿的身体立马精神大半。
李箐箐更是一进病房便跑到了雷龙的病床边,一脸的担忧之色。
金超杰和邵老见状也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也把病床边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钱副官,您舟车劳顿,要不先去饭店睡一会儿吧,这有我没守着。”邵老面带笑容的说道。
他想的是先把钱少祥给照顾好了,这样说不定还能让钱少祥在肖忆南面前为他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钱少祥转目瞪了他一眼,冷道:“你觉得我的兄弟躺在那里,我还能有心思睡觉吗?亏你还笑的出来。”
邵老算是看出来了,他现在不管和谁说话,说什么话都是要被人冷嘲热讽一番,于是他便识趣的闭嘴,躲到一边去了。
“情况到底怎么样!”钱少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雷龙向金超杰问道。
金超杰摇头,“医生说身体上都是皮外伤,主要的是头被磕到了,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数呢!”
钱少祥虽然从肖忆南那边听了雷龙的情况,但是现在一听顿时也觉得头痛无比。
随后他又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李箐箐,她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雷龙的身上,双眼通红,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一直掉。
她伸手触摸这雷龙苍白的脸颊,本来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现在生生的白了几分,李箐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冰冷的药水,顺着管子针头缓缓的流到了他的血管之中,不知道吊水吊了多少瓶,她摸着雷龙的整条胳膊都是冰凉的。
她心疼,仿佛被人狠狠揪着的那么疼。
她抬手轻抚着雷龙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还有冰冷苍白的薄唇。
“听说你受伤了,我便跟着钱副官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我可是连夜赶过来,你要是能醒来就睁眼看看我。”
“我这一路上为你担惊受怕的,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你就真的这么忍心看着我这样么。”
李箐箐在雷龙病床边说了好多话,原本在病房里的钱少祥三人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
饭店的房间里,钱少祥看着坐在对面的二人冷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若是有什么隐瞒,我在南哥那边也帮不了你们。”
邵老闻言,装作镇定的说道:“钱副官,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钱少祥便冷声打断:“你最好闭上你的嘴。”
这句话还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金超杰看钱少祥这个态度,明显是让他来做回答。
于是,金超杰缓缓说道:“钱副官,事情是这样的……”
剩下的一刻钟里,房间里只有金超杰的声音,他将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讲了一遍。
这件事情简单的说,就是邵老没有定好爆破的地方,才导致了金矿里面的坍塌,而这次雷龙遭遇的坍塌,也是上次爆破的后遗症。
邵老没想到金超杰会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这让他现在坐在那里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