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离丰城远吗?”吴飞白又问道。
这次他们的任务是去丰城,现在三人走散了,自然是要再去那里会和的。
荀雪闻言摇了摇头,然后一脸为难的说道:“丰城我听说过,但是我从小便没有出过村子,所以我也不知道远不远,不过我可以问问马叔,他去过他肯定知道的。”
吴飞白听她话中的意思,既然村子里的人去过,应该就不是特别远。
现在离土匪出现的地方不是特别远,若是他们懒得寻,他的安全自然是没什么问题,若是对方想要找他,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找到这来的。
所以他现在还算不上到了安全的地方,看来得尽早离开这个地方了。
“昨天是你给我把子弹取出来,缝合的伤口?”吴飞白带着疑问的问道。
荀雪闻言摇头,“不是我,我可下不了手,昨天是我让我们村子的孙大夫来给你缝合的。”
吴飞白闻言再次沉默了,他现在就算是想走,可是身体实在是失血过多,不够支撑他到丰城的。
荀雪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然后转身走了几步将篮子拿到了吴飞白的面前。
“这是马叔刚才送来的窝窝头,你吃一个垫垫肚子吧!”说罢,她将窝头从篮子里面拿出来一个,递到了吴飞白的嘴边。
吴飞白垂目看了一眼嘴边的窝头,然后才缓缓的抬起左手,将窝头拿在手里,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荀雪看到他吃窝头,不由的笑了,她觉得吴飞白也挺好相处的。
两人吃完窝头的时候,荀雪就到了院子里,吴飞白只听的一声鸡鸣,然后过了片刻,荀雪就提着一只母鸡走了进来。
然后开始烧热水,拔毛,她的动作倒是干净利落,不一会儿,整个几便被收拾好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一阵鸡肉的香味便传到了吴飞白鼻腔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马叔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进去便对着正在忙活烧火的荀雪说道:“荀雪,你怎么把你唯一的一只母鸡给宰了,没了母鸡你可怎么吃鸡蛋啊!”
荀雪将手中最后一个柴火舔到到灶台里面,然后站起身笑道:“马叔,没有母鸡可以不吃鸡蛋嘛,等我在去别的婶婶家抓一只小鸡仔就好了。”
“可是躺在那里的吴大哥,他昨天流了那么多的血,不吃点有营养的怎么能好的快点呢!”
马叔闻言,立马转头看了一样趴在床上的吴飞白,眼神中带有责怪的意思。
不过也是,荀雪自己一个人生活,这小村落里本来就没什么可吃的,每天一个鸡蛋也算是很好的了。
现在荀雪为了给吴飞白补充营养,将自己院子中唯一的母鸡给杀了炖汤,换做是谁看到了了也忍不住要说几句吧。
马叔和荀雪的对话,吴飞白听的一清二楚,原本闻得颇香的鸡肉,瞬间也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若是换做以前的他,才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心中波澜。
他现在应该算的是有人情味了吧,至少比他以前冷血无情来的好些。
马叔在瞪完吴飞白后,有转头看着荀雪说道:“你啊,我下午便抓一个小鸡仔过来,到时候好好养着吧!”
荀雪闻言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嘿嘿,那就谢谢马叔了。”
马叔无奈的摇了摇头,抓起一旁的篮子便要离开,荀雪见状立马叫住他,“马叔,肌肉快熟了,你留下来吃饭吧!”
“你啊,多给自己补补吧,瘦的跟小鸡仔似的。”马叔留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了。
荀雪看着马叔离开了,便又回到灶台,开始添柴,然后看着锅里的鸡肉。
她炖的是鸡汤,只是加了少许的调味料,所以味道闻起来特别的鲜。
不一会儿,她用一只看起来破旧,但是又特别干净的碗盛了一碗鸡汤,端到了吴飞白的面前。
此刻他不知何时从床上爬了起来,靠在一旁的墙壁上。
荀雪坐到床边开始吹着鸡汤,她说:“你现在只能动一个胳膊,不太方便喝鸡汤,还是我来喂你吧!”
吴飞白闻言也没有反驳,而是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荀雪将碗中的鸡汤搅拌了好一会儿,觉得温度合适了,才那勺子盛起一勺鸡汤喂到了吴飞白的嘴边。
吴飞白也没有拒绝,张开嘴将鸡汤喝了下去。
这鸡汤喂到极鲜,没有过的调味装饰,真的很好入口。
就这样,一刻钟的时间,吴飞白将整碗鸡汤都喝下了肚,荀雪又夹了几块鸡肉,喂给他,直到吴飞白说吃饱了她才停手。
荀雪将碗放到一边,拿起早就放在碗中的窝头开始吃了起来。
吴飞白看她吃窝头,有些不明白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吃鸡肉喝鸡汤。”
荀雪闻言笑道:“鸡肉鸡汤有什么好吃的,你现在正需要补充营养,还是下午留给你吃吧!”
她说罢便继续啃着手中的窝头,吴飞白听了她的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按照他现在恢复的速度,不出两天他便可离开了。
——
于此同时,医院的雷龙病床边李箐箐依旧在,这两天她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这,林纸诺和肖诗敏等人劝她也不管用。
她抓着雷龙的手,低声的说道:“雷龙,你知道吗,那个王书阳又来找我了。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跟他走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若是你现在就醒来,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所以你快点醒来吧。”
“你躺在这里,我害怕,我心慌,我睡不着。”
她的话再刚说完后,她便感觉到了雷龙的手指头好像动了一下,她见状大喜,然后又在雷龙耳边说了许多的悄悄话。
直到半个小时候,雷龙突然一阵的抽搐,李箐箐吓得当即出门去叫医生。
待她拉着医生回来的时候,她发现雷龙此刻正坐着靠在床头边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李箐箐顿时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