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见“飞天神龙”耶金风走上前施礼说道:“高副使!你们各位护送我家大姐一路辛苦。我代我大姐感谢众位。”
“耶大侠何出此言!荆州失守,致使仇王府家破人离。我们只是感到羞愧难当!对不住仇将军夫妇二人哪!”
“事已至此,也不是你们列位的过错,何必自责?”耶金风安慰完高副使等人,然后又问道,“既然你们护送我大姐已经至此,为何不见仇将军本人呢?”
高副使不听便罢,一听便又挑起了他对仇将军的思念之心。就是此时还端坐在马车之上的仇夫人聆听到这样的问声,也不得已地叹气无声。但是,过了一会儿,仇夫人还是坚强地打破这暂时的沉静,说道:“二弟!你就不用问了。我想你姐夫肯定出事了!不然,他不会不及时赶往荆州的。不过,待他回到荆州,见家园已失,他会知道我已回老家了。”
仇夫人说完,只听高副使又紧接着说道:“耶大侠!这事也真是一言难尽!自从我们随仇将军从耶家庄园返回荆州,不想路遇大风,将我们与仇将军吹散,至今不见仇将军的消息。所以我们几位打算将仇夫人送至耶家庄园之后,我们便去寻找仇将军。”
“飞天神龙”耶金风闻听此言,很是感动,说道:“你们这一路相送,已够劳累了。我看这寻找仇将军一事还是由我们几位兄弟来做,因为我们此次出行是要走遍中原及至大江南北、黄河上下。”
“怎么?你们兄弟几位还要寻找那江湖杀手?”
“不错!这两件事我们一定要做!”只见耶金风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正在路旁安歇的众人忽然听到背后有人高叫道:“闪开!他妈的都给我闪开!”
等到众人转身相望之时,只见一群官兵已冲到载着仇夫人的马车前,其中最前方的一位勒马提枪喝道:“快给我闪开!误了老子的大事,我让你们一个个的偿命!”
说着,这名将官举枪便要刺套车之前的马头……
然而,护送仇夫人的众位英雄在此时个个是眼明手快,哪能容此等小辈在这吆三喝四。只见那家伙的枪尖还未及马首,却早被仇夫人身边的一位马上将官一枪拨挡过去!那家伙见此情形,恼火万分,挥枪又刺向前来阻挡者……
“冯将军!小心!”高副使边喊,边提枪向那家伙纵身而去。
再说那位仇夫人身边的冯将军,他见那人又举枪向自己刺来,为避免伤着车上的仇夫人母子俩,他便将马向前已带,顿时纵出了三四丈开外。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家伙竟不知好歹地打马追赶了上来。冯将军不由心下一喜,心里道:“你小子上当了!招家伙了吧你!”说时迟,那时快。冯将军随想随到,侧身一个“回马枪”,那家伙便“啊——”地一声落地而亡。
说来也巧,就在那家伙落马栽地的一瞬间,冯将军已伸手抓住了那已刺到自己后背而空的长枪。他正欲将这枪扔下,然而众人却看得异常清楚,只见他非但没将那条长枪扔下,却猛然丢开自己的大枪,双手捧起那条长枪大瞪着双睛说道:“这是仇将军的枪!……一定是他的!”
众人闻听此话,都不由心下一惊,急忙望声涌去。且说此时的高副使来到将军面前抓住此枪定睛一瞧,果然是仇将军爱不释手的一条宝枪。高副使不禁松开宝枪,猛然回头盯着那路上一群吓傻了的官兵喝道:“这条枪是哪来的?怎么会落在他手里?快给我说!”
那最前面的一名官兵听到问声,顿时惊慌地回答道:“不……不关小的事!是是是他在山边捡到的。”
“捡到的?!……”高副使不由心中暗想,“难道说是那狂风把仇将军的这条宝枪吹落的?……”
“捡到的!那你们还捡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见冯将军已催马上前冲着那群官兵喝道。
“没……真的没有!……我们只捡到了这条枪。别的什么也没看见。”
“既是如此,我来问你!”只听冯将军继续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们是……是林将军的部下,他派我们在此镇守归州。”
“嗯!我看你们所言属实,我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们,不要再为林可多卖命!否则,让我下次见到你们,就与他同样!”只见冯将军一边指着地面上已一命呜呼的家伙,一边喝道,“快滚——”
冯将军说完,那群官兵仿佛才如梦初醒,纷纷夺命而逃。
这时,只见冯将军将宝枪双手捧与车上的仇夫人说道:“仇夫人!这条宝枪请您收下!这是仇将军之物!”
于是,仇夫人接过宝枪,抚摸着枪身说道:“多谢冯将军!我一定好好保存它,等着仇将军回来。”
“仇夫人!时候已不早,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只见高副使牵着马缰绳说道。
“好吧!”只听仇夫人应了一声,说道,“只是我们这一去,还不知二弟你们众位要去哪里?”
此时,“飞天神龙”耶金风听到姐姐的问声,急忙回答道:“姐姐!请恕我和众位兄弟不能远送。我和我的几位结拜兄弟已经商议好,我们还要继续深入中原寻找武林叛逆。所以这一路相送就拜托高副使你们五位兄弟了。”
“耶大侠不必客气!”只听高副使接着说道,“护送仇夫人这是我们责任!请耶大侠放心,我们五位一定将仇夫人安全送到耶家庄园。”
“好!我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耶金风说完,便和众人目送着护送仇夫人的车队人马继续向西行去。
最后,“飞天神龙”耶金风等三兄弟便联合二弟“追命刀”吴天霸等十一人,共计是一行十四人,浩浩荡荡地再次走向他们所要远征的各方。……
话说是日的近午时分,在京城太学府内,结束应试答卷的钟声终于沉重地敲响了。一群群如卸重担的文人举子纷纷踏出了京城太学府的大门……
这时,只见“张草在世”张旭快步追赶上三公子耶无害,欢快地问道:“耶公子!此次应试感觉如何?”
耶无害听到问声,便停下脚步,转尔微笑着向张旭回应道:“答卷之时感觉尚好!现在如卸包裹。不过我马上又感觉有一丝不妙在缠绕着我。”
张旭闻听耶无害说出如此令他情绪忽高忽沉的话语,忍不住追问道:“怎的一丝不妙?……”
“来!张公子!我们边走边谈。”只见耶无害拉了一把张旭,边走边说道,“这一丝不妙,很快你就会知道。不过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首先问问你对此次应试的把握如何?”
“张草在世”闻听此话,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当然也是感觉尚好,一举高中是很好把握的。”
“嗯!这就对了!”耶无害却不以为然地接口说道,“越是这样感觉尚好,很好把握,却也隐伏着更大的失望及至落第而归。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福祸是相伏相倚的!”
且说张旭闻听此言,已领会其意,不由付之一笑,说道:“我想我们还不至于象孟浩然那样‘年四十,来游京师,应进士不第,还襄阳’;至少凭你我的才学也应该‘三年不还,必得金榜’!说不准,我们还会一举成名。你所说的隐伏着更大的失望及落第而归,这只不过是你感觉而已。想必你是在做出最坏的思想准备,其实内心还是想着金榜题名罢了。”
此时,三公子耶无害闻听张旭这一席之话,心中不由为之一震。其实,张旭之话已是正中其怀。他当然也想欢天喜地闹个“金榜题名”归故乡,绝不愿弄个“名落孙山”无颜去见“江东父老”。但是,话虽如此,耶无害还是作出了“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打算——如若“金榜题名”,自是皆大欢喜!更何况他已在答卷之上书写有“耶无害,别名慕容天水”,难道说王丞相和法深大师不会助他一臂之力吗?如若事态有变,他真的落了个榜上无名,那自是命运的按排,内心也无怨无悔。只是到了那时,他便决心不再归乡,直至明年或者是后年的京城大试一举夺魁为止。然而,这只不过是他最坏的打算而已,其实他的内心,何尝不愿第一种想法得实现呢?现在京城大试刚刚结束,不想这“张草在世”却一语道破他的内心世界,这怎能不使耶无害为之一惊呢?
于是,三公子耶无害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冲着“张草在世”说道:“其实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想金榜题名呢?但这终究是我们的愿望,说不准什么时候,这种愿望也就成了泡影。当然这种事你我都不会例外。”
“哈!哈!哈!”张旭听了不禁放声大笑,然后他又收住笑声,说道:“好了!耶公子!我们不要提此事了。我建议我们还是去那‘雁塔题名’之处去散散心!”
耶无害闻听此话,抬头想了想说道:“好吧!但愿你我能象古人一样在雁塔留下不朽之名。”
于是,他们二人便向长安城东南方向晋昌坊内的大雁塔漫步而去。
时辰不大,他们俩人已来到了那高耸入云的大雁塔之下。
此时此景,三公子耶无害仰望着这楼阁式的方形砖塔,他不禁回忆起了他在十天前来到此处的情形。尤其是他在这大雁塔的顶层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幕,那一个个丑恶的嘴脸和声音,已清晰地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耶公子!你别在那发呆!”“张草在世”的一句话已打断耶无害的内心遐思,“你看我们两位还是捷足先登,可以首先在此题上大名。”
“那好!就请张公子先来!”耶无害这样随口说了一句,却一时使得张旭不好推辞。但张旭在这仓促之间也没有酝酿成熟所要题写的诗句,他便支支唔唔地说道:“哎呀!你……你这不是有意让我先来现丑吗?我看还是让我想想再题吧!”
“那也好!”耶无害立刻接着说道,“等我题写完之后,我想你自会有诗题写。”
说完,耶无害便从腰间取下那支故友刘振天所赠的“狐仙笔”,准备研墨题字。
就在这时,只见“张草在世”也已取下毛笔,沾上墨汁说道:“耶公子!你我还是同时题写吧!”
说着,他们二人各自走向一块石碑,思索片刻之后,便挥笔纵横数言,两首七绝诗已在瞬间脱手而成。更令人惊奇的是,他们二人的笔迹似如孪生兄弟,让人有眼难辨;而且他们两位也几乎是同时停笔、题写完毕自己的心中之诗。
这时,只见“张草在世”提着笔笑盈盈地走到三公子耶无害的身边,边看边有声有色地念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雁塔碑处同题字,后事如何未可知?”
读完此诗,“张草在世”的心情不禁黯然一变,说道:“耶公子的诗句还是对前程忧心重重!来来来,你还是看看我为咱俩题写的诗句吧!”
于是,“张草在世”牵拉着耶无害走到他所题写的诗句面前,朗朗念道:“慈恩塔下题名处,无害一身最年少。张旭草书诗一首,龙虎榜上两人有。”
“哈!哈!哈!好诗!好诗!”一阵刺耳贯顶的讥笑之声突然打断三公子耶无害和“张草在世”两颗平心静赏的心情。他俩不由回头一看,只见陈剑南正提着一支大笔傲笑着冲他俩走来。
“你们二位所题的诗真是太妙了。”只见陈剑南边说边走到另一块石碑面前,“只是还比我要题的诗差了一点劲!请看看我为你们题写的一首绝诗!”
陈剑南说完,便挥笔在石碑上题写道:“剑南在此题一首,龙虎榜上我居首。遍寻皇榜张贴处,绝无张旭与无害。”
“哈!哈!哈!……”陈剑南写完,抛开手中之笔,便大笑起来。
“陈剑南!你不要太得意!”张旭按奈不住胸中之气,向陈剑南喝道,“龙虎榜要由主考官来定,由不得你在此大放蹶词!”
“哈!哈!哈!”陈剑南又是得意地笑道,“告诉你们这两个傻瓜,今年的主考官就是我父亲陈丞相,我早已让我父亲将你们两人的名字给除掉了。哈哈哈……”
“哼!你原来是丞相之子!怪不得你与我同窗三年如此骄横!但是即便如此,你手段再卑鄙,可总不能一手遮天!”
“哈!哈!哈!”陈剑南见耶无害此时心中怒火已燃,更加得意了。随后,他止住笑声,说道:“你们二位若是不信,就请三日之后龙虎榜上见!哈哈哈……”
陈剑南说完,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时光飞快,三天之后,也就是七月十一日。众多应试举子盼望已久的日子终于到了。在京城太学府的门之前,那张触目惊心的龙虎榜早已吸引了满城的文人举子前来围观。然而,其中有些少年公子是满面春风地离开了;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在那里垂头丧气、久久不愿离去。“怎么没有我的名字?我怎么没考上呢?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那龙虎榜上的事实。为什么那榜上寻找不到他们自己的大名?为什么别人都一个个地欢喜而去,他们却还呆在这里无动于衷呢?为什么他们对自己充满这么大的信心与希望,如今却已落空尼?所说的“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确实令人最是痛心疾首呐!此时此刻,他们满腹的愁怨又向谁诉说呢?
再说在这人群之中的三公子耶无害和“张草在世”,他们二人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同命相连。三天之前,在大雁塔的题名之处,那大言不惭的陈剑南所言之辞,于今日果真已成了现实!他们二人清楚地看到,那皇榜之上的一甲头名状元便是陈剑南。再往下寻视而去:一甲第二名榜眼陈正风,一甲第三名探花杨显贵。再超过二甲、三甲各位进士,及至榜尾,“望尽天涯归来路”却依然不见耶无害和张旭的名字。他们二人都不禁愕然了。这难道说真的是陈剑南从中作祟了?他真的能一手遮天?虽说他是大丞相之子,难道他就可以为非作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行使窜改他人命运的特权和本领吗?如若真的如此,这天理何在?国法何在?这其中所隐含的天大冤情又何时可得以重见光明?……
许久,他们二人终于从这茫然与失望之中解脱了出来。但是,令人不无吃惊的是,他们俩其中一个的确是从这失望与打击之中清醒了过来,另一个却再也记不清眼前所发生的事件。
“哈!哈!哈!……”张旭终于在人群之中发生了一阵骇人竦听的狂笑。接着,只见他狠狠地扯开自己头上的发挽,披头散发地拨开人群向外冲将而去……
“张公子!张公子!……”耶无害顿时被“张草在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变态行为弄得茫然一惊。他只感觉张旭的笑声极其异常,就象乌鸦“嘎!嘎!”怪叫!分明是疯颠之至的怪笑!他禁不住拨开众人,去追那狂笑着东颠西走的“张草在世”。
“哈!哈!哈!……我去写字!我去写字!……哈!哈!哈!……”只见那张旭还在边窜边傻笑着。
就在这时,这连通相府和京城太学府的“沙堤”之上猛然传来一阵“旦!旦!旦!咚!咚!咚!”的锣鼓声。随后,便听见前方有人高声吆喝道:“新科状元陈公子奉旨夸官!请各位乡亲父老回避喽——”
“咣!咣!咣!”随着这锣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只见一列人群马队由西向东正耀武扬威地阔步而来。在那人群之首,便是一位头戴乌纱帽、披红挂彩的少年公子正骑着一匹大白马胸高气傲地漫步飘来……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他看得异常清晰,那匹白马之上的新科状元正是令他深恶痛绝的陈剑南!耶无害看在眼里,又想想三天前他们在大雁塔题诗一事,他心中的愁怨不禁豁然开朗。他心里知道,这已是明摆着事,那新科头甲状元本应是他定夺可得;如今正如陈剑南在大雁塔留诗所说的一样,而且这也必是陈剑南和其父陈田中狼狈为奸,从中暗做手脚所致!所以皇榜之上没有他和张旭的名字,以致陈剑南取而代之荣登新科状元。事到如今,耶无害只觉得问心无愧,他只想——今年罢了!来年必有东山再起之日,大不了今年不再返回家园。如若来年再次受挫,他宁愿不一举夺魁誓不归乡!
三公子耶无害想至此处,他已不再把那白马之上的新科状元放在眼里。他所望之处,只见“张草在世”已疯疯颠颠地闯到那列人群马队之前。
“哈!哈!哈!我来给状元写字!哈!哈!哈!……”这时的“张草在世”已跄跄踉踉地撞在新科状元的白马之前。
“呔——什么人?胆敢在本状元马前胡闹!来人哪!给我把这个疯子绑起来!”
只听新科状元陈剑南一声令下,一群衙役便蜂涌而上,七手八脚地便将“张草在世”捆了个五花大绑。
“哈!哈!哈!……哈!哈!哈!……”只见此时的“张草在世”依旧狂笑着在地上打起滚来。
“给我用棍打!打他个皮开肉绽!看他还敢不敢在这里装疯卖傻!”陈剑南喊声一过,顿见几个衙役便提来军棍,“噼哩啪啦”地朝“张草在世”的身上捶打不停。
再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已奔上前来,他见“张草在世”正在地上翻身挨打,他再也忍不住胸中怒火,便一跃飞落在“张草在世”的身边,但见他身形一转,谁也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几名舞棍衙役“哎哟哟”地向后滚倒在地。
“嗯!?……”再说此时白马之上的新科状元陈剑南见此情形,他禁不住眨了眨眼睛,他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这纵身前来的白衣公子正是他眼中之钉的人物耶无害。“奇怪?这一介书生的小子,怎么今日他一来,我的手下就倒了一大片呢?……嗯!也许是我的手下只顾乱打,一脚没站稳,被这突然而来的小子占了便宜!”
“好啊!”陈剑南想到这,心下一狠,喝道,“来人哪!将这两个闹事者拿回官府责问!”
陈剑南说完,顿见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的衙役又涌上前来。
就在这时,猛见从大街上的酒楼之上飞落下一位紫衣剑侠。只见他仗剑冲着白马之上的陈剑南喝道:“陈剑南!不要以为你是新科状元,就敢在京城胡作非为、仗势欺人。告诉你,我和你在三天前的比试还未分胜负,今天我就当着众人之面与你再决高低!”
且说此时的三公子耶无害闻听此言,定睛一看,果然见来者正是“万花公主”身边的“铁手护花使”皇甫梨奇。他的心中不禁为之一喜。心想:“皇甫梨奇虽为大内武士,却满怀正义之感。此两次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来日必定相报!但愿他此次能为我们俩教训教训这个高傲自大的新科状元陈剑南。”
“哈!哈!哈!”白马之上的陈剑南禁不住昂天大笑,“护花使!你不好好在‘万花公主’身边陪驾,又跑到这来干什么?赶快回去,免得将你拿到官府问罪!”
“呸!”只见皇甫梨奇气愤地喝道,“少罗嗦!陈剑南!告诉你,你这新科状元之位本不是你的,你父子狼狈为奸的事我全都一清二楚!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这个冒牌状元!”
“好啊!”陈剑南闻言大怒,咬牙切齿地喝道,“皇甫梨奇!你竟敢当众侮辱本状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陈剑南“扑”地一声从腰间拽出大扇,然后他又从白马之上纵身跃起,一个“白鹤晾翅”直扑仗剑而立的皇甫梨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