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一回梦醒
李敏镐:“啊,6天!仙物?什么东西?”
李漾:“野灵芝啊。那是看守灵芝的护法,必须要用耐力拼过它,它才会给。你们见到了白蛇,就说明离灵芝不远了。”
李敏镐:“我说呢?从遇蛇后,男徒对女徒特别恶劣。一直到现在都不理女徒,原来是为了仙物,那看来男徒肯定感觉到灵芝在附近。”
“男徒医术高吗?他怎么知道灵芝在哪里?不是去找人参吗?”我不解的问。
李敏镐:“男徒医术相当好,你看我的胳膊,包括女徒的伤,他自己的伤,都能治好。他平时总看医书,谁都不理。以前还叨唠名字,自遇到白蛇后,就很少叨唠。”
‘咣’我的酒杯掉了,慌忙的擦着酒水…遇蛇后,对女徒恶劣,头部摔伤、看书不理人…是恢复记忆了吗?还是更重了…
李焕与李漾都看向我,我继续低头擦着酒水,没理会…
李敏镐:“有一次,村里农夫被毒蛇咬,腿肿得缸一样粗,我们都觉得不行了,连女徒都觉得不行。男徒什么也没说,出去找了几个血猩猩的苦胆,还给农夫敷了草药。不过几日农夫腿就好了。”
“他会解毒”我听到李漾用内力传音,看向他摇摇头。
楼下演出开始,又是韩国舞曲,婀娜多姿的美女,画着桃花妆,甩动腰肢与手臂不时的敲打鼓面。
我低头想着金哲,是否恢复?感受到李漾与李焕巡视的目光,继续看向表演。
第四十章不凡之夜
预感今夜不会清静,坐在灯前看书。李焕悄然无息的进来,坐在对面默默不语。我低头继续看书,配合他不作理会。《玉髓经》已炼到五级。夜晚安静下来,仔细聆听周围,佣人的脚步,夫人与佣人的私语,大人与朋友间的对话,只要没有喧闹,都能一一入耳。
李焕很沉静的坐在对面安静的看我,不想破坏这刻平静。也许他期盼很久,我不知所措,该如何处理这份恩情。一页页的翻着书,等他…该他打破沉寂,男人是主导,他却一直默默的坐着了无声息。
慢慢的抬头凝视他,他像着迷般的看我,给我个夸张的微笑:“变多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眼中的热沉,饱含纠结、冷漠、消沉、忍受。
“你也变了很多,成熟、稳健、智慧、礼…”
他抬起手,打断我的话。
继续凝视着我,能看到他内心的痛与纠结。我想改变,却不知从何开始。继续沉默,他悠然开口:“终于盼到你回来,可却无从应对…”
我看到他眼底,瞬间有一丝充盈与酸楚,又恢复了平静。
“不能道谢的日子很憋气。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都要说:谢谢你的帮助,我想帮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帮吗?”用心良苦的看他。
他挪到桌的对面,我俩坐的很近,只有一张小桌。深深的看我,眼中有很多话,很多纠结,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继续默默的注视。
我知他心里难过,难过自己不是芝草,因我被敌对揪住把柄,深陷王宫不得自拔。但还是希望他能说出想法,或许商量商量。人的沉默是种可怕,可以搅乱心神,把平静的心搅复杂,有人说沉默是城府、是内涵、是智慧、睿智。而这刻沉默,让人思绪难安,更纠结、熬人、亏欠、无助。
“解毒都好了吗?”他不说自己,反而继续关心我。
我默默的点头。
他欣慰的笑笑:“那就好,一切没白费。我听朴俊锡说了,很痛苦,险象环生。”
我摇摇头:“不,那是他们感觉。我很好,扛过来就不去想,明天会更好。”我想安慰他,积极的鼓励他、帮他,可他却依旧关注我。
“告诉我在宫里好吗?会不会很难过,怎能让你出来?大人可有对策?”我终于说出心底的问候。
“别担心,一切都好。有更多时间看书,外面没有的书。李大人写的字条,我一直在找,可就是找不到答案。也学到不少知识,在大王身边只要静静的听。”他平静的说,眼底却闪过一丝酸楚。
“公主呢?听说公主不太好…”我审视着他的眼睛,他又抬手打断我的话。
“还好,也许是岁数吧,大了就好了。”他轻叹一口气。
“是吗?她性格呢?会不会欺负你?”我继续关切的问。
“还好”话回得细若游丝,没有实感。
我静静的道:“把对佛教的压制放一放,不要回击没意义。设法把矛头指向教会,你说呢?”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第一次见大人没敢进言,怕一贯腐朽的大人,接受不了女子之言,反而错过机会。在李焕面前不必忌讳。
我继续道:“外系张氏用符咒被大王发现,诅咒闵王妃而被冷落。她的一系同党,必会以对国家有力进言。张氏希望从获大王的青睐,而夺取王妃之位,以压制佛教、平分佛教田地为由,树立信任获取更多朝中支持与同党。你与佛教的关系成了把柄。”他眼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且越焼越大。
“如果,直接反驳张氏,会引来朝中不满。田地就是钱,涉及到金钱利益,无人能抵住诱惑。我们需要借力打力,转移矛盾回避佛教,直接挑起对教会的不满。毕竟教会是外来人,供奉的经文、头像为西方模样。老派大人必都反感,以他们修建教会,吸收教徒做礼拜为由,给民众洗脑,对王朝的安定存有隐患。矛头转向他们,既回避了与张氏的冲突,又顺利的把朝中对教会不满挑起,做到避重就轻。”
李焕看着我满眼是火:“紫萱,你整天都在想这些?为什么不在朝中,却什么都清楚?的确现在进言佛教特别多,如果我越解释越黑,不如闭嘴不提佛教。先把火点到教会上面。教会的服装,医术都不易被接受。他们提倡吃药片,提倡金发碧眼的人为神,是统治万物的救世主。而我们大王才是最高的领导,这种冲突不用说,也能得到更大的支持,儒林的学子们早就接受不了。但苦于…”他又摇头,又拍腿的。
“一旦形成规模,出宫的日子,指日可待。”他兴奋的笑起,眼底的阴霾也渐渐消失。“还是你聪明,我知道你一定能助我,我相信你。”痴痴的看着我笑。
我继续道“让大人帮你周璇,挑起烽火,就是不知…”
他急迫的问:“不知什么?”我们搁着小桌坐着,他猛然拉着我的手。“快说”
“不知,这把火需要点多久,才能焼起。而出宫,大王和公主能同意吗?”
“这…也许大王能放。”他抽搐的说“大王是保护我,才把我留在宫里。”
“公主呢?公主能放嘛?如果公主到大王处要求,还能放吗?”我悠然的问。
他摇摇头,“看情形有些难吧…”
“公主有多大,他喜欢你对吗?你愿意吗?你父亲愿意吗?”我继续盘算对策。大人肯定不愿意,李焕也该不愿意,如果公主岁数小,就有办法。
“今年14,到年龄了”眼中有一股忧伤。
“被公主看上滋味不好受,对吗?那你希望找怎样的?”我低头不敢看他。
寂静,又恢复寂静,我明白他的心仪。朝鲜王朝两班子女是不能自主的,只有听王父之意。就是朴俊锡所说的‘对弈棋子’这点我明白。李焕是血脉的儿子,肯定会被指婚。但我不明白,我和李漾为什么也牵扯其中。
“我,不想结婚,心中有佛更想修行。我不是芝草,也不是甘露,又何必为难自己,我只要看到那个人就好。”他说的纠结而沮丧,我的心猛然一酸。默默的看向他,他眼底满是酸痛看着我,我想起他与李漾的密谈“你是我兄弟,你痛,我就会痛…我的父亲不会允许…不能将她带入黑暗的派系争斗…”何德何能,他的无私真是高大,以他的出身,完全可以要求我和李漾,可他却选择让步。
“也许你的珠儿就在不远处,你说呢?”回想下药的经过,他也曾是曝气之人,拍打我,撕扯我的衣服。因派系争斗而做出的行为,政治真可怕,能使善良的人走向邪恶。我当时以为他是公子哥,践踏女人的**,而本质是个高尚、纯良、质朴、睿智、爱心的少年。难怪不爱进宫,难怪不爱公主…
我深切的看向他,“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相信我能做到,好吗?”
他充满自信的拉着我的手,“嗯。我绝对相信。”
“我是你的听众、你的翅膀、只要你有愿望,我一定帮你实现”我许诺着
他玩味十足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你在陪护我呢?”他眼中有股激动与失落。
我笑笑的看他:“盟友,朋友就是相互担当啊?你需要,我义不容辞。”
他笑笑道“我知道,你在报恩。可我不需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