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你是哪门子的长老!”江天语气的凝出火剑。
江天语看到那面木牌大惊,他知道获得江家传承之人会被授予长老之位,虽然并不是管事长老,但是对于族内众人还是有管教权力的。所以他严格嘱咐下人不许将这条族规透露给江北歌。
他心中暗恨,没想到,这江北歌竟然这么快就拿到了长老令,究竟是谁把消息透露给了她!要是被他抓到,哼!
“你说我是哪门子的长老!这木牌是大长老亲自交给我的,家主是对于大长老的决定有微词?还是说对于这项族规有微词!”江北歌眼中狠厉尽显,江天语竟被江北歌的气势压了下去。
“孽女等会有你受的!”语罢江天语拂袖离开。
“噗”江北歌一口血没忍住吐在地上,惊到了被勒令不许出来的思衣。
“小姐!”思衣带着哭腔跑出来。
“小姐你吐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小白,你快想想办法!“思衣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江北歌叹口气,遇到点事就急的没了理智,看来思衣还是需要历练。
“行了,我还没死呢。”江北歌抹去嘴角的鲜血,捂着胸口给自己倒了杯茶,刚刚怒火高涨,引得聚拢的毒素再次散开冲击经脉,这回须得好好闭关否则,她定是要死在江雪炫的毒丹手中!
“你们去休息吧,我要闭关,不要打扰我。”江北歌起身进了内室。
整整两天过去,江天语竟然没来找她的麻烦,江北歌倒是有些意外;饭后她照常修炼,感觉房梁上似乎有个人,刚睁开眼朝那看去,一个人影从那飘下来,速度之快,使得江北歌措手不及,直接被他压在身下,这人是流光逸。
江北歌差点喊了出来,想一把推开他,但他重的跟个铁人,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
“我记得我们没那么亲密吧!”江北歌冷眼看他。
“你受伤了?”他没有回答她。
“是啊,所以呢?”江北歌没好气的反问。
“笨。”
“你!”江北歌懒得理他。
“你起不起开啊!”
“我累了。”
“累了就滚去休息,压着我能让你舒服?!”江北歌冷笑。
流光逸忽然抬起她的下巴,哼,调戏对于她是没有用的!
江北歌以微笑回应流光逸。
“别再笑了。”
江北歌刚想反问,他就说到,“假的令人发笑。”
“那你就笑吧!”江北歌趁他不注意把他掀到一边,理理衣服,回头便看到他姿态妖娆的倚在榻上看她。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江北歌没好气的怼他。
“哼,妖孽。”江北歌无视他出去找思衣。
来时端着一盘油炸蚕豆,她把蚕豆放他面前。
“吃不吃。”
流光逸拈起一枚蚕豆,悠哉的说道,“你吃的那枚蚕豆里有虫子。”
江北歌送至嘴边的手一僵,立刻把蚕豆扔了回去。另捡一枚,流光逸又说道,“你刚刚扔掉的那个其实没有虫,你手里的这个才是真有虫。”
江北歌怒了,把蚕豆扔他脸上,“耍我很好玩!?”
流光逸抬头看她,十足的认真神色,“好玩。”
“那现在呢?”她微微一笑,随即整盘蚕豆全部倾倒在他身上。
流光逸的脸色微不可见的黑了黑,然后随手执起一枚蚕豆,‘咻’的一声弹在江北歌的额头上;然后又捡起一枚,弹在江北歌额头上,再捡起一枚,弹过去;继续捡,继续弹。
江北歌忍无可忍,“你把我当沙包啊!我让你弹!”说着一头撞上流光逸的额头。
两个人一起倒在榻上,流光逸捂着额头,这个该死的女人!
江北歌起身同样捂着额头,得意的看着他,看他下次还耍不耍她。
流光逸突然出手,却没有用功力,只是软绵绵的花架子打过去,江北歌神色一凛,想打架?好啊,她奉陪!
过了两招却发现流光逸又不像打架的,更像,调情。江北歌脸色更黑。
两个人过招从榻上过到地上。
流光逸突然一掌打过去,江北歌四两拨千斤,两人站在地上就像打太极一般,你推我一下,我还你一招。
打着打着江北歌便烦了。
“你有完没完啊!你到底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流光逸收手,没有搭理她,“到时你就知道了。”
江北歌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去了后院。
“筠蓝,这个流光逸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江北歌对着绿珠喊道。
实际上筠蓝前几天才刚苏醒,江北歌问他为什么一直睡觉,是不是本体受到了损伤,结果筠蓝的一番回答,气的她脸都黑了。
“功夫高深,他的斗气至少已经到了幻阶。他是魔武双修,至于是不是阵法门的人有待商榷。”
“阵法门?”江北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组织。
“你不知道?”筠蓝语气很惊讶。
“难道我该知道?”
筠蓝没有理她,继续道,“确切说,阵法门不是这个位面的,只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阵法门的人攻击迹象。”
江北歌一惊,“他去过别的位面?”这个流光逸,突然到她这里是何意图?难不成是因为合作,要增进感情?哼,鬼才信。
“我不能确定他究竟是这个位面的人,还第二位面的人。”筠蓝沉思,“像他这种修为的人,有很多都选择去了第二位面,但也还是有一部分人选择留在第一位面,丫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江北歌思索一下,“就是从我拿到溪琴之后才认识的,我前些天发现了他的下属奉他的命令来跟踪我。”
筠蓝表情少有的严肃起来,“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他要我和他合作劈开位面之门。”
筠蓝这下更疑惑了,“不应该的,依他这种修为,即使不经过考核进入第二位面也绝没有问题,他既然能进入第二位面,按道理就不需要你劈开位面之门。”
“那就是他进不去,所以才要我劈开位面之门!”她和筠蓝双双想到。
筠蓝思付,为什么位面之门会拒绝他?位面之门由神族管控,不论人神妖魔,都可以随意出入,从没发生过这种单独拒绝某人的例子,这个流光逸究竟是谁!
“总之这件事你莫要向他提及,我们静观其变。”筠蓝向江北歌建议道。
江北歌十分赞同,彼时已近傍晚,江北歌回到内室见流光逸还没走不禁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还在这?”
“你觉得我该去哪?”流光逸没有看她,而是从她的书桌上拿起一本书,“兵法?想不到你还看这种书。”流光逸讶异的看了眼这个女人。
他对女人向来不喜,连日来的观察,发现这个小丫头够坦诚够狠辣够果断,他喜欢这种人,所以连带着对江北歌的态度也好了些。
“我看哪种书,和你无关吧;快要用晚饭了,你是要在这吃?”
见他什么动作也没有,江北歌撇撇嘴叫思衣多备双碗筷。
“你究竟为什么要来这?!我记得我们没什么交集。”
“往后便有了。”流光逸看着江北歌常看的兵法,上面还有她写的注释,不过她的毛笔字真是不敢恭维。
“你的字太丑了。”流光逸合上书。
江北歌怒火再一次往上蹭,心里不断告诫自己,这个人修为高强,来这里的目的不明确,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她无视流光逸饶有兴趣的眼神,趴在桌子上睡觉。
思衣端来晚饭,平常她都是让思衣和她一起吃,今天流光逸也在,思衣乖乖的站在江北歌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一顿饭饱只后,江北歌准备换衣就寝,流光逸还在榻上老神在在的闭目养性,江北歌恨得牙痒痒,正准备赶人,
突然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江北歌猛地转头,一把手揽住她的腰身,轻轻一带,她便和流光逸双双躲在房梁上。
“你……”
“嘘。”
流光逸没有说话,江北歌也不再说话,心里却在思考,他今天在这呆了一天,晚上她刚准备赶他走,就有人鬼鬼祟祟的,看流光逸的样子,那个人,似乎来意不善。
江北歌感觉流光逸好像早知道这件事一般。
半晌过去,那黑影不见了,她寻思着人是不是已经离开。
刚想和流光逸说话,流光逸却突然捂住她的嘴。
“不要说话!”流光逸低声道。
他魔魅而磁性的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回荡,耳朵不经意间烧得通红,江北歌真想扇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尽想些乱七八糟,以前特工的素质几乎快要忘光。
江北歌拍拍流光逸,流光逸奇怪的看着她,她又不能说话,只好比个手势,思衣还在外面。
流光逸看了她一眼放开她,传声给江北歌,‘在上面好好趴着,别出声,我去安排她。’刚说完江北歌感到身后一空,走了?
就在这时,烛火照在墙边的影子却开始奇怪,江北歌眼眸眯起,出现了。
只见那影子一点点聚成人形而后一个黑衣人从墙里走出来,看不清修为,他手里握着的那把剑颇有些奇怪,剑身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灰色鳞片,看起来非常的怪异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