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玥想了想,随后,轻笑了一下,不过是个傀儡,怎么会有人的感情?这么想着,独孤伽玥便摇着头,离开了这个地方。
大良国的朝堂上可以说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宇文战既然已经决定要对付梁耀宗了,那么,便是不会有什么退缩的,大不了,将朝堂之上大清洗一次,也是可以的。
第二日,宗正寺的寺卿林广平便接到了密报,当然,并不知道给他送密报的人是谁,具体情况就是早晨的时候,林广平已经梳洗好了,正准备出门去拜访一下自己的那些陈年老友。结果,在刚出门的那一刹那,就差点被一只箭射中,当时林广平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哆哆嗦嗦的说着:“还好还好,没有射中,这个人的准头差了点。”
然后林广平凭借着自己已经形成了职业习惯的谨慎,回头看了看那支箭,却发现,箭尾绑着一封密信,林广平这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想要给自己传信?不过……林广平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嘟嘟哝哝道:“这送信用这种方式,也是想让我吓死啊。”
打开信之后,林广平脸色变了,越是往后看,林广平的脸色变得越是奇怪,一会儿一个颜色,调色盘一样。直到林广平将这封信看完之后,便立刻小跑着进了宫中,心中却想着,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馅饼啊。当然,那封已经尽了自己所有责任的信,早就被林广平给销毁了。
其实,信上也没说什么,只是写着一些关于这些年来,梁耀宗与宋孝桀同流合污,陷害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地方官的凭信,还有梁耀宗对于宇文战母亲的各种小心思,以及……迫害。
太后已经死了,在宇文战的母亲死后没有多久,就死了,单单是这么看上去,梁耀宗应该是与太后的死也脱不了干系的。
没错,这封信就是独孤伽玥让梁如心送去给宗正寺卿林广平的,而至于为什么会将这封信送去给宗正寺卿呢?这是因为,独孤伽玥凭着前世的记忆,知道了这个林广平是一个好大喜功,贪图小便宜的人,将这封信给林广平,林广平自然是想要自己去占这个功劳,好将自己的职位再提上一提。还有,就是林广平这个人,他的职位是很高的,很少有人能够迫害他,并且他可以直接与皇帝对话,林广平,平日里不会参与这些权势的争斗,所以,独孤伽玥可以让林广平去将这个消息带去给宇文皇吉,宇文皇吉定然不会对自己还有宇文战起疑心。
可以说是,把这个消息送去给林广平,自己可以不耗费一兵一卒,就除掉自己的一个心腹大患,简直是一举不知道多少得呢。
“消息传递出去了?”宇文战从独孤伽玥的身后轻轻的揽住了独孤伽玥,嘴角勾了勾,说道:“没想到,你的这个傀儡,倒是真有用呢。”
独孤伽玥看着窗外,轻笑道:“是啊,他是梁耀宗的女儿,自然是知道梁耀宗的大多事情,不是吗?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梁耀宗,你果真是罪有应得。”
想了下,独孤伽玥转过身去,对着宇文战轻笑道:“战,你说我们像不像是那种坏人?就是将所有坏事都做了,然后躲在一旁偷偷看戏的那种?”
轻轻的吻了吻独孤伽玥的唇瓣,宇文战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润的笑容,悄声说道:“不算,我们顶多算是偷偷看戏,我们做的事情,可都是正大光明,为民除害的事情,百姓们,应该会感激我们的,你说呢?”
独孤伽玥红着脸,看着宇文战嘴角虽然是温润如玉,但是,却是有些阴森森的笑容,说道:“你说,最后会不会因为梁耀宗,牵扯出一连串的人?顺便,调查出许多年前的冤狱,错案?”想了想,独孤伽玥轻笑了笑,说道:“想到这里,都觉得简直是好笑至极。”
“这一出戏,我们定是要好好的观看一番。”宇文战亲吻了吻独孤伽玥的脸颊,嘴角弯弯的说道:“我们,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了,能够这样过下去,也是不错的。”
林广平很快就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宇文皇吉,当然,虽然宇文皇吉很想要将梁耀宗给除去,但是,毕竟梁耀宗在宫廷中的势力也算是盘根错节的,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是在帮着梁耀宗的,如果自己只不过是听信了林广平的一面之词,并没有实际的证据的话……
那些大臣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自然会好好的与自己理论一番。
林广平看出了宇文皇吉的顾虑,颇为成竹在胸的说道:“陛下,只要给微臣一定的时间,微臣一定可以找到梁大人犯了这些事情的证据,毕竟……这些事情,微臣查了太久太久了。”
宇文皇吉看着林广平的脸,点了点头,现在,不论这个林广平是出自什么目的要除掉梁耀宗的,至少,自己与他的目的是相同的,所以,应当是没有什么冲突的。于是,宇文皇吉点了点头,说道:“那,朕便给你这个权利和时间,最近,便开始调查梁耀宗的事情,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事?”
宇文皇吉说的是狠厉的,看着林广平的眼神,却是出奇的温和,林广平这个消息真的是自己的及时雨啊。
宇文皇吉是这么想着的,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自己刚刚想要对付梁耀宗,他便出来,要将梁耀宗置于死地?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巧合,还是……林广平别有所求?
不得不说,做皇帝的,果真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所以,现在宇文皇吉也在想着这些事情,半晌之后,宇文皇吉不可抑止的咳嗽了几声,随后,轻轻挥了挥手,对着林广平说道:“如果没事的话,你先下去吧,朕乏了,想要回寝宫去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