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前排一米左右的位置站定，纪玖目光逡巡全场，清冷绝佳的气质无可挑剔。
纪玖的眼神平静无澜，笑道：“张老师，请问你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来说这句话？”
张清视线游移着，握了握拳，铿锵有力地出声，“自然是站在大众的角度！作为一名记者，我有权利也有义务，为任何一名公民发声。”
啧！
真是公正无私，舍己为人！
纪玖嘴角笑意渐深，晃过面前的人群，“怎么？在场的其他人呢？”
前面高举着纪玖退圈牌子的男子冷笑一声，怒声回答，“老子就是看不惯你！就是职业黑你！垃圾！活生生一条人命都快被你逼没了！”
纪玖半眯着眸，眼里噙着笑意，“哟？也是满腔热血啊？这么激动？我们也没这么多深仇大恨吧？”
顿了顿，纪玖又接着调侃道，“这阵势？这卖力？不知道得还以为你们……昧着良心收了钱啊？”
男子眼睛闪了闪，面色涨红，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我呸！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们这群资本家一样！”
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也是振臂一挥：“娱乐圈的垃圾！”
前排站着几人面色疯狂，直接从怀里掏出自动喷漆，死命怼着纪玖的脸上喷过去。
纪玖定在原地，见罗然还愣着，眼疾手快地抢过她手里的伞，瞬间撑开，挡的严严实实。
油漆喷在透明的伞面，粘稠的液体洒在裤腿上，粘稠的紧。
隔着斑驳的伞面，纪玖冷眼看着面前这群人，五官逐渐冷凝下来。
黑粉却依旧猖狂至极，一个劲地往前冲！连带着喷漆瓶子死命往纪玖身上砸！
前方的保安立马围了过来，将想要往前挤的黑粉拦截住。
纪玖冷笑着，邪肆的舔了舔唇瓣，清寒的眸子射向众人，嗜血的气息铺面而来。
缓缓掏出手机，纪玖看着上面列的明明白白汇款记录和个人信息。
这样黑粉团队产业链，还真是，碍眼的紧。
纪玖懒洋洋地掀眸，将手上的伞丢了出去，透明的伞面上面还沾染着一众乱七八糟的东西。
声音疏冷摄人，“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已经报警了，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张清看着面前步步紧逼的女子，眸光闪了闪，不经意般往后退了一步。
面前的人，和沈闻卿一样，都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
张清一直没有动作，周围其他人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
但到底都是这一行的老手，造谣诽谤，线上线下，只要有钱，他们谁家都黑！
这种事情做多了，自然熟门熟路。
一群人依旧神情愤然，撕心裂肺的嘶吼着，“一个杀人犯！也好意思报警？”
“我们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敢做还不敢让人说？”
“对！我们连发声的权力都没有吗？”
蒙谁呢？
他们还就不信了！纪玖还真能把他们送进监狱！
纪玖嘴角弯起一个嘲弄的弧度，“是吗？可是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对职业黑粉产业链感兴趣的很。”
站在前方的好几个人眸光闪烁，对上纪玖笃定的神色，一时间居然没法反驳。
他们里面的大多数，确实都是收了钱来的，也就一小部分，是被他们煽动过来的普通黑粉。
见他们没了声音，纪玖浅浅勾着嘴角，五官冷冽清寒，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衣服。
不慌不忙道：“今天在场的，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