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夏涵着急的喊道:“妈咪,你别走,你不帮我做主了吗?你就让乔乔这么欺负我吗?妈咪。”她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郗夏涵,如果今晚我真的发生什么事,你难道都不会感到愧疚吗?”郗夏乔看着她,眼底透着冷意:“以后,我什么都不会让你了,该是我就是我的,你一点都别想要。”
“你说什么?”郗夏涵像是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攀上有钱人了,所以才不要赵泽宇的,我真是白白捡了你的破鞋,中了你的计了。”
郗夏涵想起刚刚在外面看到妹妹从劳斯莱斯下来,能买得起劳斯莱斯的一定是有钱人,相比之下赵泽宇就没那么优质了。
郗夏涵怒极了再次扬起手臂,却在要碰到郗夏乔脸的那一瞬间顿住了。
郗夏乔蓦地伸手攥住了郗夏涵的手腕,是郗夏涵无法动弹。
郗夏涵顿时发出尖叫声:“郗夏乔,你做什么,快点放开我……”
郗夏乔用力一扯,郗夏涵一个踉跄向前扑倒,摔在地上柔软的毛毯上。
郗夏涵惊愕片刻,目光门口拐角处的楼梯口,唇角微微扬起,眼底尽是阴毒之色。
郗夏涵爬了起来,指着郗夏乔:“乔乔,你什么都不是,你的出生都是为了我,你不过就是我的血库。”她的眼神有些癫狂。
郗夏乔警惕的看着郗夏涵的动作,嘴唇紧紧抿在一起,目光透着冰冷。
忽地,郗夏涵笑了起来:“乔乔,你是没看清你的身份吗?那姐姐就让你看清……”然后转身往楼梯处跑出去,故意在楼梯处踩空。
郗夏乔来不及阻止郗夏涵的动作,眼睁睁的看着郗夏涵踩空跌落下去,
郗夏乔慌张的跑出去,发现郗夏涵的头部磕到地板上,头上的鲜血瞬间洒落在地毯上,棕色的地毯被染成了暗红色。
在踩空的一瞬间,郗夏涵犹豫了一下,却来不及后悔,下落的速度太快,她控制不住磕到头部了。
“郗夏涵你疯啦。”郗夏乔惊恐跑下来想为她止血。
郗夏涵却推开她,头部晕沉她踉跄两步险些摔倒。
郗夏涵开始大喊大叫:“妈咪救命啊,妈咪,乔乔要杀了我……”
夏雪莲闻声充满的跑上楼,吓得脸色一变:“涵涵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鲜血不断的从郗夏涵的指缝渗出,疼痛感和恐惧将她吞噬:“妈咪,妈咪救救我我好痛啊,乔乔要杀了我,是这个死丫头推我滚下楼梯的。”
见到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的郗夏乔,夏雪莲愤怒的指责她:“你为什么要害你姐从楼下滚下来,还不快打120,真要看你姐死你才开心吗?”
郗夏乔颤抖着双手摸出电话拨打120,详细的说明地址,然后转身找出家用的医药箱,上前帮郗夏涵包扎,替她暂时止血。
这会儿被恐惧支配的郗夏涵乖乖的让她包装,她只是想吓吓郗夏乔,没想到真的摔下来了。
郗夏乔耳边传来夏雪莲的责骂:“你这死丫头,你姐姐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她,恨不得害死她?你倒是说啊,要是涵涵出什么事,我一定让你偿命。”
郗夏乔包扎的动作顿了一下,母亲永远都是毫无理由的相信郗夏涵,她依旧什么都不是,郗夏涵自残就是想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吧。
很快,救护车就抵达了,随车的医生和护士快速的将吓愣的郗夏涵放在担架上,抬上救护车,夏雪莲全程跟着上了车。
夏雪莲忽地转身对着郗夏乔说道:“你也一起去医院,万一待会需要输血还得在跑一趟,别耽误涵涵的治疗了。”
郗夏乔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盛满冰霜和冷漠:“妈,我两周期前才抽了血……”身体还没有恢复,如果再被抽血,很可能造成休克。
夏雪莲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大声的催促道:“快点,磨磨蹭蹭什么,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想害死你姐。”
郗夏乔微微叹了口气,无声的上了救护车,一路上郗夏乔忍受着夏雪莲语气严厉的苛责,但她并没有做任何的辩解,默默的跟着,像是随时准备被抽血一样。
她其实不想输血,她一点也不想救郗夏涵。
到达医院之后,果然被通知需要输血,夏雪莲对护士说道:“抽我小女儿的血吧,她们姐妹的血型一样的,每次都是抽妹妹的血……”
夏雪莲转头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郗夏乔,然后跟着医生进入手术室安抚郗夏涵的情绪。
护士拿着带针头的导管,走近郗夏乔:“先填一下这份资料吧。”
这是每次抽血都需要填写的献血的资料,郗夏乔接过手,快速流畅的填写好,随口问道:“如果两周前已经抽过两百毫升的血了,现在再抽会怎样?”
“自愿献血规定间隔最短时间必须超过180天,间隔时间不超过半年不允许献血,因为过于频繁的鲜血会造成……”
护士小姐姐一边解释着献血规定,一边接过郗夏乔填写完毕的资料进行审阅,才看到郗夏乔填写的姓名,她脸色一变。
“你……你是郗夏乔?”护士不可置信的问道。
郗夏乔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嗯…”
“那你等等,等我一下。”护士转身出门,留下郗夏乔一个人在急诊室里。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郗夏乔一个人,她将鞋子脱掉,坐在病床上抱着腿发呆,等待着护士姐姐回来将她“屠宰”。
没过多久,一道英俊的身影出现在急诊室。
墨厉寒到达的时候看到女孩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精神有些恍惚,他的心脏微微抽动一下。
“乔乔?”熟悉的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
女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恍惚的抬起头:“墨厉寒?你怎么在这儿?”
“你呢?你怎么在这儿?”墨厉寒坐在轮椅上慢慢的逼近她,语气带着怒意:“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郗夏乔跳下床,站到他面前,嗓子有些黯哑:“墨厉寒,你是来救我的吗?”
她恍惚想起,他说过他会救她的。
墨厉寒脸色充满冰霜:“我说过我会救你,但你却不相信我。”
要不是这家医院是嘉达的产业之一,要不是他早早安排了人注意郗家任何人就医的情况,根本不知道郗夏乔又一次要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