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梵站了很久,才缓过神来。
莫名其妙多了一笔巨款!
还是赶紧办好自己的卡,然后把钱还给他吧。
接下来,楚梵梵又马不停蹄的往派出所赶去。
现在办证很方便,她说明了情况,警察系统这边人脸识别一番,新的身份证就办好了,不是临时身份证,而是可以长期使用的身份证。
智能时代,真的很方便。
办完身份证的她,又去通讯营业厅办理电话号码。
她想得很简单,因为在学校上学以及银行卡都是绑定了以前的电话号码,避免流程麻烦,她就换回了原来的手机号码。
紧接着,她又赶去好几家银行挂失了银行卡。
卡虽然多,但是都没什么钱,只是兼职的时候公司要求办理,她才有了几张卡。
做完这一切,返程路上她突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楚梵梵忙接了起来。
那头劈头盖脸的对她就是一通质问:“梵梵,你在哪里?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家来!”
楚梵梵将手机拿远了些,道:“爸,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怎么了?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刚刚警察上门说你被绑架了,还把我好一通批评,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了?”
“爸我……”
楚梵梵刚要解释,就被楚文濂打断了:“算了算了,你赶紧回家,我们当面聊吧。”
回到所谓久违的家,楚梵梵完全没有了记忆中该有的熟悉感。
院子里的蔷薇全都换了,转而种上了一排排兰花。
蔷薇是宿主母亲最爱的花,这些人问也没问过她就擅自把花换了。
楚梵梵觉得自己要看不下去了。
她看向洒水的园丁,问道:“原来的蔷薇呢?”
园丁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梵梵你回来了呀?”
满是矫揉造作,让她觉得恶心。
但好歹是表演系毕业的,她转头冲女孩笑了笑:“对啊,我才离开没多久,我母亲种的蔷薇就全都不见了,是谁的主意?”
平时,他们怎么刁难她都可以,为什么一定要对园子里的花下手?
周玛丽带着浅浅的笑意,道:“我不认得什么蔷薇不蔷薇的,只是爸爸说兰花高洁更适合咱们家,所以就把花园重新整修了一番,梵梵你不会生气了吧,其实不仅仅是阿姨种的蔷薇吧,这里原来种的花啊草啊,都全部换了啦。”
这些花妈妈早就看不顺眼了,所以把楚梵梵赶出去之后,她就把院子里的花都换了,爸爸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
楚梵梵定定的看着她:“你说是爸爸的意思?”
周玛丽微微一顿,“当……当然,不信你自己去问爸爸。”
奇怪,她怎么会有一种被看穿的眼神?
而且,楚梵梵什么时候会用这种眼神看人了?她以前不是怯生生的吗?
平时跟他们说话,就像是个粗鄙的大爷一样,连爸爸都看不过眼,这才找了个理由把她遣出去,眼不见为净。
楚梵梵冷笑了一声:“爸爸那边,我自然回去问。”
宿主以前一再容忍,是因为母亲跟她说过一切以父亲为先。
可是如今,这些人这么不尊重宿主母亲,就等于不尊重宿主,她凭什么还要唯唯诺诺?
想着,她快步走进了客厅。
楚文濂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亲爱的继母盘着贵妇头,穿着的是藏蓝色的香奈儿连衣裙,嘴上抹着大红色的唇膏,坐在楚文濂的身旁看电视。
楚梵梵暗自压下愤怒,温和道:“爸,我回来了。”
传来熟悉的声音,楚文濂立刻回过头来,在看清她的模样时,冷哼一声:“坐下吧。”
程雪莲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葡萄,对她道:“哎呀,梵梵好久没回来了,一定累了吧,黄嫂,快给小姐倒杯水。”
楚梵梵并没有理会程雪莲的热情,对她来说这个跟她老爸暗通款曲的女人只不过是一朵白莲花。
她和周玛丽虽然是姐妹,但是两人其实只相差五个月而已。
当时程雪莲就是带着周玛丽这个拖油瓶进了楚家,所以宿主才会不开心。
见楚梵梵一脸冷漠,程雪莲有些微楞。
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孩子怎么莫名其妙就变了脸?
“怎么,回到家都不会叫人了?”楚文濂看向一脸冷漠的楚梵梵。
她这才收回了思绪,装作乖巧的模样,开心的地移步至沙发,“楚阿姨,好久不见,您一切都好吗?”
程雪莲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哎呀,都好都好,你呢?梵梵在学校过得好吗?”
楚梵梵一脸委屈:“楚阿姨,我过得不好。”
程雪莲一听这话就开心,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反而担心道:“你的事情,阿姨都知道了,今天警察也来到我们家询问情况了,梵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怎么会去酒吧卖唱呢?”
从前花园进来的周玛丽这时候插嘴道:“唉,姐姐也真是的,我们家在京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要是你去酒吧卖唱的事情传了出去,大家会怎么想呢?”
楚梵梵抽了抽嘴角:“卖唱怎么了?我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别人怎么想有那么重要吗?而且,我都是化了浓妆,外人根本不可能会知道。”
谁都可以轻视她的兼职,但是唯独楚家人不可以,要不是他们她何至于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周玛丽咬了咬嘴唇,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凭本事赚钱,虽然现在没有被发现,可是以后呢?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楚家有一个女儿跑出去卖唱,你让爸的面子往哪儿搁?”
周玛丽这话说到了楚文濂的心坎里头了,听完他立刻站了起来:“你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去卖唱?你不是学表演的吗?怎么不去演戏?你看看玛丽,还没毕业就接了两部电影,而你呢?好的不学学坏的。”
闻言,楚梵梵眼泪啪塔一声掉了下来。
他们不是爱演戏吗?看谁演得更好。
客厅里的三人看到她的眼泪,俱是一愣。
楚文濂有些不知所措道:“好好的,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