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里会处心积虑害她名节尽失的?
只有同父异母的妹妹江雪露!
这人,不长记性啊。
她用的这招普通的医术里还都查不到,只有一本特别冷门的中草药医书上有相关记载。
江雪瑟要不是有两世的记忆和知识,十之八九会落入陷阱!
江雪瑟拿出香囊,从里面取出几颗红色小药丸,放在香炉里,转过身跟张子君讲解道:“这叫赤露和红珠的外观、燃烧过后的粉末都一样,但是功效却不相同,换上去就没事了。”
张子君眉眼一动?
能够一眼看破敌人的设局,还能有如此丰富的药理知识,这绝对不是寻常女子!
“以后你跟着我就好好学习药理知识,从中医药、脉络、基础急救等等最基础的开始学起,每个月我都会考核。如果你有天分就继续学西医相关的知识,我会教你做手术尤其是脑外科手术。”
“脑外科?手术?这是什么?”张子君满脸震惊的看着江雪瑟。
江雪瑟这才想起她是身处古代,这时的昭国医学资源相对匮乏,手术这回事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江雪瑟摆摆手,只说道:“我以后慢慢会交于你的。”江雪瑟不是随口说说,这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
她必须培养出几名嫡传弟子。她观察过张子君此人韧性强能吃苦头脑灵活,虽然是九爷的人可的确在全心全意为她做事。
江雪瑟觉得此人,可用!
张子君也需要一个身份和理由留在秦府,作为她的嫡传弟子最合适不过。
在昭国师徒关系十分受人尊重,其他的事情都可能被冠上男女有别,唯独正当行当收徒很少受人非议。
张子君从地上起身谦恭说道:“全凭江小姐吩咐。”
江雪瑟从书柜里抽出几本简易理论的中医书籍递给张子君:“你先把这几本看完了,一个月后考你。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是。江小姐,这……”张子君的目光停留在香炉上。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这一次咱们就请君入瓮,按着她的头往死里打!”江雪瑟又是只感觉到一阵疾风,张子君消失在了房间中。
房间的门关住,江雪瑟点燃了香炉躺在床榻上先睡饱再说!
入夜,皎洁的月光悬挂在蔚蓝色的上空,秦府看似风平浪静的宅院下潜藏着巨大的风波。
江雪瑟刚睡饱伸了个懒觉,就听到窗外噼里啪啦的声响。
刚穿上外衣还没回过神,就看着秦风和江雪露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房间内的烛火被点燃,杂役们绕过她打开门窗、衣柜、床榻一并搜查。
“三少爷,没有!”
“三少爷外院也搜过了,没有!”
秦风怒不可遏,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戴绿帽子!
一刻钟前刚走到择露院的门口,听到丫鬟们在向江雪露禀告,承熹院江雪瑟……
秦风只觉得一股血气,从脚底板涌上到脑袋,抓着江雪露的手,就冲了过来准备抓人。
果不其然,什么师徒关系悬壶济世都是幌子,其实就是偷情的。
可是?
内外院都搜查过了,野男人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这场景和江雪露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明明丫鬟看到张子君进了江雪瑟的房间,怎么可能这会儿就江雪瑟一个人?
而且,又是和上次一样。
还是衣衫完整云淡风轻的样子!
一点也不像吸入了红珠的粉末后的反应。
江雪露先声夺人冲身旁的丫鬟怒斥,“跪下!你们闲言碎语议论姐姐,居然说姐姐与男人苟合偷情。证据呢?我看你们是活儿干的不够多,吃饱了撑的散步些流言蜚语,通通赶出秦府门外才是!”
择露院的丫鬟们跪成一团,各个都用嫌恶的目光暗中瞪着江雪瑟。
仿佛是江雪瑟迫害她们,沦落到被训斥被扫地出门的境地。
江雪瑟冷笑……
这个江雪露,她还真是太当回事了,每次都是一样的送菜玩法,每次还都是一样的处理……
就不能长长心吗?
再这么来几次,江雪瑟怕是要被她蠢得笑死。
她淡定一笑,月牙形的双眸熠熠生辉,冲着秦风问道:“三少爷风风火火来承熹院,带人闯入我的房间这是做什么?捉奸?”
“请三少爷明察!奴婢确实看到了张子君进入了三少奶奶的房间中,两人衣衫不整耳语厮磨。那场景……秽乱不堪!”
“回三少爷,奴婢也看到了!奴婢也可以作证!”
跪在地上的四名丫鬟你一言我一语,想用脏涎水淹死江雪瑟。
“江雪瑟,奸夫在哪儿?”秦风早就看张子君不爽了,今日不管江雪瑟有没有偷人,都是把他赶出秦府的绝好时机。
“张子君家中有事,已经请假回老家了。上午就出门了,门房可以作证,得两天后才能回来。”江雪瑟此言一出只见江雪露肩膀一颤,怎么可能她的丫鬟分明刚刚还看到张子君的身影。
江雪露给丫鬟递眼色,跪在地上的人叫道:“不可能!奴婢刚才分明看到了张子君进入三少奶奶的房间里,绝对不可能看错!奴婢……奴婢愿以性命担保!”
“江雪瑟,你还要狡辩?”秦风伸手想要掐住江雪瑟的雪颈,被她灵巧躲开发髻上的步摇微晃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江雪瑟挥挥手气定神闲:“张子君是否离开秦府,差房门小厮来询问不就成了?”
秦风命人将门房忠叔带来承熹院。
忠叔从十六岁就在秦府做事干了三十年为人忠厚老实从不说假话,很得大夫人汪氏的信任。
“禀三少爷,张子君确实是早上离开的秦府。说是家中有事,要回去两天,也做了登记按了手印。”忠叔把出入的登记簿拿给秦风,上面写明了时间和离开原由,还有张子君本人的手印。
秦风脸色很是难看追问道:“他出门后就没再回来?”
“禀三少爷,没有再回来过。今日都是阿忠当值,确实没有看到张子君再回秦府。前后院其他出入口也都查问过皆然没有。”忠叔回答完话正要起身,耳畔划过清冷的声音令他后背一冷。
江雪瑟坐在房间的上位,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们发问,“张子君分明不在秦府,你们白日里见到的是鬼不成?择露院的主子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居然集体来污蔑正房少夫人,是欺负侯府没人了吗?”
跪在地上的丫鬟们打大气都不敢喘,江雪露依偎在秦风怀中嘤嘤哭泣甚是委屈,“夫君,真不是露儿冤枉姐姐。露儿与姐姐素来交好,怎么会……怎么会……”
“秦风,今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亲自去见一见父亲和各位宗长让他们主持公道。”江雪瑟没在怕的,她手里还捏着秦风的把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