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瑟!
那个江雪瑟!
他们成亲的日子,大庭广众之下,扒了谢七公子的衣衫,还可以说是治病救人,这次明晃晃带了个健全的男人回来?
几个意思?
就是公然给他戴绿帽子?
此刻秦风觉得他的头上绿油油的很是难受。
江雪露也愣住了……
虽然外面都传闻江雪瑟的生活作风怎么怎么糟糕,可是,跟江雪瑟同住侯府的她,可是很清楚的。
江雪瑟从来没做过那些事……
所有的绯闻,都是凭空捏造的。
那些让江雪瑟身败名裂的事件,也显然都是有人安排。
可是……
现在江雪瑟是怎么回事?
真这么干了?
“夫……夫君,姐姐带个俊俏的男子回来,想必是有原由的。姐姐在侯府里就一直喜欢听曲儿,兴许……”江雪露的话没有说完,她的双腿还疼着呢!卧床静养一天三幅药贴,连床都不能下。
戏子,在昭国也是最让人瞧不起的行当。
弄个戏子回宅子里,在大多数人眼里和从花楼带人回府没有区别!
“江雪瑟!!”秦风连名带姓地骂了好几声,带着家丁就冲进了承熹院。
他带去的几个人,在外院把收拾细软的张子君扣住。
剩下的人,跟着秦风一股脑全冲进了江雪瑟的房中。
啪!
房间门敞开。
“混账!”江雪瑟转身看到秦风带了一群家丁冲进来,先骂出了口,她刚刚准备沐浴洗澡。
这要是再晚一步来……
那画面有多香艳,就有多丢人!
秦风冲在最前面,上去就狠狠推了一把江雪瑟:“贱人!你居然敢带别的男人回来,这日子你要是不想过,就……就和离!”
江雪瑟知道秦风是为张子君而来。
而且,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
她悠然开口解释道:“你是说张子君?”
“我管他叫什么!!”
“他是我的徒弟。住在承熹院外院怎么了?”
“怎么了?你有脸问我怎么了?”
“家宅外院,小厮家丁住得,我的徒弟住不得?”
“我呸!江雪瑟,你别以为你身份贵重我就怕了你!徒弟?谁不知道你?这事就算闹到侯爷跟前,我也不怕!”秦风气势汹汹双眸像是喷出火焰能吃人。
他是不喜欢江雪瑟。
但被扣绿帽子绝对不行!
这是自尊问题!
“那你去闹就是了,跟我嚷嚷什么?一天没和离,我就一天是承熹院的主人,只要我行的正做的端,愿意带谁回来就带谁回来。”江雪瑟淡淡地说。
“你!!”
“秦风别惹我不高兴,否则啊……”江雪瑟笑了,“指不定还有十几二十个徒弟,等着排队上门呢!”
江雪瑟最看不起的就是秦风这类男人的秉性。
凭什么?
现代生活了快三十年的江雪瑟,绝对不可能跟双标屈服。
秦风气的手指发颤,一时间竟然被江雪瑟怼的哑口无言,脑子被她的节奏绕进去,憋了半天蹦出一句:“那你怎么证明他是你徒弟?万一是你弄来的野男人呢。”
“我的徒弟,是跟我研习医术的,是不是徒弟,等我教上一段时间,看他能不能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就知晓了?”
“……”
“秦风,你要是闲的发慌,就在择露院和江雪露数花瓣玩儿,我干什么,做什么,你别管成不?咱们除了醉香楼分成,最好是两不相干。”江雪瑟懒得跟秦风多言。
秦风的皮囊倒是颇有奶油小生的风范,可只有脸有啥用?
再说,江雪露可没跟人共享丈夫的爱好!
秦风站在桌子旁,哽了半天,才把不成两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要是说出来,活像是个吃醋的小男人。
他不喜欢江雪瑟!
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
秦风又自我暗示了一遍,才抬手警告:“江雪瑟,纵然你是侯府嫡女,可要是把之前的那些恶习,带进我秦家,我也定不饶你,万一真弄出什么野种来了……就算闹到太后跟前,我秦风也奉陪到底。”
江雪瑟噗地一声就笑了。
还野种?
秦风想的还真远。
“说完了?”
“完了。”
“行,出门记得帮我房间门关上,以后进房记得敲门。”
……
秦风记得他是来治服江雪瑟的。
可怎么反被她给打发了?
房间的门关上,家丁们面面相觑有一个壮着胆子问秦风,“三少爷,这……还去绑三少奶奶不?”
“你们给盯紧了江雪瑟,要是她敢做出苟且之事,直接拿下!千刀万剐!”秦风看天暗了下来,他也顾不上回去择露院了。
江雪露双腿受伤伺候不了他,倒不如去春夜阁那春宵一夜多有趣!
秦风离开承熹院的时,往外院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石化在了原地。
家丁们横七竖八被打晕了躺在地上,张子君悠然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吃点心赏月。
这人有功夫!
“把他给我盯紧了!”秦风从小顽劣习文习武都不感兴趣,打不过张子君,只能命令下人们看的紧一些。
秦风出了秦府的大门,丫鬟就给汪氏回了话。
江雪瑟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场景都被一五一十还原了。
汪氏叹了口气,手中的胭脂水粉全然放在了匣子里:“罢了,看来这女人确实是个难缠的主!就算咱们去了,也是同样的说辞,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没证据奈何不了她。素音!”
“在!”只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紧接着,从房梁上飞身下来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女子。
女子抱拳单膝跪在汪氏跟前。
和江雪瑟想的一样,秦家家大业大,不可能不养点高手。
“暗中盯着江雪瑟,要真是个偷腥的,咱们秦府不吃哑巴亏,另外,去查查那男子的来历。”汪氏吩咐完,躺在了雕花的梨木床上,素音领命后,须臾间消失在房中。
择露院,江雪露房间内。
听说江雪瑟安然无恙,江雪露手中的茶杯歘的砸在了地上,“不中用!全是不中用的,带回来个徒弟?我看就是个偷腥苟且的!红染。”
“江姨娘吩咐。”一个年纪略长的女子走到江雪露跟前,这是江雪露从侯府带过来的贴身丫鬟。
江雪露杏仁眼中划过阴冷狠辣,在丫鬟红染的耳边说道:“他们不偷,咱们就想办法逼他们偷!”
“啊?”
“我们逼他们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