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查看了上官乐妍与紫罗兰的伤势,却发现那名杀手连刺俩剑,一剑刺中上官乐妍,刺在其肩部,上官乐妍有玄功护体,伤势较轻。
可是紫罗兰却是好巧不巧刺在心脏旁边毫米之处,她没有玄功护体,体内肺腑也被那一剑所含剑气给搅碎,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在撑着而已。
上官乐妍此时也从剧痛中反应过来,看到身旁一身紫衣被鲜血染红的紫罗兰,连忙看向白一帆,只见白一帆神情黯然,摇摇头。
上官乐妍如遭雷击,她知道以白一帆的修为,不可能判断失误,不由心中大恸。
她自然知道紫罗兰如何受的伤,她挺身为白一帆挡剑,黑衣杀手一剑失手便再出一剑,想将她杀死,却不料紫罗兰为她挡剑。
“上官……公子。”紫罗兰气若游丝,十分虚弱的喊道。
“我在,我在。”上官乐妍连忙将紫罗兰从白一帆手中抱过,看着她本应白里透红的美丽脸庞此时却苍白的吓人,上官乐妍悲从中来,只觉眼睛酸涩无比。
“上官公子,我又……被你……抱着了,你的怀抱……好温暖啊。”紫罗兰满是柔情的眼神望着上官乐妍。
“你会没事的,紫姑娘,我会治好你的。”上官乐妍带着哭腔,泪水慢慢的滑落脸庞。
紫罗兰伸出双手,抹去上官乐妍脸上的泪水,温柔的笑道:“怎么哭了,你是……为我伤心吗?”
“嗯……”上官乐妍点头道。
“我好高兴,原来……你也是关心我的。”紫罗兰抚摸着眼前的面容,感受着眼前人的温度,忽然“哇”的一声,紫罗兰不自主的呕出一口鲜血,嘴唇经过鲜血的浸染,很是红艳。
呕出这口鲜血后,紫罗兰气息更加的虚弱了,似乎感觉自己快要不行了,紫罗兰问道:“上官……公子,你……你爱过我吗?”
上官乐妍看着紫罗兰期待的目光,不忍将真相告知,挤出一丝微笑道:“爱过,现在也是一样。”
“太……太好了,你能……能吻我吗?”
上官乐妍埋头,轻轻一吻,红色的血液将俩人的嘴唇都染的鲜红,而此时,紫罗兰抚摸着上官乐妍脸庞的双手直直的垂落,没有了一丝生气。
鲜血染红的衣裳,让紫罗兰犹如穿着一身喜服般,紫罗兰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一脸的幸福,那是幸福的泪水,真的就如大喜之日的新娘般,被夫君抱着。
上官乐妍抬头,已是无语凝噎,她缓缓的抱着紫罗兰的尸体朝远方走去。
“哎,甄南,你去保护乐妍,以免刚才的杀手再次出现。”白一帆给出一道命令,甄南身形顿时隐去,消失在原地。
“呼。”白一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朝李思源走去,王守义是勾结血衣楼的叛逆,他身上应该有血衣楼的相关讯息,也许刚才那杀手就是为了杀王守义灭口来的。
“李城主,你手上的账簿是?”白一帆看着李思源一脸凝重的看着一本带血的账簿,疑惑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应该是血衣楼委托王守义搬运的物资,大多数都运向南州和司隶区。而且,这里还涉及到十几年前的那场三方大战。”李思源一边翻看账簿,一边回答道。
“哦?十几年前的大战?你是说那场异国和魔域联合攻打中夏的战争?”白一帆心中一惊,没想到血衣楼居然有如此能量,是那场战争的黑手之一。
据他从《亘古神州》所得的信息,十几年前那场大战起因很是莫名其妙,书上只说了一句魔尊与异王怒中夏掳其民。但是魔域和异国那次都出动了大军,那代魔尊,更是御驾亲征。
不过,中夏国虽然已经腐朽,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综合实力还是超越俩国,更有正道联盟加入抵抗魔域和异国的入侵,三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最终订立了一个三方不管之地谈和。
那场战斗,魔域力量被严重削弱,除四大长老坐镇都城外,魔尊座下大将悉数阵亡,其自身也受到难以治愈的重创,以至于在白一帆刚满十八岁后不久就病重身亡。
如今看来,那场惊世战争是某些有心人的暗中操纵导致的,而血衣楼显然是其中的一员,他可不相信那场战争只是一个血衣楼能操纵的了的,血衣楼必定和其他组织或人有联合。
“恩,这本账簿中记载,大战之前,血衣楼楼主亲自经过圣人城,要求王守义用某种金属制作大量长约数米的弩箭,然后运至西南二州交界处五菱山,不知用来做什么。”
李思源合上账簿,道:“而那场战争中战死的三方不少绝顶高手中,据说都是被一种巨大弩箭穿心而过。”
“嘶,没想到,血衣楼居然有如此隐秘之事,不过这些还不能作为确切证据啊,毕竟没人证明那些弩箭就是王守义制作的弩箭。”
李思源摇头苦笑,道:“我却不想再深究下去了,血衣楼这个组织里面的水太深了,莫公子,这本账簿留在我这里就是个烫手山芋,你有兴趣接受吗?”他将账簿递给白一帆。
白一帆哈哈一笑,痛快的接过账簿,道:“那血衣楼的事就交给我了,你不插手未尝不是一种明智之举。”
“哎,也许真如王守义说的那样吧,我偏安一隅,我只想好好管理好圣人城。”李思源有些羞愧的叹道。
百日宴,最终以城主李思源的胜利告终,王守义等叛逆全部浮出水面,李思源将他们尽数斩杀,圣人城终于得到了一次彻底的清洗,剩下的都是城主李思源的忠实部下。
白一帆等人完成了使命,当日陪上官乐妍帮紫罗兰的后事办好。
上官乐妍特意选了一处种满紫罗兰花的地方,将紫罗兰好好安葬了。
坟前立下一碑,碑上刻着“上官乐妍爱人紫罗兰”
夕阳照耀着这片土地,四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众人都为紫罗兰感到惋惜,默默无语,只有寒冷的风在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