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沈烨目光，二老也看向小白脸。
“作孽呀，那名叫沈烨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与我家少门主有何大仇，杀人不过头点地，将人毁成这样叫什么事！”黑衣老者说道。
“急火攻心导致心脉走火入魔，此时又恰巧天灵盖遭到重创，全身筋脉被毁，倒是还能修复，但神识崩溃，恢复过来也会变成傻子，我等回去如何交差！”
白衣老者怒道。
“少门主！”闻者伤心，黑衣老者抱着还在吐白沫的河童小白脸，哭了起来。
“少门主……醒醒！”
“少门主……呜呜呜。”另一人直接跌坐在地，语气绝望无比。
沈烨默默的看着二人悲伤，自己也挤着眼泪，没法子这一刻总不能乐吧，乐的话你就破功了。
老雷曾经说过，神识这东西就和丹田一样，属有灵之物，要想修复难如登天。
而且就算修复了，那也是新的神识，不仅之前的记忆全失，智力也会回复到婴儿时期的水平。
万幸呀。
……
“小友莫要悲伤，我们知道不是你干的，但你一定目睹了施暴过程，快些告诉我等，定要缉拿元凶！”白衣老者一脸严峻的说道。
“你们如何孥定不是我干的？”沈烨吃惊的问道，当然他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哪有这般招认的，看来江湖经验太浅薄了。
“小友没有丹田，身上也无一丝灵力，想必是昆仑宗的杂役”黑衣老者说道。
“……至于为何晕厥在此处，一定是被两名高手过招时，余波震晕的，我说的对不对？”白衣老者补充道。
沈烨竖起大拇哥说道：“二老真乃天人也，一点没错。”
想不到这就混过去了，如释重负。
接着他又说道：“大楚第一天骄，青云门圣子沈烨，你们认识吗，就是他干的，用雷劈的！”
刚刚神雷决动静那么大，沈烨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见，反正这时候实话实说就对了。
“青云门，没道理呀，少门主未曾与他们有过交集。”黑衣老者皱着眉头说道。
“他说这人杀了莫愁飞，就这么死了太便宜这人了，要让他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沈烨信口胡诌。
“喔……”二老同时点头，莫愁飞他们见过，来时路上尸体就躺在路旁，是被戳穿脖子死的，而少门主最擅长使用的便是铁扇，刚好温和。
那两个老者听罢，悲痛欲绝，忍不住嘶声怒吼！
“沈烨！我与你不共戴天！”
“士可杀，不可辱！沈烨，你竟然如此折辱少门主！我日死你！”
沈烨听此心中微凉，要是让这两人知道自己就是沈烨，怕是想死也不容易吧。
两个老者骂完之后，全都看向了沈烨。
“这人是杀是留？”
“玛的，大楚之人都该死，要不杀了吧。”
听到两人的对话，沈烨挣扎着坐了起来。
卧槽，这就要杀人灭口，草菅人命？
“唉，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友是生是死，摆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黑衣老者来到他面前，目光如电的说道。
沈烨咽了一口吐沫，若是说击杀莫愁飞，纯属侥幸，废掉小白脸自己也拔了一层皮，刚刚中毒吃了那么多药，身体会有什么反应还不得而知呢。
如今身体里一丝灵力都没有，再对上两名金丹巅峰高手，十死无生，接下来，只能智取不能强来。
他咽了一口吐沫，既然给了自己一条路，那一定是生路，只要不做变态的事情，一切好商量。
“求长老明示……”沈烨鞠躬说道。
“你且收下这枚灵石，当作定金，待事情办完以后，老夫再给你另一枚灵石。”白衣老者故作高人模样，突兀的将一枚灵石塞给他。
正当沈烨摸不清头脑时，黑衣老者又淡淡说道：“少门主受到重创，时刻不得耽搁，我等也会带你回悟道山，到时候一位老人家会问你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便是，记住一定要说我等护驾勇猛，那沈烨也被我等重创，情况比少门主还堪忧。”
黑衣老者盯着沈烨的眼角，将‘护驾勇猛’几个字咬得很重。
沈烨明白了，合着叫自己回去作证。
他掂量着一枚灵石，心道：金丹修士消耗何其大，恐怕一天就消耗几十枚灵石，有那么多灵石，尼玛的就给老子两块灵石，打发叫花子呢。
心里这般想的，可面上还得装出感激来。
沈烨单膝跪在地上，身体颤抖，老半天嘴里蹦出几个字：“多谢两位长老抬举，这可是灵石，小人一辈子都没见拥有过一枚灵石！”
“呵呵，好好干，可惜没有丹田，不然老夫收你当弟子多好。”黑衣老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说完话以后，黑衣老者和白衣老者相互含情脉脉的对视，然后两个人同时出掌扭打在一起。
这一突变太快，沈烨都没反应过来。
只觉天崩地裂一般，二人滚在地上扭打，在到最后开始相互丢法器，那阵势宛如神仙打架一般。
一炷香后，两人全都挂着彩，一瘸一拐的走向沈烨。
不得不说，这两个老头的演技十分了得，身上全是真实伤害，奥斯卡如果有这样的演员，一定能得到年度最佳敬业符。
“小友记住了，我等护驾勇猛才伤成这样的！那位老人家若是搜魂的话，你就记住我们的惨样就行！”
其中一人声音沙哑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咳血，这得受了多大的内伤。
“搜魂……”沈烨目瞪口呆。
“哈哈哈，莫要害怕，搜魂其实就是挠痒痒一样，不会死的，顶多智力受到些损伤，放心你若是半身不遂了，我们会好好安置你的。”另一人说道。
沈烨一脸愁容，我信了你个鬼，你个老东西坏得很。
之后他便被老鹰抓小鸡一样，被黑衣老者提在手中，腾空而起，而在他身后，那名不知什么宗派的圣使少门主，也被白衣老者背在肩膀上，几人一路向西飞去。
……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不到眼看就要和媳妇们相聚了，却又生出枝节。
他从未后悔来到此处寻仇。
虽然欧阳菲从未与他发生关系，但是躺过同一个被窝，那就算自己的女人。
敢重伤自己的女人，那人不管是谁，必须付出代价，死都便宜他了！
“唉，修仙一途何其艰辛，打了小的来老的，打了老的来更牛逼的，也不知两个老头所说的那位老人家是个什么货色，万一他真搜魂怎么办……”
沈烨想起前世一些胡编乱造的玄幻小说，里面对仙门审讯的描述历历在目，这特么不是人干的事情。
“怕是去这一遭后，我与爱妻们生死两相隔了。”沈烨喃喃自语道。
“小友，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黑衣老者见他情绪低落，淡淡问道。
“宋宝。”
“宋宝莫怕，万一真搜魂了，老夫会告诉你名字叫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