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浦愣住,不明白沈烨因何发笑,以至于怀疑刚刚自己发招没成功。
“咳咳,本座这就发招了,竖子看好了!”
于是又将刚才很有仪式感的灵力外泄,再来了一遍,最后眼眸中红芒乍现。
沈烨感受过一次类似电击的触感后,对这种光几乎免疫。
刚才浑身麻木时,确实在自己的意识海里面,看到了仇浦的投影,那老儿一直问自己。
“说出你的欲望,告诉我,我能帮你实现它们。”低沉声音宛如魔鬼的呢喃。
沈烨堪比化神的神识,早已生出了自己的意志,那时候他的投影也在里面,他背着手正看老者像一个傻子一样,滑稽的表演。
然后他发出了讥讽的笑声,一脚将那个投影踹得烟消云散。
当再次看到红芒,神识海中的自己,甚至都没等老者形成,便随便吹了一口气,吹散了气云,以至于这次连哆嗦都没哆嗦。
周围聚集过来的秦军越来越多,毕竟砍断帅旗可不是一件小事。
其实修士们聚拢过来,更多的也想开开眼界,等回到故乡可以吹牛逼说,自己见识过天尊门大宗主压箱子的绝杀之术。
结果那群满怀敬畏的金甲和银甲修士们,却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只见仇浦不停的眨眼,红芒不停放出,而那边那个鸟人甚是气人,一开始还满脸严肃对待,到后来居然打起了哈气,目前正在扣鼻子眼。
“大宗主在干甚,和那鸟人暗送秋波吗?”修士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位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大宗主么。
仇浦也气得眼皮子直哆嗦。
“这……,年轻人你为何不按常理出牌!按理说你这时候应该很痛苦才对。”他用有些幽怨的口气说道。
“我当是什么招数,魔眼致幻而已,小儿手段。”沈烨实话实说。
“你……你你,竖子,若是老夫不拿出真本事,还真叫你小瞧了,看招!”
仇浦加大灵力注入,身体周围出现了真空现象,一些细小的石子甚至在灵力作用下,悬浮于空中,若是此时观察老者面相,一定惊奇的发现他的整张脸都在抖动,就像一名打摆子的病人一样。
灵压充斥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修士们被迫又想后方挪动了一丈,灵风是在太大了,刮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噗,招数未出,老者率先吐血,他很无奈,这次蓄能大大的消耗了自己的本源之力,使之身体强度提升了三倍,足以承受住极强魔眼波所带来的灵力外露,却也对身体造成了巨大损伤。
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整个眼眸的眼仁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乳白色的瞳孔,在那深邃的瞳孔中,映衬出死亡的召唤。
“小子,全都是你逼我的,恭喜你成为我第一个使用极光魔眼杀的人,这一招式虽然损耗老夫道基,十年未必恢复,但一切都值得,我要踩着你的尸体,让天下人看到我恐怖的实例。”
老者放出狠话,话虽折磨说,可心里却有日了狗的感觉,喵了个咪的,未来一定研习一门新功法,万一再碰到对魔眼攻击免疫的人,也可用新功法灭之,像今天这样尴尬处境,以后万不可再有了,要老命呀。
“杀!”
老者大喊一声,眼眸中白光大现,甚至发出了嗡嗡的声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道白色极光爆潋的射向了眼前。
那道光并非光柱,而是散射出一大片,以至于一些后撤不及时的修士们提前中招。
砰、砰、砰。
那些修士的脑瓜几乎同一时刻爆开,顿时间红的、白的腌臜之物,炸得到处都是,一片血腥味。
人们开始惊慌逃窜,不愧天尊门大宗主,仅仅一招若是在敌阵中展示的话,势必会造成群死,无论你什么修为,当幸免遇难。
有金甲修士有感而发,摸着胸脯说道:“好庆幸,大宗主乃是我方主帅,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周围人惊慌一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沈烨,他表情充满了失望。
“就这种强度的灵压,早知你这般不济,一把丹火炸死你就是了,还想从你的魔眼中参透一些补天玄功第二层中的奥法呢。”
沈烨面色平静,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狠狠的瞪向仇浦,若是有人在一旁看的话,一定会吃惊,那双竖瞳眸子中,迸射出了微微的金光,当然与天尊门大宗主的那种粗大光源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但就是这微微金光却使得一众秦军修士们,大跌眼界。
霎那间,猛烈白光嘎然而止,仇浦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击一样,向后倒退了六七步,整个人仿佛中邪一样,眸子呆呆,嘴角流着哈喇子。
“大宗主你怎么了?”距离仇浦很近的金甲修士,见大宗主中招,惊诧的问道。
“会不会是用力过猛,虚脱了?”有修士额头上流下汗珠,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大宗主太拼了……为了对付一个鸟人,竟然将自己逼到虚脱的地步。”
其实仇浦哪里是虚脱,他是中招了,此刻的他陷入了深度昏厥中,因为中招太快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倒下,身体四肢的动作也没停下,甚至站姿平衡都下意识的保持着,就开始进入变态的幻境中。
“我这是在哪里?”
仇浦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农舍里,发现自己变成了少年模样。
“阿郎你醒了,今天是你进宫的日子,为了一家人的福祉,二娘亲自为你上宫刑,放心你爹爹回来,我会解释清楚的。”有名强壮女子涂着浓妆,站在他的床榻前说道。
听到那一声‘阿郎’他迅速意识到,又回到悲催的童年,胳膊上起满鸡皮疙瘩。
接着女人巨大的手臂锁住了少年柔弱的身躯。
“不,我不当太监!”仇浦用力推开妇人,打算逃脱,结果被一把拽过来,强行按在床榻上,弱小无力的四肢没有意义的踢着,手不停的在乱抓,床榻前小桌子上的东西被推撒了一地,青壮女人手里抽出了柳叶状小刀,狞笑着向他下面挥舞而去。
噗的一声,血花溅得到处都是,下面一凉,随后被火辣辣的生痛占满了整个大脑。
“不!我记得不是这样的,我应用桌子上的砚台砸死了二娘,然后逃离这个家从此踏上修仙路才对,怎会这样!”
那种感觉实在太真实了,如果是梦,应该感受不到疼痛的,可这种火辣辣的痛感却在脑中挥之不去,而且愈演愈烈。
“啊!”这是他才惊骇的发现,那妇人满脸是血,手里拎着一块凸肉凝笑着。
“阿郎,都怪二娘刚刚一刀没膳干净,莫怕,二娘会轻柔写,将残留的根部也一并膳去。”
那女人说罢,眼眸中充满凶残,倒持柳叶刀,噗噗噗的扎去,没错是用扎的动作,根本不是划。
“哈哈哈,素贞你个贱女人,老娘今天就要虐死你的种,这便是你与我争抢正房的代价!”
女人彻底疯魔了,嘴里反复的叨咕着这句话。
一阵阵撕裂的刺痛,就像扎进了大脑一样,使得仇浦停止了思考。
他脸色苍白,嘴角抽搐,全身蜷缩在床榻上,下肢抖得厉害,眼前一片模糊,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衣服,不知如何忍受痛苦,除了惨嚎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嗡,噩梦嘎然而止,仇浦陷入无尽黑暗,可痛苦依然存在。
“我的梦过去了吗……”
待无尽黑暗慢慢的掀起一角光明后,他赫然发现又从那个床榻上睁开了眼睛,一名强壮的妇人站在床榻前。
“阿郎你醒了,今天是你进宫的日子……为了一家人的福祉,二娘亲自为你上宫刑,放心你爹爹回来,我会解释清楚的……”
妇人脸部横肉抖动着说道。
“不……不不。”仇浦发现自己虚弱得要命,仿佛大病初痊一般,上一个梦的痛楚依然回荡在脑海中,甚至他的手抬起时,都哆哆嗦嗦的。
虚弱的少年哪有力气阻止妇人挥下柳叶刀,噗……干净利索又是血花四溅。
循环一遍一遍的开始,痛苦却一遍又一遍的加深,仿佛永无止境一样。
“让我死,我……我要死!”他在黑暗中嘶哑的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