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温妤身边也有这样的温暖,只可惜她从来没有发觉,只是被林家的人给牢牢困住了,困在了那牛棚里,殊不知只有人真正的站起来之后,才会发现世界到底有多美好?
她抬起头来,不经意却望见慕承衍正站在一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微笑不语,瞧见她看过来,他似是有些不大自在,转过头去微微咳嗽了一声,这才扭过头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温妤心中一动,随后忍不住低下头来微微地笑了起来,这般有人牵挂着,好似也很美好的样子。
放眼望去,山脉起伏,她转过头来轻轻一笑,只觉得心胸都开阔了不少,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美好。
时间过得很快,温妤忙忙碌碌,大家伙天天守着辣椒,看着辣椒出了叶,慢慢成长,每一天都是欣喜。
温妤趁此机会也去了一趟县城,只做了一个简单的调查,就发现辣椒已成了人们口中说的“奇物”了,她知道火候已到,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安宁村便告知了大家伙。
“真的?”众人喜出望外。
温妤笑盈盈地点点头,“约莫再有一个多月,咱们就可以收割了,到时候大家少不得又是忙碌,眼下就好好松散一把,不过可也不能忘了,得牢牢地看着地里。”
柱子嫂当即便接上了嘴,“温妤,你就放心吧,大家伙的辣椒田都在一块,我叫我家那口子还有二叔还有大牛他们几个,都在田里守着了,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温妤笑着点了点头,这才叫大家伙都散了,如今要出事的话,只怕也难,林家如今已经偃旗息鼓,虽然她不能保证他们就此没了坏心,但是至少这些日子他们是不敢上来的,二来方家如今应该另有要忙碌的事情,估摸着顾不上她了。
这一次去县城里,她依稀瞧着方家的 药行门前已是人烟稀少,而温记药行前头却是人来人往,听着旁人说了一嘴,方五爷这些日子急得嘴上都起了一溜的泡,正在四处找人,想要打压温记。
药材好与不好,摆在众人眼前,至于能不能抗住打压,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在商言商,她并不责怪方五爷的手段,到了如今,不过是拼谁的底子硬气罢了。
眼看着入了秋,温妤忙碌别的之余,也开始准备起衣裳来了,她感觉自己已经长高了不少,不过这半年功夫她觉得袖子都短了,身量渐长,她必定不能再穿以前的衣裳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她先前不觉得,之前连饭菜都吃不饱,自然营养不良什么都跟不上,可是如今……她能吃饱穿暖,好似胸部也渐渐的鼓涨起来了。
她忍不住红了脸,格外买了一些绸缎,带着去了柱子嫂家里,柱子嫂正在家里忙活家务,瞧见她来忍不住喜笑颜开,“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吃饭了?没吃的话,家里现还热着花卷呢,你要不要……”
“呃……”温妤抬起头来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随后扭过头来看着她道:“不是的,我、我……”
见她支支吾吾的模样,柱子嫂忍不住有些奇怪,心想兴许是她和慕承衍吵架了,想了想便赶紧把她拉到了屋子里,“怎么了?可是承衍欺负你了?”
温妤赶紧摇了摇头,期期艾艾地将布匹拿出来,低声说了自己的来意,柱子嫂忍不住吃惊不小,“这、这是个什么?”
温妤将自己规划出来的图形告诉她,脸红如血,这才抬起头来道:“我觉得肚兜穿着不太舒服,这才自己想着做了一个,你看好不好……给我做一个?我的针线活不好,做不出来,对、对了,我给银子的。”
柱子嫂这才明白过来,松了一口气,嗔怪地看着她轻笑道:“傻丫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女儿家长大了本就是这般的,有什么害羞的?嫂子给你做就是了。”
温妤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柱子嫂商量了时间来取,这才急急忙忙地出了门,临走前怎么说也要留下几个大钱来。
柱子嫂怎么拦也拦不住,忍不住无奈地摇头低笑,这材料都在这儿放着,自家只用出点精神和线罢了,哪里需要这么多的银钱了。
温妤这丫头也真是的……
温妤飞也似地从柱子家出来,这才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意慢慢地消退下来,回到了家,瞧着慕承衍奇怪地看着她,忍不住低声道:“你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强作有底气似的,“关你什么事,和你又没有干系!”说完一扭身就进里屋去了。
慕承衍奇怪地看着她,心中狐疑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第三日上头他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柱子嫂将两个怪模怪样的东西递到他手上,笑盈盈地道:“这是温妤前儿个让我做的,我今儿个做好了,先叫她试试,若是不好的话,我再改尺寸。诶?她上哪儿去了?”
慕承衍还没看明白那是个什么,听见文化,抬起头来道:“呃,她去药田里去了,过两日县城要来收药了。”
柱子嫂笑着点了点头,又同他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慕承衍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物件,走回房中不知道说什么好,待终于看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之后,顿时脸红如血,薄薄的丝绸在他手中也似变的有千斤重,又似变得烫手的紧,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只得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
温妤从药田里回来,进门发现慕承衍不在,忍不住就叫了两声,“慕承衍,你干嘛去了?”
喊了好几声,也没见他回答,忍不住疑惑地走进门去,直进了门后,瞧见他有点奇怪地坐在原地,疑惑道:“你不是在家吗?为什么叫你你不应?”
慕承衍僵硬地抬起头来,斟酌了好一番措辞,这才抬起头来结结巴巴地道:“柱子、柱子嫂给你送东西来,说、说是让你试穿一下,然后……她再改。”
中间的几个字说的声若蚊呐,几乎听不清楚,温妤正奇怪着,目光却落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