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账,你能有什么办法?”林许氏突然不相信儿子起来,满腹恼火地骂道。
林长志语塞,顿了顿之后随后抬起头来道:“我听说温妤最近不是挣钱了吗?”
“你自己因为什么被打的,难不成你忘了?”林许氏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那个死丫头抠门的紧,怎么可能会给你银子呢?”
林长志哼声冷笑起来,脑海中迅速想到一个法子来。
如此过了两日之后,温妤勉强将事情给堪堪捋顺,却又忍不住犯了难,这道理是相通的,可是做起来却不知从何下手,她决定先移植点稻谷过来,好好的做一把实验才好。
于是乎,她就忙着下地,挪了一小块稻谷过来,养在自己的院子里,每日仔细观察,并做记录,很有科研工作者的模样。
慕承衍看着她每天弄得满脸污泥却不自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温妤诧异地抬起头来,“你笑什么?”
慕承衍还没说完话,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大呼小叫的叫嚷声,倒不是林许氏,听着颇有几分陌生,都是男子。
温妤奇怪地抬起头来,正想着是谁家起了闹腾,就见着一群满脸横肉的人冲着她的院子就过来了,而那些人群之中还站着一个人正是林长志。
她的脸色微沉,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没过一会儿,众人就到了她跟前,为首的一个满脸油腻的肥肉,眼神凶狠,打量了一下院子,随后一把就把林长志给薅到了自己跟前。
“你说这家就是你妹妹家?”
林长志抬起头来,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她可以给我还钱,你瞧着她住的院子,就知道她手里有 银子了?我欠的那点她一定能够还上的。”
听见这话,温妤便明白了个大概,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不答话。
“你就叫温妤?”那汉子抬起头来,看着温妤的模样,粗声粗气地道,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狐疑的紧,眼前 这个女娃子看着还不到十五岁,瘦得跟竹竿似的,身上的衣裳倒是还算成,可脸上手上都是泥巴,一看就是个村女,怎么可能会有银子?
他狐疑地看了林长志一眼,这厮不会是骗他的吧?
林长志察觉出他的眼神,赶紧怪叫起来,“屠大哥,这是真的,这是真的,你相信我,你看看她身上穿的衣裳,那可是缂丝的,可是值好几两呢!还有头上的簪子,那可是银的,还有、还有这院子,没有个几十两怎么能盖得出来?她真的有钱!”
听见这话,屠姓汉子倒也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有道理,随后便看着温妤粗声粗气地道:“我可听说,你 先前和林长志可是一家的,他如今欠了我们二百两的赌债,可得你来还!”
“凭什么要我还?”温妤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波澜不惊地看了屠姓汉子一眼。
屠姓汉子忍不住有些愕然,这小丫头片子还有点能耐,寻常女儿家瞧见他们,别说跟他们说话了,就是看一眼都吓得抖抖索索的,却没想到这丫头看着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竟然还能和他对答如流,这倒是让他有些 意外了。
他眉毛一掀,忍不住怒道:“我不是说了,我打听过了,你和他本就是 一家人……”
“他姓什么?”温妤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头,静静地道。
“姓……林。”屠大汉被她带离了思绪,颇有些愣怔,忍不住就顺着她的话道。
“我呢?”
“温……吧?”
“你见过不是一个姓的是一家人的?”温妤轻笑了一声看着他。
屠 汉子呆住了,这么说 好像 也有点道理,他下意识地去看林长志,林长志吓坏了,忍不住尖声道:“我说屠大爷,这死丫头惯会这么说,我们虽然不一个姓,可在这安宁村谁不知道,她是我家收养的孤女,我们可是养了她十多年!你不信随便找个人问问,看他们说是不是!”
温妤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屠汉子犹豫了片刻,随后抬起头来厉声道:“我可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既然你曾经和他是一家人,那这银钱他还不上,我就得找你要!你若是不给,哼哼,我们万金赌坊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你要不还,我就砸了你这地界!”
温妤觉得很好笑,林长志自己不也有家,为什么要砸她的家?她抬头看了一眼,见林长志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还有几分幸灾乐祸地看着屠大爷,心中一动,随后便明白了过来,轻轻地冷笑起来。
怪道他这次胆子大了,原来是有备而来。看来上次教训他教训的还是不够,她冷笑了一声,脸上的容色便肃然下来,“我看今天谁敢动!”
屠大汉子瞧着她的模样,心中一惊,随后就忍不住冷笑起来,“就凭你这个小丫头,我劝你还是别动手,要不然……啊!”
破空之声倏然划过,屠大汉只觉得脸上一疼,随后便觉得血腥之气涌出了喉咙,呸的一声,一颗发黄的牙齿已经掉落在地上,夹杂着血丝。
他怒不可遏地抬起头来,却见温妤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子,约莫也不过十七八岁上下,脸上的肃然之色却是冰冷彻骨,让人忍不住一惊,而他手中正漫不经心似的把玩着几颗石头,想来自己脸上就是被那石子击中,到最后将自己打的掉了牙吐了血。
他勃然大怒,身旁的人 已围了上来,不住地问着,“大哥,大哥,你怎么样?”
“好哇!连我万金赌坊的屠大爷你 也敢伤?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兄弟们给我上!谁也不许放过,这小娘皮今日拿不出银子来,我就拿她去翠红阁抵债!”
一声令下,众人便 吆喝着拿出自己的棍棒和刀具冲上前去,慕承衍上前一步,将温妤护在身后,随后冷笑了 一声,也不见手中如何动作,就已劈手夺过了对方手中的长棍。
随后左劈又砍,温妤的院中惨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