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莫非怪我?咱们从小到大过的是什么日子,兄长难不成都忘了?”温婷心中不甘,抬头直言道。
温嘉桥理了理手边的书本,闻言倒也不着恼,只淡淡地笑了笑道:“我为何要着恼?你如今日子过得好,与我也有益,我怎么会怪你?”
听见这话,温婷放心多了,可还是对他献媚于温妤的行为感到不解,又想起自己曾得罪过温妤,如今哪怕是柳青君也变得有些畏首畏尾,不敢与她多么交好,这若是温嘉桥也同她一伙了,自己以后可该怎么办才好?
“可兄长这么做是……”
温嘉桥轻轻地笑了笑,“你且慢慢瞧着就是。”
不过两日之后,温婵生辰之期便到了,早早便闹腾着要在家中设下小宴,遍请闺中姐妹做客,许氏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下来。
温若明也懒得理会,柳青君不敢置喙便只好上上下下打点,免得到时候闹出笑话来。
等到了那一日,温婵穿戴一新,来的人倒是不少,周家的也来了几家,京中如今的人家见着温妤炙手可热,虽打着来替温婵庆生的名头,但也都想能与温妤搭上话,看能不能攀上一把。
温妤坐在清荷院中便被打扰了数次,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众人,心底颇有几分不耐烦,好在温妍早早地就来了,替她一道打点,场面上倒也热闹。
温婵气的不轻,这分明是她的生日宴会,让温妤出什么风头!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清宁县主么?
正在生闷气,却见着慕令滢和许意柔结伴而来,脸上笑意莹然,自从知道许意柔与慕承煜结亲之后,温婵便打心眼里讨厌起了两人,见两人笑容满面,嘘寒问暖,也没有什么好神色。
“这不是慕大姑娘和未来的侯爷夫人么?我这小小地盘怎么竟也请的动你们?”温婵冷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
“三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素来交好,这次来也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看着妹妹这里怎么这么冷清,清荷院里倒是热闹,难不成今儿个不是你庆生,倒是她清宁县主了不成?”温婧从两人身后走上来,看着温婵的模样便知她心中所想,轻声笑道。
温婵被她说中心思,面色愈发不好,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才见慕令滢轻轻走上前去,“你生什么气?如今我们三个不是来了么?凭她有多能耐,也越不过你今日这个主角。”
许意柔也赶紧走上前来,拽着她的胳膊,轻声笑道:“知道婵儿妹妹心里不痛快,我们几个便来给你出出气,可好?”
“出气?你们怎么出气?”温婵不以为然地看了三人一眼,她们用了那么多的手段,都没有让温妤掉一根毫毛,还能怎么出气?
许意柔轻轻一笑,便在她耳旁低声道,“温妤不是与温妍最最要好么?我们动不得她,难不成还动不得温妍吗?能让她痛不欲生,那便只能从你家大姑娘身上生事了。”
温婵吃了一惊,温妍并未对她做过什么,这、这……
温婧看了她一眼,轻声哼道:“你这般待大姐姐,大姐姐可曾来替你招呼过客人?不依旧是在清荷院里头?”
话语戳中痛处,温婵咬了咬牙,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温妤看着众人,勉强应付了几句,旁的倒也罢了,轻声细语也不算麻烦,只瞧着其中一人忒地烦人,不住地缠着她说这说那,偏生温妍又被温婵给叫走了,心里便愈发的不痛快。
云心瞧着温妤面色不好,皱了皱眉,上前便低声道:“钱姑娘,县主面前当谨言慎行才是。”
钱姑娘瞧了瞧两人,面上有些讪讪的,随后才扭过头去低声道:“还请县主恕罪,我、我……”
温妤看了她一眼,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淡淡地道:“无妨,我身体有些不适,还请诸位姑娘去院子里走动走动,回头再与众位姑娘说话。”
众人自然瞧出温妤的不喜,赶紧应是,随后鄙夷地看了看钱姑娘,各自告退。
钱姑娘见众人都走了,自己也不好留下,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小丫头们关上院门,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抱怨道:“这三姑娘做主请客,跟咱们有什么干系,没的浪费了这么多东西。”
“别胡说了,姑娘都没说什么,你倒嘴快。”
温妤终于清净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竟不知这钱姑娘什么来头?”
云心鄙夷地撇嘴道:“不管什么来头,这般的多嘴多舌,也是家教不严之故,姑娘可别将她当回事,话里话外地想攀扯银钱,这哪里是她该说的事儿。”
温妤笑眯眯地看着她的模样,“这我怎么能不知道?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正说着,却见门外传出一阵响动来,云心开门去瞧,却见是一个小小的纸条滚落,她疑惑地捡了起来,小小的纸团这么大声响?
递给温妤一瞧,却是让她瞬间脸色大变,“去找大姐姐!”
此刻的和安侯府正是一片热闹,众人在温妤这里讨不着便宜,只好去了清玫院中,有慕令滢在侧,众人也是欢喜不已,这也算是个能傍的大腿,纷纷围在她跟前说笑。
温妤正院都没进,从偏门入内内院,只看着前头温妍被一个男子正拉拉扯扯,嘴里还说着什么不干不净的话,温妍气怒至极,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只一个劲的挣脱,一旁的青桐也被人给打晕了扔在地上。
光天化日,在她眼皮子底下都敢这么做?
温妤冷笑了两声,上前便将那人的脖领子狠狠地扯了一把,那男子哎哟了一声,差点跌倒,回过神来却见面前站着一个华服少女,眉眼生的还算不错,只是太过凶神恶煞了些。
他不识温妤是谁,皱着眉头道:“你是哪里来的?我与大姑娘说上两句话,你这是做什么?”
温妤理也没理,上前便狠狠地抽了他两个耳光,随即叫人上前把他绑了,那男子拼命挣扎,还想大喊,却被一人从背后点住了穴道,保持着怪异的姿势,一动也不能动,干干地张着嘴。